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快无须多礼,都是自家姐妹,哪来那么多讲究!”
听到此话,我心里一阵怀疑,看着简幽竹那素邪雅的粉色宫装,洁净的眼眸我不禁在想,她这话的真假成度有几分。
第一,从称呼上,她实在没必要叫我姐姐,怎么说她也是北宫残的王妃。而且,我们年龄相仿。园子里的那些女人都管我叫姐姐是因为我比她们早进王府,而且她们是看我比较得宠的份上才叫的。而这简幽竹凭她的实力实在是没必要来讨好于我。
其次,就从她那一身淡粉衣衫而言,按理说新嫁娘在结婚第二日,怎么说也应该是一身红妆,而她却穿这样素净的衣衫,只能说明这简幽竹真的人如其名,简单幽雅如雨后春竹,而且极为清高,不屑与俗媚的红色。
如果说这样一位自命清高之绝色女子嫁入王府后反而叫王府里的一个小妾为姐姐,实在是有违常理。这个简幽竹,并不是表面那么单纯啊!
其实简幽竹这句话,无异又是给我一记暗棍,她不理其她的侍妾但却叫我姐姐。看着那些女人们咬牙切齿的模样,我就知道,又有一段日子不好过了。
“王妃万万使不得,王妃叫得贱妾实在慌恐!”我一边不卑不亢的说道,一边留意着那些侍妾们的反应。心想,她们可能气疯了?
这时,只见眼前一身粉色步履升烟的走进我面前,近看那如玉般的容颜,我不禁暗叹,这简幽竹真的好美!连我这身为女人的人都觉得她美,更何况北宫残那男人了,恐怕只要是男人都喜欢这种美女吧!我心里暗想着,听到耳边响起了那温柔优雅的声音:
“姐姐莫慌,妹妹真的是想交姐姐为姐妹呢?就说昨天晚上吧,王爷还未入洞房就先去了姐姐房里,想必姐姐一定有为人之处。”
听到此话,我暗叫不妙,这简幽竹如此说,明摆着就是在挑拨我与其她侍妾的关系,更何况当着这么多侍妾和下人的面,她既可以在她们面前竖立威信,又能让这些侍妾和下人们觉得我是那种使用媚术迷惑王爷的人。
我正想着应该如何解释,根本没发现简幽竹眼中那抹一闪既逝的挑衅,当我看向她时,她正用那无顾的大眼看着我。
没等我张口,简幽竹又一脸单纯的说道:
“哦,看妹妹到忘了,残和妹妹说过,姐姐出身青楼?”她一边说呢,一边亲切的拉起我的手接着说道:
“我们这些平常人家的女子怎么能和出自青楼的姐姐相比呢?”简幽竹天真的笑道。
看着她那天真的笑容,我顿时觉得异常刺眼。不用看我也能想象得到那些侍妾此时幸灾乐祸的嘴脸。
简幽竹可真不简单,短短几句话,谈笑间挑拨了我们这此侍妾间的关系,在下人面前重提我出身青楼。明显得是想让我在王府的下人面前也难以抬头。
但最让我吃惊得是她叫残,而不是王爷。北宫残是多么冷酷而自负的男人啊,怎么能让她叫他的名字,而我这个和他共处了三年的人却只能叫他爷。而且,北宫残竟将我出身青楼之事说于简幽竹听,难道,他竞真的不耻我们之间的感情吗?
我娇媚一笑,掩饰住我落漠的心,说道:
“既然王妃真想认我这个姐姐,姐姐便跟妹妹说,姐姐随出身青楼,但成蒙爷关爱将姐姐接入王府,如今,我们同为爷的女人,而且亲如姐妹,还分什么彼此啊?”我一边笑问道,一边看着简幽竹,继续说道:
“昨晚,其实是爷的爱怜,妹妹你也知道,我们女人哪有自已能做主的事,如果爷不是自己要来我房里,谁能请的动他啊?”
我虽委屈的说,但我知道,她们却不是这样想。我要让她们明白,是北宫残宠我才来我的房里,更是想平息这小小的风波。
紧接着,我又转换话题道:
“对了妹妹,你看姐姐实在该死,还没给王妃妹妹敬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