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这个字与这个帅气的男人能搭上界吗?肯定不可能的,“煜晨哥哥真会开玩笑,你都老了,五六十岁的人就应该算老老人了。”
北宫煜晨看着飘飘开心的笑容,手竟情不自禁地轻刮了下飘飘的鼻间,“那好,我北宫煜晨从此多了个妹妹。”
祁洛的眼里生出冷意,不知为什么看到他对她如此亲昵,他就会莫名的动怒。
“飘飘早点回家,现在已经不早了。”祁洛冰冷的声音传进两人耳里。
飘飘点点头,便跟上祁洛的脚步,北宫煜晨饶有深意的看着两人的背影,飘飘还偷偷转过头来给他招手。他浅浅一笑,回招手。
两人的身影后,他嘴角的笑意淡去,身边的黑衣男子上前,“堂主,我已经查清楚了,他这次来真的只是救回自己的女儿。”
北宫煜晨点头,轻视一笑,女儿?真有意思啊!一个二十七岁的男人,一个十七岁的女孩,两人竟是父女关系?
他转动着右手小指上的玻璃尾戒,在灯光下,那尾戒的光有些刺目,他拿出一块上面刻有青龙的黑玉石至黑衣男子的手上,“动用青龙令查清祁飘飘的来历。”
黑衣男子面露出为难之色,“堂主,只为查一个女人而动用青龙令怕是会引起各帮老大会有异议。”
北宫煜晨轻挥手,“我这么做必有我自己的意思,黑彪尽管去便是!”
黑彪点头,接下青龙令。
宽阔的高速公路上,一辆法拉利奔驰,速度很快,犹如风一般串过去。
飘飘坐在副驾驶位,看着祁洛不发一语的模样心里开始猜想,爹地到底怎么了?为什么开车开得那么快,天又黑,他在跟谁怄气啊!
“爹地,天很黑了,开车慢一点。”飘飘担心的开口说。
祁洛的速度根本未减,不转过头看一眼飘飘,只是平视前方,看似认真开车,其实油门被他死死踩住!
飘飘看着他仍旧不理会自己,心里更是烦躁,打开收音机声音调到最大。看谁跟谁怄气,被流氓欺负成那样,你还来给我脸色看,什么爹地嘛!
想着想着,泪水竟莫名的流了出来,吸着鼻子,咬着牙,不让自己哭出声来。
祁洛瞥眼看见这样的飘飘,心里仍旧是不甘,还是赌着一口气不说话。
到了家,祁洛独自下了车,不说一句话,气势汹汹的走进大门,刘伯关心的说道:“少爷,小姐……”刘伯的话未说完就看见飘飘满面泪水,手忙脚乱的为她擦眼泪,“怎么了?飘飘小姐。”
飘飘摇摇头,抽咽一下,“没事……刘伯,我先回房了。”
刘伯看着祁洛生气的样子,再看着飘飘伤心的样子,记忆猛然回到多年前,那是个安静的夜晚,少爷从香家别墅抱回来一个小丫头。
她很可爱,却不愿说一句话,还是少爷有了好长的时间还哄开了口,后面渐渐的才开心了起来。不知,少爷与小姐到底是何种情感,明明是同龄却硬要小姐叫他爹地。
少爷他真的是越来越看不懂了……
客厅,祁洛斜坐在沙发上,看着手中的报纸,飘飘经过客厅看着这样的他,开口说:“爹地,很晚了,回房睡觉吧!”
祁洛放下报纸,没有任何表情,“祁飘飘过来!”
她的身体本能的起来,好冷的话,好冷的语气,他今天晚上到底怎么了?乖乖地走向沙发,坐在他的对面,胆怯说:“爹地,怎么了?”
“记得我的话吗?”
“呃?爹地说过很多话,飘飘不知道你提的哪一句!”
“有关北宫煜晨的!”他低着头,看着报纸,面无表情,语气冰冷,看来是真的动怒了。
“不许跟黑道的人交往。”飘飘小声的说出那句话,似乎缩在角落里的小兽等着妈妈的责罚。
“那么你听我的话了吗?不止跟黑道人交往,还往人家家里跑,而且那个地主竟是地煜堂的总办务处!”
“我根本不知道煜晨哥哥是黑道的人,他救了我,难道我不可以认识他吗?”
“别给我扯那么多的借口!”
借口!呵!她脸上的胆怯与乖巧突然转变为清冷,抬起头直视祁洛,“爹地,你为什么总要把飘飘保护得好好的,你为什么不要让她做一只快乐的小鸟去空中自由的飞翔,你为什么要把她当温室里的花朵来保护。那么你又知道她有多向往外面的世界吗?”
一句很长的话,她竟用一口气说完,而且说得不紧不慢,但却是字字冰冷,眼里的乖巧与胆怯消失得无影无踪。
面前的那个女孩还是飘飘吗?他开始质疑,突然耳边响起那个女人的话,“洛,飘飘根本不是一个彻底乖巧的女孩,她的骨子里有着你我都不敢想象的叛逆,那天她敢出手打我,就证明她是一个叛逆到让人感到可怕的女孩。
叛逆到让人感到可怕的女孩?可笑!“祁飘飘你是属于我的,谁也夺不走,你的生活注定如此,你只能做一个乖巧的女孩,只能做一朵温室里的花朵。收起你的梦想,收起你的向往!”
她没有想到一向疼到骨子里的爹地竟如此蛮不讲理,如此霸道,如此禁锢着她的梦想。
不知觉中,她勾起嘴角,冷冷一笑,“这叫什么?囚爱!囚禁起来的爱,它有何意义!爹地!”
“腻了吗?我的宝贝女儿!”他看到如此叛逆的飘飘,心里油然生起一种恨,看到这样的她,他会想到爸妈,那个疼自己的爸妈。就是因为面前这个装可爱的女孩,他们才不能在自己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