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将衣服给轩王了?”锦娘一把扯住管事的袖子,问道。
“锦娘!”管事止住脚步,对着锦娘解释道:“这件事的确是我们天衣坊不对,可是,对方是个王爷,我们也得罪不起啊!不过你放心,南珂姑娘的损失,我们会按照约定,十倍赔偿……原先说好的价格是五十两,后来修改之后,添上了不少的珍珠作缀,是两百五十两,十倍,便是两千五百两……”
管事从衣袖中抽出两张一千两的银票,又从上衣中拿出五百两,塞到了锦娘的手里。
她拿着这笔横财,却没有想象中的喜悦,反而觉得无比烫手。
“你收了王爷多少钱?”半晌,她只想起来问这么一句。
“三千两!”管事奸诈地笑了笑,说道:“剩下的五百两就当是天衣坊的工本费……南珂姑娘的另一件衣服就不收钱了,就当是天衣坊对畅欢阁的赔偿吧。我还有事,先走一步了!”管事撂下这么一句话后,捂着衣袖而逃。
他倒不是害怕李承轩反悔,想他堂堂一个王爷,也拉不下脸要回这区区五千两的小钱,他担心的是锦娘会知道还有两千五百两,一并要了去。
锦娘怔怔地看着管事离去的背影,有些不相信地看着手中的银票:两千五百两啊!这可是畅欢阁一个月的收入,就这么被她们“骗”到手了?
若轩王发现被骗了,这可怎么办?三千两的损失,可不是一个小数目,南珂,这次真的被你害死了!
锦娘骤然惊醒,急忙着朝着南珂的房间走去。
此时,南珂端坐在铜镜前,之前为她送衣服过来的那个小丫头正在为她梳妆。
锦娘推门进来,南珂只是抬头看了一眼,笑而不语。
“五儿,你先下去!”锦娘吩咐道。
“是!”那个叫五儿的小丫头唯唯诺诺地应了,合上门出去了。
“南珂,不好了……”锦娘一脸紧张地看着她。
她捋了一下额前的碎发,看着锦娘手中的银票,笑着问道:“妈妈是嫌这些钱少了?”
锦娘将银票摊在她的眼前,道:“不是少了,而是太多了,我担心轩王知道后,会大发雷霆啊!”
南珂看了一下,笑道:“妈妈不用担心,我来问你,这钱是你从他手中强抢过来或是偷骗过来的?”
“当然不是!这是天衣坊的管事给我的!”锦娘的神色稍微和缓了一些,说着。
先不说能不能从轩王手里拿到这些钱,就是给她一百个胆子,她也不敢去那位煞星那里偷抢拐骗啊!
“嗯,这不就结了,这银子既不是抢来的,又不是偷来的,妈妈还怕什么?李承轩就算再混账,也不能将我们如何!”
“你……”锦娘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抬头看了看窗外。“轩王此刻就在西厢房,你不可再对他出言不逊了。听说三日前,有人在茶楼骂他,也被他杀了……”锦娘的声音越说越小了,对于李承轩的畏惧也越来越深。若是这次的事被他发现了,只怕她们也会是这样的结果啊。
“哦!”南珂敷衍地回答着,看得锦娘脸上仍有凝重之色,她劝慰道:“妈妈放心,那件牡丹裙是轩王自己要买的,可没人逼他,而且,天衣坊也是自愿卖给他的,他们一个愿买一个愿卖,与我们可没有关系!至于这笔银子,也是天衣坊按照规矩赔偿给我们的,轩王就算反悔了,也只能找到天衣坊的头上去!”
“再者说了,轩王未必能觉察到上了我们的当!”
锦娘听得南珂的话,觉得不无道理,是啊,她在担心什么呢,这件事的确与畅欢阁没有关系,她们不过是让天衣坊将舞衣改大一些,做工更加精致一点,至于后来发生的事,全是轩王自愿的。若不是他一心想让南珂难堪,故意在大礼之前高价买走衣服,也就不会亏了这么多两银子,不过,三千两,对于他来说,该是杯水车薪吧。嘿嘿,那么,这两千五百两加上莲花出尘舞衣,畅欢阁却之不恭了!
看着锦娘的面色由凝重转为轻松,后来还带着一丝奸邪的笑,南珂也不禁好笑:“妈妈今日白得了这么一笔银子,可高兴坏了吧!”
锦娘将银票放在心口前捂了捂,又贴身收好,这才笑着回答道:“高兴是自然的,不过先前也被你吓坏了,这些就当做是安抚费!”
南珂故意瘪着嘴说道:“当初还不知道是谁说,南珂想找死,可千万别拉上她……”
锦娘笑着啐道:“你这小蹄子,原来也挺记仇的,老娘不是担心你么?谁知道你竟然将一切都算计好了,还害得老娘白担心一场。”说完,她竟是豪爽般的大笑起来,笑得南珂也有些莫名其妙了:不过是个小计谋,用得着这么高兴么?
笑了好一会儿,锦娘才止住,接着说道:“这一次真是解气!南珂,看在你为了我赚了这么多银子,又暗中算计了轩王的份上,今晚我准许你用我的天玄音琴了,不过,你可得小心一些,老娘当年可是花了高价才买来的。”
“嗯,多谢妈妈!”
锦娘心花怒放,正想退出去看看外面的情景,然而,此时,却传来了一阵嘈杂的鼓乐声!锦娘的脸立马转为阴沉:花魁还未登场,为何鼓乐先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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