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者库。
我独自坐在地上,机械式的刷洗着马桶。回想着刚刚发生的一切。
简幽竹就那样一身高傲的走了,我仍记得她临走时的话语。
“你心里肯定在想,我为什么会如此对你吧?”说到此,她挑衅的看着我。
“至于理由,我是永远不会告诉你的,因为一个人连对方为何如此狠的对负她都不知道,你说,这是多么有意思的一件事?”
我冷眼看着简幽竹,她是个疯子,一个十足的疯子。
这时,冷玉回来了。她看了看我此时的麻木,什么话也没说,只是默默的坐在那里继续洗马桶。
接下来的几天,依如简幽竹未来时那样平静,平静的仿佛那件事根本没发生过一样。有时我在似乎在想,我是不是做了一个可怕的恶梦,只是回想着简幽竹那判若两人的模样,我再次不得不相信事实。我在等,等待着事端的到来。
一晃一个月过去了,这说明我来辛者库已经整整一个月了。看着夜空那轮明月,心里忍不住想到:好快啊,明日就是中秋节了!
每逢家节倍思亲,我又想起了快乐了童年。那里有父皇的宠爱,母妃的教悔,只是后来,国破后,有多久没过过中秋节了!
次日,我早早起床。不是我想起那么早,只是那些永无止竟的马桶,我不得不起啊!
简单的梳洗后,穿起辛者库特有的衣裤。现如今,我已不用再伪装自己。所以,未施脂粉的我,更显着清灵妩媚。那身土灰色的衣裤,根本掩饰不住我傲人的身姿。头上,只用了一棍木棍松松的捌住,毫无装饰得我,越发迷人眼帘,引人入胜。
梳洗完毕,我继续那永远也干不完的活。
……
王府。
厅堂内一片欢庆之色。
北宫残一袭紫色儒袍,墨般的黑发用同样颜色的紫玉束冠高高的束起。他身边是一身白色箩裙的简幽竹。此二人,正情意绵绵的同坐在侧首处。
正前方,是一身明黄的北宫昭。这北宫昭长得和北宫残真可谓相像,只是北宫昭脸上多了丝阴柔。因为他是皇上,所以要坐在正前方。
在简幽竹的后面,是王府紫筑园里的那些身着盛装、各有千秋的美艳侍妾。
而另一侧,第一个坐在那的便是那个一身白色儒衫的东方傲。他的后面,还有个空位,似乎在特意准备的,好像刻意在等一个人。
这时,北宫昭发话了:
“王弟啊!这可是你第一次举办家宴啊!果然不同凡想,朕在想,王弟何时心思也如此细腻弄起这玩意儿了?”北宫昭调笑道。
“皇兄真会说笑,这哪是本王的注意,都是幽儿一手操办的。”北宫残宠爱的看了简幽竹一眼,回答道。
这可气坏了坐在下面的那些侍妾,但她们也只能生生闷气而以。
“哦!原来是幽儿办的,真不愧是当家主母啊!看来朕以后可以放心了,幽儿一定能打理里王府的!王弟,我可是嫉妒你了,娶了幽儿这么贤惠美丽的女子。”北宫昭继续调笑。
简幽竹一脸害羞的道:
“皇上可是折煞臣妾了,幽儿哪有皇上说的那么好?”
东方傲一脸认真的说道:
“幽儿永远那么嫌虑!”东方傲此时是有感而发,因为他也是如此深爱着简幽竹,但只因北宫残,所以他选择放弃,但他放弃并不等于他不能保护她,所以,他容不得简幽竹受半点委屈。
北宫昭向下面那些美妾的方向看了看,扭头向北宫残问道:
“王弟,朕记得你有个极其妖娆妩媚的小妾了,今日怎么不见她来?”
不知为何,北宫昭就是无法忽略掉那张妖媚容颜。记得那天残大婚,在婚礼上匆匆几眼,便让他难以磨灭。看着他的容颜,让他又想起了那个小小身影。
难道,她会是她吗?那个他找了将进十年的那个女孩?
不,一定不会,她是烈焰国的公主,而她却是出身青楼的妓女。
虽然烈焰国已灭,但经她的性格也不会自甘惰落到青楼里的。
“皇兄,一个小小的贱妾罢了,何必在意!”北宫残嘴里冷淡的说着,但心里却是非常的奋怒。那个贱人,竟有本事让皇兄记住。
“残,这么说就不对了,随然说她杀了绚阳妹妹,但怎么说她也曾是您的小妾,正好趁此家宴,何不把她也唤来,让她也明白,我们没有忘记她,从而感化她,改变她啊!”简幽竹柔柔的说着。表面是尽是为其求情,但只有她自己心里清楚,她要趁此机会好好奚落她一番。因为她说过,她会让她知道,什么是众星捧月,什么是过街老鼠!
“呵呵,还是幽儿善良啊!”北宫昭爽朗的笑了,但心里却在想,原来她杀人了?
她为何杀人,难道是善妒?
想到此,北宫昭再次开口:
“王弟,既然幽儿都这么说了,何不把那小妾唤来共度佳节?”
“好吧!”北宫残开口,其实,他也想再见见那个可恶的女人。她在辛者库过的可好!将她打入辛者库,至少她还有一线活下来的生机。如果将她交给东方傲,看当时的情形,那决对的死路一条。
于是,北宫残再次开口:
“去把黎媚儿那个贱人唤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