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话说得好,既来之则安之……尼玛!穿成女人都三天了,安之?安他妈的狗屁!
第一天,被人陷害弄了一场柴房事件,平定后回屋就开始昏睡,足足一天一夜。
第二天,特么的悲催了,传说中的大姨妈突然造访,弄得她措手不及,差点没抓狂。
所以,从清醒到现在,她除了吃喝拉撒睡,就躺在床上自怨自艾,竟是连房门都没迈出一步,不是不想出去啊,只是下身垫了香灰袋,连走路都特么不会了,得夹着腿,小心翼翼地挪步子,稍微有个不留神,那是哗啦哗啦地往下流啊!你说当个女人怎么他妈那么难啊!还想着跑路?得!等大姨妈走了再说吧!
潘金莲四仰八叉,死猪一样躺在床上,望着轻纱飘荡的床顶,发出第一百零八次抒情。
“啊!没想到老子也会有大姨妈?啊!老子以后都得蹲着撒尿?!草!真他妈蛋疼啊蛋疼!”
哦哦哦!她忘了,她已经没蛋了!
挪了挪屁股,换个姿势,正要抒情第一百零九次,忽地,门帘一挑,由外面走进一个手端水盆的小丫鬟。只见她头上盘着两个髻,绑着翠绿色飘带,怎么看怎么像《西游记》里的炼丹童女。
小丫鬟名叫翠儿,也就十四五的样子,上身穿一件斜襟窄袖的绿色小衫,下身穿一条同色百褶裙,一身的翠绿,就像一棵春天里的大葱,嫩嫩的。
潘金莲看着嘿嘿傻笑,小丫鬟不错!够清纯,只是那胸太小了些,貌似发育不良,不养眼。
这两天多亏了有她,潘金莲才没有因为大姨妈而手足无措,只是,这唯一一个出现在屋里的人却总低垂个头,和她一点都不亲。
翠儿听到“潘金莲”嘿嘿的笑声,浑身一抖,忙放好水盆,怯弱地站在离床三步远的地方,垂着头诺诺的,吓得不轻。
“姨娘……您……您已经两天没洗脸了,奴婢打了水……您梳洗一下吧!”
“你过来直接帮我洗脸好了,我懒得起身。”
“潘金莲”嘴角抽搐,纳尼?自己竟顾着和大姨娘奋战了,都两天没洗脸了?可是一起身就会有一股子液体涌出,她实在不喜那种感觉,所以,动都未动,就等着小丫鬟过来伺候。
翠儿迟缓地拿起洗脸布,过水拧干,然后小心翼翼地走过去,心底却怕得不行,自前日潘姨娘回来后,她就像被鬼附体了似的,看自己的眼神实在怪异,色眯眯的,让她毛骨悚然,还有那嘿嘿的笑声……真让人害怕呀。
翠儿走到床边,潘金莲一把抓住她的手,顿时眉开眼笑:“小美人啊!早上好啊!呵呵呵!”
翠儿一僵,抬头愣愣地看着“潘金莲”,没了反应。潘金莲又伸出另一只手摸了一把翠儿的脸蛋。
“哎呦,小脸蛋真嫩啊!这妹子,小鹿一般的眼睛,可爱死了。”
她看着小丫鬟痴痴地笑,内心里却哭得一塌糊涂,贼老天!你让老子穿个女人的身体,是要爷们看着美女干瞪眼吗?这特么跟个太监都没区别了!呜呜呜……老子的性福从此就没有了,呜呜呜……
“姨……姨娘,那个,您先擦擦脸吧!”翠儿被自家主子非礼,吓得小脸苍白,忙不迭地从“潘金莲”手中抽回自己的手,她实在是不懂,潘姨娘怎么会变得如此……像个登徒子!
潘金莲讪笑两声,松开了手,“得了,你还是扶我过去洗脸梳头吧!我也总不能不下床不是!大姨妈也早晚要适应的。唉,真特么烦!”
大姨妈?大姨妈是谁?翠儿听着“潘金莲”的话一阵莫名其妙,但她还是伺候着主子起身穿衣,并小心翼翼地扶着她走下床。
“潘金莲”的头发长至腰眼儿,两天没梳,已经纠结在一起,乱糟糟的,鸡窝一样,潘金莲看着心烦,不禁想到了一句话,待你长发及腰,一剪子剪光可好?!
翠儿伺候着“潘金莲”洗漱完毕,“潘金莲”就大咧咧地坐到梳妆台前,对着铜镜一照,她是流着哈喇子黑了半边脸。
镜中的美人儿,虽然说不上国色天香,但也算个妖媚天成的尤物了。
只见她肤如凝脂,眉如远黛,堪比剥了壳的鸡蛋般水嫩光滑的脸蛋没有一点瑕疵,一双眼睛潋滟生辉,水意盈盈荡漾着无尽春色,眸光幽深,亮如闪星,流转间,好似无时无刻都散发着勾魂的诱惑,深深的,一眼望进去,就是无边无际的灭顶沉沦。
再说那张微微翘起的樱桃小嘴,哦卖糕!娇嫩红艳,极尽魅惑,就是自己看着都哗啦啦的流下了口水,只想对着镜子一口咬上去。
“楚翔易啊楚翔易!你见过的女子何其多,哪个能有镜中人这般勾人的!难怪那傻子总是一副发春的模样,却原来都是自己勾引的!”
潘金莲对着镜子旁若无人地自言自语,这幅祸水一般的容颜,若是脱离了侍郎府小妾的身份,难免会招惹一堆狂蜂浪蝶的纠缠,她这以后的日子,非被男人给恶心死不可。
想到此,“潘金莲”就是一副流着哈喇子黑着半边脸的高难度表情了。
可站在她身后,正打算给她梳头的翠儿,一听这话,啪一声,掉了梳子,目瞪口呆地张大嘴巴愣着,姨娘这是咋了?自打从柴房那边回来后就越来越怪异了!楚翔易谁啊?刚刚说的大姨妈又是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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