两人齐齐往那边看去,是个干净儒雅的翩翩公子,不过艾夏不认识。
“珵,伯母找你有事,在二楼的招待室。”看来穆斯珵和他认识,关系还似乎不错。
“嗯。我知道了。”
穆斯珵淡淡应了一声,就转过身拍拍艾夏的肩膀。
“我先去了,你自己小心点。”
“得了,得了,这里是有洪水啊,还是有猛兽啊,快去快去吧。”
陌生男子哥俩好地推了推穆斯珵,穆斯珵还是等艾夏点了点头,才举步离开。
人都走了,自己再留下来也没什么意思,艾夏也准备离开。才一转身。
“苏艾夏。”那人的声音传来,不似刚才的熟稔嬉笑,反倒多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
“嗯?”艾夏面对着他,倒没觉得对方知道自己名字有什么好惊讶的,只是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叫住她。
“你,不认识我?”说的是疑问句,但处处都透露出肯定的语气,表情还带着一丝落寞。
一听这话,苏小爷就火起了。这叫什么话,你以为自己是贝克汉姆还是玛丽莲梦露?搞得全世界人民都理所当然的应该认识你似的。让本来就对他叫走穆斯珵不满的艾夏,对面前这个长得还不错的男人的评价瞬间就低到了负值。
看出了苏小爷脸上的不耐,那男子一下就慌了。
“不是,不是,艾夏,那个,那个……”
男子急的满脸通红,手舞足蹈地想要表达什么,跟刚刚那冷静自持、淡定自若根本就沾不上边啊。
不得不说,艾夏也被这强烈的反差给萌到了,“噗嗤”轻笑出声。
听到这笑声,男子才冷静了下来,也意识到自己刚才似乎过于激动了,不好意思地摸摸头,真像个啥也不懂的青涩小伙儿。
“那个,艾夏,你好,我叫欧阳致远。”
欧阳小伙微红着脸,羞射地将手伸出。
“你好。”
苏小爷也不矫情,落落大方的伸出了手。人与人之间的关系有时候就是那么奇怪,前一秒还不共戴天,下一秒就可以称兄道弟。
手中熟悉的温暖一瞬间就叫欧阳小伙满足地眯起了双眼,好想,好想一直握着握着永远也不放开呢。
苏小爷似乎也觉得这手握的似乎有些过于久了,便稍稍用劲往回抽了抽,同一时间也将欧阳小伙的思绪拉了回来。
“抱,抱歉。”
欧阳小伙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脸又微微更红了些,真素太萌了,看的艾夏眼睛里都要冒小星星了有木有!
“那个,我们找个地方坐坐吧。”
刚说完这话,苏小爷都有一种把自己揪到墙角抡墙的冲动有木有,尼玛,你的骄傲呢,你的矜持呢,真素丢大便银啦~
“好,好啊。”
欧阳小伙心里本就在想要怎么样邀请艾夏才不会让她觉得唐突反感,这会苏小爷自己提出来真是太合他的心意了。
两人就近找了个凉亭,天南海阔天马行空的胡侃了起来。还别说这么一番聊之后,苏艾夏对欧阳小伙又大大改观了。
本来还以为他素个文艺小青年呢,后来才发现原来也是个深藏不露的主儿,聊哪都能接话,还能发表一些不俗的见解,不过也是,华夏开国将军的孙子怎么说也不可能是脓包不是。
和欧阳小伙分开之后,苏小爷又没事到处转了转,龚二货还是被一群女人当花似的围得水泄不通,穆斯珵也不知道哪去了,雨渣女又时不时的用目光骚扰她,实在无聊得紧,就上二楼的招待室和皇后娘娘打了个招呼,自己开了车就走了。
其实刚进招待室的时候,苏小爷一脸黑线,顿时有一种那儿正在开家长会的感觉有木有。感情龚老爷子直接就是让京城有头有脸人家的母亲带着女儿儿子来相亲的吧。
呜呼。绕着京城转了一圈之后看了看时间还是太早,皇后娘娘应该还没回来。苏小爷就寻思着去雾花山看看夜景。
如果苏小爷知道去一趟雾花山会惹来后面那么多事,那么,她一定会,直接炸了那山!
在山顶上历经千难万阻,苏小爷才终于找到一个没有人打野战,没有人玩车震,没有人说腻死人不偿命的宝地。
随便找了个看起来比较干净的地儿躺了下来,对着夜空就感叹天地浩淼,人若蜉蝣,宇宙无限,生命苦短。还没等她文思泉涌,随便高呼出一句什么惊世警言,那边就有一群不知好歹的小耗子拱了上来。
“你确定是在这边吗?”耗子一号轻声说。
“确定,我看到一道白影飘过去了。”耗子二号斩钉截铁道。
“飘什么飘,你以为是鬼啊。”随即响起一道闷哼声,想必耗子二号被揍了。
······
“你们是在找我吗?”
实在受不了他们在那磨磨蹭蹭、自说自话,苏小爷甚是好心地自动出现在他们面前。
“啊啊啊,鬼啊!”似乎就是那个耗子二号的声音。
下意识的,苏小爷低头看了看自己,不就是一身白吗,像鬼?可无论自己这么看都有一种飘渺如尘的感觉是这么破?
话说自恋是一种病,得治!
“喂,死女人,老子今天就要你好看!”
一阵粗噶如公鸭般的嗓音想起,苏小爷一抬头,发现竟然是在“伯爵”里遇到的“某猪”。
“不用今天,小爷每天都很好看。”
这句话一下就把某猪激怒了,模仿港剧中的黑社会老大状似潇洒的挥了挥手:
“给我上。”
于是大约近十个小混混模样的人一拥而上,苏小爷不屑的瞥了瞥正卖力往前冲的他们和正以一副“你今天死定了”的表情看着她的某猪,心想:
你这是鄙视我呢,还是鄙视我呢,还是鄙视我呢?
开始时,苏小爷还佯装弱女子,一个劲儿地绕着圈跑啊跑,嘴里还不住喊着“救命啊!打人啦!······”玩得那叫一个可欢。
哪知一下开心过了头,没有注意到身后有一个黄毛拿着一根不知哪里捡来的手腕粗的捡来的木棒,对着她肩膀就是一记猛敲,奶奶的,那叫一个疼啊。
苏小爷一个漂亮的回旋踢,毫无悬念的就把那个黄毛踹翻在地。她一边捂着肩膀,一边毫不留情的自我唾弃着:叫你得瑟,叫你得瑟,遭报应了吧。
苏小爷现在是叫那一个气啊:小爷今天不教训教训你,你就永远不知道糖有多甜,盐有多咸,什么叫天马流星拳!
于是左一个勾拳,右一个侧踢,没有多余的虚招,一招一个,干脆利落,眨眼时间那些个人就都不一而同地捂着某个关键部位,“哎哟,哎呦”呻吟着地在地上打着滚。那模样真素好生凄惨·······
艾夏走到那猪君面前,踢了一脚:
“喂,我好看吗?”
“啊?”猪君瞪着眼睛傻愣愣地看着她,鬼使神差地回了句,“好看。”
“很好看?”苏小爷在自我怀疑?这不科学!
“很好看。”某猪却是没有一丝犹豫。
苏小爷瞬间被治愈了:
“既然我这么好看你为什么还要找人打我?”
“啊?”猪君真心表示他很蛋疼蛋很疼,为什么,什么为什么,为什么这个漂亮女人说得每一字他都懂,和起来却那么令人费解呢?
“我说,我这么好看,你打我难道不会有一种很浓重的罪恶感?”
不得不说,自恋才是人生第一的伟大境界啊。真素让人怀疑,苏小爷每天早上醒来的第一句话是不是:“哎呀,今天又被自己美醒了。”
猪君也混乱了,他从来都没有觉得自己这样蠢过!(小花:嗯嗯,你终于真相了,好欣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