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伟逃过了几家客栈和店铺,终于把叶芊芊甩了,终于使得叶芊芊看不到他的身影了。
他长长地叹息一口,回到了自己的布庄。
李文正正在兢兢业业的干活,李文正是个很好的小伙子,永远都不会攀比,自己能多干就尽量的多干,很多的事情都去体谅阿伟。阿伟也心知肚明,两人在生意上配合的很好。很好的拍档。
阿伟晃晃悠悠走进来的时候,李文正摆弄着自己手里的女式长衫,那是一件罗沙女裙,上面很多的装饰物,需要极细心的人方可以做好。他没有抬头,只是淡淡的道,“此时说话方便,说说为什么会去巡捕房?马车被混混打烂又是怎么回事啊?”
阿伟没有立即回答他的问题,只是非常散漫的走到了自己的位置上,慵懒的坐下,淡淡的道,“真不舒服啊!”
李文正依然没有抬头,淡淡的道,“为什么?事情不是解决了吗。”
阿伟懒得理他,道,“反正就是不舒服。心里真不舒服。”说完长长地叹息一口。
“午饭吃了吗?”李文正关心的问道。
“早饭还没有吃呢?心烦意乱,哪里有心思去吃。要不你帮我叫一份。”阿伟长叹一口,心烦意乱,实在是痛苦不堪,但是又具体的说不出哪里出了问题,只是唉声叹息,恨不得找个地方跳下去。
李文正头也没有抬,道,“我只是关心你的死活,别的我不管。”
阿伟似有叹息,带着情绪的走到窗边,脑袋朝左侧看着,大声的道,“小二,给我一份面。”
说完,返回,怔怔地坐在椅子上,自言自语的道,“她如果饿了,应该懂得买东西吃的,我是给了她几个钱币的。”
“谁呀?”李文正问道。
“还有谁啊,那个疯婆子。”阿伟瞥他一眼,非常不情愿的道,连说话的口气都极度的厌恶。
“你说马路上被你撞倒的女人吗?”李文正淡淡的问道,清秀的脸上有着一丝丝的惊愕。
阿伟猛地转头,目光一闪,露出精光,道,“你要会措辞好不?不是我撞倒的,是她自动的冒出来的。”
说完又摇了摇头,似是非常矛盾的道,“奇怪的是就算得了失忆症,怎么会连茅厕怎么用都忘了?在我家的茅厕里站着看了好久硬是不会用。”
“哦?”李文正也惊讶。
阿伟皱了皱自己的眉毛,继续道,“还不止呢。更夸张的是她什么都不会,连水瓢如何用,都不会。不知道我家那口锅是干嘛的。硬是看了很久。好像不是我们这个时代的人,但是又不是从古代来的,似是超现代人一般。身上的衣服特别的妖孽,暴露,特别的时尚。就是我们干这一行的,都没有办法接受。”
李文正终于放下了手里的长衫,惊愕的看着自己的朋友,道,“她该不会是在哪个山洞里练功走火入魔了吧?”
阿伟似是刚刚反应过来,道,“你别说,她还真的会两下子,不过我们两个是不是她的对手的。”
李文正点点头,道,“有点道理。”
小二送来了面,阿伟端到手里,转脸对李文正道,“算了,算了,反正事情都已经过去了。终于把这个包袱甩了。”迎客楼客栈。
苏暮烟,今天穿了一件乳白色长衫。神色淡然,风度翩翩,仪表非凡,他那张棱角分明的脸在乳白色长衫的衬托下更显得俊美。
那迷离而充满诱惑的眼睛,眼神清澈而凌冽,熠熠闪光。
便是在这锦绣的炎国都城,他简单的衣着依然会占尽整个长街男女老幼的目光。虽在人群中,却遗世而独立,清冷疏离之感,所经之处,人们会纷纷退让,不知道为什么,感觉这种人似是不应该在凡尘之中。
苏暮烟在铜镜前,缓缓地转了一圈,看着镜子中的自己,淡淡的道,“太完美了,苏暮烟。怎么可以长得这么帅呢?怎么可以这样的完美。”
欣赏完自己,苏暮烟便非常帅气的走到自己的床榻一侧,在自己的床榻正对着他的地方,那里一张美人图放在那里。
他深情而款款地走了过去。
画中的女子优雅的站在那里,美的似是不是凡尘中的人。一款紫色的超短皮上衣,里面搭配了一条天鹅绒齐膝裙,一头乌黑浓密的头发随意的披在肩头,优雅的散开着。
一张精致的面孔,浓密的睫毛、魅惑的眼神、倔强而充满诱惑的双唇,无时无刻不透露出优雅和万种风情。
在她的脸颊上挂着几滴晶莹的泪水,顺着她白皙的脸庞滑落。不时带着温柔掠过她的脸庞。她就静静地站在那里,仿佛雨后的梨花,那样的清艳动人。那样的楚楚可怜。
苏暮烟就这样站在画的面前,眉间紧蹙,星眸暗沉。伸手抚上那带着泪水的绝美的脸庞。为何每次看到这张画都让他的心痛得快要窒息。
她的身影,纤细而单薄,令人心疼,想要将她拥入怀中。可他不能,她只是画中人,而她是现实里活生生的一个人物,现实和虚幻怎么能融为一体?
“你也很完美,美到毫无瑕疵。我要出门了,等我回来啊,”他的手在她的脸上深情的触摸着,似是永远也擦不到的泪水这样的触摸可以摩挲到。
他的手极其漂亮,骨节清秀,白皙修长,如一块雕刻完整,毫无瑕疵的白玉。
苏暮烟走出自己的房间的时候。
常伯正在自己的屋子里练功,他表面上只是苏暮烟的一个管家,实际生活中则是他的贴身的侍卫,虽然这么大的年龄了,内功修为深不可测。不然不会陪着自己的主子从遥远的金国来此炎国。
他的目的就是保护自己的殿下,别的都不重要,这是自己来的时候,亲自答应了灵妃娘娘的。
灵妃娘娘虽不是二殿下的亲生母后,但是对于二殿下,表面上的文章做得还是很到位的。
这一点,苏暮烟心知肚明。
所以对于安插在他身边的常伯,他虽然表面上恭敬,但是内心却是极度的反感和排斥。
苏暮烟走出自己房间的时候并没有告诉他。常伯却是在另一个屋子里听到了开门的声音。缓缓地向着门口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