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克瑟其国君来使说要在近期前来造访一事,众位爱卿可有何看法?”厅堂之上,帝王低沉的声音发问道。
御书房内,被从观展台聚集而来的大臣们面面相觑。
克瑟其君主来访,虽然不能否认此事很值得重视,但是却没有人认为紧急到必须毫不拖沓的现在就作出决策。
……
乘兴而去,败兴而归。
她正跳到起兴,他却让人都撤了席,臭阎王,他也太不尊重她了!气人的家伙。
回到栖凤斋,凤姒鸢放松下来之后,才发现自己万分疲惫,为了练那舞,这几天她没能睡几小时,遣了那些陪她也累了两宿的丫头们各自去休息,她也气鼓鼓的爬上了床。
心中默念,‘臭阎王,大混蛋。’一百遍当做催眠。
一个时辰后,无声无息到来的男人,站在床前,看着那早已陷入熟睡的凤姒鸢。
抱着被子,衣袖与裤腿都被高高撸起,雪白的肌肤暴露在男人的视线中,让他又忆起台上那让他怒发冲冠的一幕。
那人儿纯真的睡颜没能让他消去心中的怒火,双手握住她的肩膀,手下的温热,让那本该残暴的动作,变得轻柔了起来,慢慢的晃动着她。
“嗯?”迷迷糊糊的被人弄醒,不知道发生什么事的凤姒鸢,茫然的看着阎齐修那张老K脸,头上冒着问号,怎么了?干什么这是?
“……”
“你怎么来了?”向他身后瞅了瞅,没有看见伺候的人,屋里还是只点了那一盏昏暗的夜灯:“你自己过来的。”呵呵……半夜自己跑过来,是想她了吗?嘿嘿……被她优美的舞姿吸引了吧!
“你倒是睡的安稳。”男人的视线从她的脸颊下滑到那微张的领口,漂亮的锁骨,目光越见晦暗。
“这两天太累了。”感受到他眼底的不善,这才想起来自己睡觉之前的怒气,姒鸢不禁红了眼眶,握紧的小拳头打在他的胸口:“你刚刚怎么可以那么过分!怎么可以就那样直接走掉。”
“穿成那样你跳的很开心?是不是!”拽过她娇小的身子,阎齐修怒声质问着。
“……”眼泪吓的都忘记了落下,姒鸢僵直的看着那要吃了她似的男人:“……不是,那衣服……那衣服是从凤谷带来的,驭火时穿是传统……”
“凤族传统?”他将信将疑。
“嗯。”飞快的点了点头,那盈满眼眶的泪水滑落下来,润湿了她粉嫩的脸颊。
“……哭什么。”那晶莹的泪水浇熄了他的全部气焰,握着她肩膀的手松了松,怕是弄疼了她。
“坏人……”看着他,她喃喃道。
那玩变脸似的阎齐修,一会一个表情,他突然的缓和,可是让凤姒鸢的情绪更加波动,惊吓过后更觉委屈。
“你说什么!”高八度的男中音,才稍做缓和却随着她那两个字,又扬了起来。
“坏人,坏人!坏人!!就会欺负我!”姒鸢也被他吼的精神亢奋,发泄似的不管不问了,声音也不做压抑,眼泪一秒一滴的坠落。
“姑娘!怎么了!我来了!”房外错乱的脚步声响起,听到动静的秋儿拉着同住的归儿向姒鸢的闺房跑来,不解的发现那守在院中,听到了人声,却一动不动的凤逸云:“凤侍卫!”
“滚!都不许给朕进来!”
“……”
那来人原本已经放在门上的手像是被烫到一样的缩回,后退了两步,脚步声转向窸窣渐远。
一切又恢复了安静,这安静却让一直站在园中的男人大人气息失去了平稳,那双本就紧握的手,关节处一片惨白,渐渐有血色滴入泥土。
床上的人哭的无声,却颗颗灼痛那凝视着她的,男人的双眸。
痛、烦躁、不安……
所有的负面情绪纷纷涌上心头,最终化为一声妥协的叹息。
“朕只是……”算了,伸出手拭去她脸颊上的泪,才干却,另一颗却又将它湿润,“别哭了!”
伸出手臂,想要将她拥入怀中,她却主动抱着他,委屈却不要他离开的埋首在他的怀里,低泣声随着她小小的抽咽,让阎齐修心疼不已。
抚着她的后背,为她顺着气,阎齐修拿起一旁的薄被将她裹起,再抱回怀里,胸前迅速的潮湿着,让人怀疑这小东西是不是水做的。
“别哭……朕只是……朕只是……”
“吃醋……”那只是了半天还没有下文的男人,让她听不下去了,替他说着。
她当然知道他和那衣服过不去是因为吃醋,本来她以为看他为自己吃醋,她应该会很高兴的,说明他喜欢自己,在乎自己。
可现在的实际情况是,虽然她有一点高兴他吃醋,但是更多的是委屈,只想哭。
“吃醋?”不解她的措辞,阎齐修接着道:“朕只是不喜欢你穿那样的衣服,没有下次了,知道吗?”
“不知道!那衣服很好看耶!”姒鸢小母狮的低嚷道。
“鸢儿……”男人这两个字叫的咬牙切齿,想要发作,但看着她那抬起的小脸上还挂着的泪痕,又生生的将嘶吼咽了下去。
“下次只穿给你一个人看!”姒鸢咯咯笑着补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