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娘揶揄地笑了笑,出身青楼的女子,几个能寻到不嫌弃自己出身的人呢?只对一个人好,恐怕只是她们一生的奢望。
就拿紫如来说吧,她外表看上去风光无限,轩王对她宠爱有加,供她过着锦衣玉食的生活,可锦娘却知道,她与其他的姐妹差不了多少,内心的凄苦无人知晓。轩王对她再好,始终没有给她名分,也没有为她赎身。
女子,要的不过是有个安稳的家,一个贴心的丈夫。所以,紫如与众人一样,都是可怜人,她再是娇纵,锦娘也会容忍着一些,不与她计较。
想起紫如,锦娘又看着神情没落的南珂,有些安心,南珂与紫如性子不同,前者就是调皮了些,可心地还是好的,她丝毫不担心南珂一朝飞黄腾达,会忘了她们,或是恩将仇报。
只是,看着看着,她心里却有着不安的感觉,复看着南珂,细细打量着她,半晌,又突然想起来,惊叫道:“南珂,你老家也在边城,难道你和轩王之前认识?”
南珂笑着握住锦娘的手,说道:“妈妈多虑了,南珂家境贫寒,自然不可能与王爷结识。”
锦娘想了想,觉得不无道理,也就没有多想,也许真的是自己多心了,总觉得南珂对轩王有一种很奇怪的情绪。或许,南珂这般心性较高的女子,对轩王这样的男人,是该有些排斥的。
“妈妈,南珂也曾听闻李承轩的一些事,听说他面相丑陋,可有其事?”南珂试探性地问道。
锦娘脸色大变,急着将旁人撵走,而后,看着周围没人了,才低声对着南珂说道:“你可仔细了,以后万万不可在人前说这些话,若是让那个煞星知道,可不得了!”
南珂看得锦娘这般小心的样子,也有些好奇:“为何怕他知道?”
锦娘叹口气,道:“这是京城公开的秘密,十九年前,轩王出生之时,她的母妃贤妃被他活活吓死,听说,轩王不仅生得丑,脸上更有一块拇指大小的红斑,可吓人了。他最讨厌的就是人家议论他的长相,四个月前,有人当面骂他长得丑,他竟然当街将那人砍了,而后,连他家人都没放过…”
南珂点点头,道:“哦,原来他一直戴着面具,就是因为这个啊!那,紫如姐姐可见过他的脸?”他睡觉的时候,应该会取下面具吧。
锦娘摇头,用手点着南珂的额头,有些无奈地道:“你这丫头,想的尽是些什么,怎么对轩王的私事也这么好奇?紫如很少起说轩王的事,不过,估计她也没见过,听说轩王从不在人前摘面具的。”
万一,又吓死了人,可怎么办?
南珂只是笑了笑,没有接着问下去。
李承轩的事,她先前大致也知道一些。
李承轩,南朝皇上第七子,封为轩王。在他之上,大皇子李承宇为太子,三皇子李承旭为旭王,二、四、五及六皇子均在幼时夭折。在他之下,还有几个皇子也封为王爷。
只是,李承轩,是整个南朝最为荒唐的王爷!
街头传言,十九年前,他出生时,右脸上有一块拇指大小的红色胎记,面容丑陋,吓死生母,差点被抛弃,幸得太后垂怜,带着他远去天山,为他祈福,一住就是十年。
十年之后,太后带着他返回皇宫,但他,从不以真面目示人,整天戴着一块白玉面具,以掩饰丑陋的容貌。
他生性风流,王府娇妻美妾如云,却终日流连烟花场所,乐不思蜀,京城有名的青楼如畅欢阁、怡情院都是他常去之地。紫如,算是他宠姬之中的一个,不过,因她长得漂亮,是京城的花魁,她也是最得宠的一个。
他不思上进,整日风花雪月,不谋正事,而今也只是个挂名王爷,不似太子与旭王带兵出征,军功显赫,备受尊敬,深得圣意。
他性情古怪,言谈多变,一言不合之间就能定人生死。四个月前,他听人在街头议论他容貌之事,竟当街将人砍了,又杀了那人全家以泄私欲,而事后,因太后照拂,皇上又顾及着父子亲情,只是将他贬往边城戍边,略作惩戒。
边城是南朝和众国的交界处,因常年征战,略显贫苦,他在边城三个月,作风半点未改,仍是不思政事,往返红尘,使得边城守卫薄弱。
前不久,北齐十万大军大肆进攻,他竟然弃城与守军不顾,连夜骑马逃出城中,保住了一命,而事后,皇上也奈何他不得,只罚俸半年,以示惩戒。
如此之人,当真为南朝的奇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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