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午阳光照耀,暖洋洋照进人心,微微吹动的风,轻拂我的脸颊。曹府花园中,牵牛花旁我挪动脚步,漫漫轻舞,秦爷为我吹箫。阿宝则懒洋洋的趴在一旁。
这样的场景好似熟悉,琴瑟和谐,白衣飘然,神情依旧。
“来,将秦真捉拿!”
我回头望去,竟是马元,带着几十侍卫,将我们包围。还有景玉和莫苑,可她们还好好的待在马元身旁,脸上尽是得意的笑意。
马元上前几步双手交叉放前,“秦真!你如今谋反罪证已确凿,还不束手就擒!”随即冷哼一声。
看着秦爷脸上依旧是淡淡的笑容,好似这些是早已料到的,“我若有罪,束手就擒是自然的,但还请放过府中上上下下的人。”说着看了我一眼。
我心中不明白,为何这一天来的那么快,快的我都还未来得及向秦爷说离别话。
“秦爷如此为夫人考虑,怕是还不知道夫人就是马总管派来的细探吧!”莫苑冷冷的声音响起,没有得意的笑,好似在为我惋惜。
看着秦爷脸色突变,眉头蹙紧的望着我,“真是这样吗?”
“秦爷应该相信我不是吗?”我向他靠近,抓住他的手臂。“无论我做了什么,可爱你的心,永远都不会假!”
“啊!”
不知何时,秦爷手中已多了一把匕首,深深的插进我的腹部,顿时鲜血直流。
我用手捂住伤口,可鲜血已将我衣服打湿,手上沾满鲜血。我痛苦的看着秦爷,“为什么?为什么……”我一直重复的问着这个问题。
“你再爱我又如何,你背叛我你就不能再活下来,你放心,要不了多久我也会来陪你的,我们会永远在一起的。”秦爷冷漠的表情,让人更害怕,眼神带着绝望。
我心中感到可笑,没想到临了时竟能瞧见,我从未在他身上见过的绝望眼神。我和赵毅说过要去一个没有纷争的地方,那是我们渴望的生活。可如今还未开始寻找,就要离开人世了。
秦爷依旧狠狠的看着我,瞬间,匕首从我腹部抽出,鲜血四溅……
“啊!”
我疼痛的叫喊一声,只感到右肩火辣辣的,好似骨头碎裂。
眼前的景象模模糊糊,只看见几个人影在眼前匆忙的晃动的。想动却动不了,我努力的让自己起来,可身体的疼痛让我再次呻吟一声。
“别动!大夫刚刚帮你把箭拔了出来,你还不能乱动!”一个男人紧张的声音响起。
我不知道这是哪里,只得任由那些人帮我擦拭伤口,还往我嘴里塞进一颗药丸。苦涩的味道,让我想吐,可还未吐出来,又有人往我最近灌了一口水。
“这……这是哪里?”我想说话,可喉咙的干涩,嘴唇的干裂让我说每一个字都感到困难。
“你先别管这是哪里,大夫说你伤的很重,你的右肩都差点被射穿了。所以,你只需活下来便是。”那男人的声音又在我身边响起,只是这次是带着十分的关怀的语气。
时间一点点过去,屋内的光线越来越暗。晃动的人影也越来越少,安静的屋子,只听见人与人之间轻声交谈。
我再次想要从床上坐起来,捂住疼痛的伤口,强忍着爬起来。忽然,一黄衣男人跑到床前将我轻轻扶起。待做好后,我愣愣的看着这个人,不正是白日里的那些南蛮人吗?既然想要我们的名,那这人又为何要救我。
“秦爷呢?你为何要救我?”我狠狠的盯着这人。
“你放心,秦真安然无恙。我会救你,是因为我当日说过,不喜欢欠人情。”那男人见我一脸疑惑后笑了笑,将脸一扯,脸上的麻点全都没有了。“你现在可知道我是谁?”
“姜……姜伯约。”我惊讶的看着他。“你还未离开洛阳,是想杀秦爷!”
“你猜得没错,我留在洛阳是想杀秦真,但我没想到你也会和他在一起。你若不带面纱我也不会伤了你。”姜伯约递给我一杯茶,让我喝了。
将茶杯接过后,我忽的响起一事,“赵毅呢?他在哪里?”
“白日我本想杀了秦真,可没想到伤了你,你又替他挡着,我当时只想着要救你。后来官兵将秦真救走,赵毅只得赶回去,以免露出破绽。”姜伯约说道;
想着秦爷受了伤,我一刻也不想再待在这里。“我要回去。”我将被子掀开,想要下床,可伤口依旧疼痛。
“你别动,等你伤好了,我自会送你回去。”姜伯约立即制止住我。
我虽不愿意,可如今的形式也只能留在这里了。至少现在是安全的。
第二日,姜伯约将我带到屋外草地上。我坐在柔软的草地上。清晨的风是温柔的,坐在绿草上,望着一望无际的天边,飞过的鸟群好似在草原牧歌。或许,这样的生活是我一直想要的,只是不知道赵毅有没有找到属于自己的向往地方。
若是可以……以后我……想带着秦爷去那草原生活,每天看着羊群奔跑在草原上,蓝天白云,草原辽阔,任我们逍遥。开开心心安度余生……
“你在想些什么?是不是在想秦真?”姜伯约突然说话,让我回过神来。
我未回答姜伯约,只是淡淡的笑了笑便继续看着远处的风景。
“你想着他,他可未必想着你,不然也不会到现在都没来找你。”姜伯约简单的一句话,却实实在在的刺痛我的心。
但我还是控制自己,牵强的笑了笑,“那有如何?秦爷不也受伤了吗?兴许还未来得及,你自己倒是要小心官兵追捕。”
“你想的倒简单。”姜伯约笑看着天空,长叹一声,“此次刺杀失败,所以……我明日就会回蜀汉,我想问你…。愿不愿意和我一起走。”
“和你走?去蜀汉?”我冷笑一声,对他的这句话感到可笑。“你觉得你这样问的意义在于什么?是觉得我可能会与你去蜀汉?”
这句话确实不存在任何意义,因为……不管怎样,我都不会离开秦爷。即使是生与死的离别,我也会守候着他。
姜伯约苦笑一声将头低下,“我就知道,你不会与我去蜀汉,因为……你心中已有了他人。”回头看我一眼,“你知道吗?我一直都在想,要是你当初没有救我该有多好,一个人死了倒是清静。”
一脸阳光般的笑,却带着失意与无奈的眼神。
“当初官兵追捕,你身受重伤,所以……你的命由我说了算,我不要你死,你便活着。我要你死我当时就可以说出你的存在。”
我知道这个男人爱上我了,可我心中至始至终只有秦爷。但我不想让他心怀失落的离开洛阳。“日后若是秦爷不要我了,你也不在意……那我可以和你一起离开!”
“此话当真?”姜伯约好似看到希望般,眉开眼笑的望着我,但又十分沉稳的说道:“不管什么时候,我定不会在意你的过去!”好似这句话是一个永不会变的承诺。
我对他相视一笑,好似承诺般的点点头。
他是那么的自信,那么的开心,一个堂堂大将军,身边的好女人数不胜数,竟会为了我这小小女子如此不顾身份与我说这般话。倒让我心中添了一份暖意……
阳光下,姜伯约的笑容没有停止过,仿佛我这一句话能让他开心一辈子。太阳将我们的身影拉的很长,两条身影好似在互相依靠,彼此相依,笑意十分,是如此的和谐……
我倒希望今日和我坐在这里的是秦爷,这是我向往的地方,向往的蓝天白云,不带一点尘埃与污染,身旁只要有个秦爷可以依偎就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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