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的阳光明媚,惬意地从落地窗洒进办公室,满室的光亮。
轻轻合上最后一套卷宗,忙碌了一下午的时间,冷柔终于可以喘口气。端起手边宁檬给她泡的牛奶,轻轻啜了一口,加了果汁很合她口味。
宁檬说,“总裁特意交代,冷副总胃不好,一切咖啡产品改为牛奶。”
盯着手中温热的牛奶,想到那个霸道的男人,冷柔嘴角勾起淡淡的笑意。被人在意的感觉,挺好。
目光掠过桌面上的手机,冷柔眼眸沉了沉。她和安凌分开时,安凌给她留了电话号码,让她有事随时都可以联系。
有事?冷柔觉得,安凌才是她最想知道的事。安凌到底是谁?为什么她会对自己那么清楚?她真的只是和妈妈认识吗?还是和自己有什么不为人知的关系?安凌是蔡安娜的阿姨,那自己和蔡安娜又是什么关系?
困惑!
冷柔不自觉伸手摸了摸正后脑发间的那颗痣,其实那颗痣很小,手放上去又隔着头发不仔细根本就感觉不到。除了看着她出生的爷爷奶奶和爸爸……妈妈也算一个吧?其他人根本就不知道她有这颗痣!冷柔自己都还是奶奶告诉她的!
双手情不自禁紧紧搅在一起,冷柔眉头紧锁。
……
市区中心,海丝景城高档社区A座A3016单身公寓。
蔡安娜蹙着眉头抱着方枕缩进白色的沙发里,旁边的陈雅文不解地看着她。这人从中午回家之后,仿佛中邪了,一个下午就这么一动不动坐在沙发里,话多不说一句。
“安娜!”陈雅文狠狠吐出憋在心头的那口气,道,“说话!”
“说什么?”
“你想什么就说什么,”陈雅文靠近了点,问,“快点,你不说,我都快憋死了!”
这种事情要怎么说呢?
蔡安娜脸色厌烦,她不想让陈雅文知道冷柔的身份,但又不知道要怎么说。
或许她现在明白了,为什么冷柔出现凌逸琛对她那么好。不就冷柔是白家流落在外的公主,白氏集团唯一的继承人嘛。白氏在刺桐市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凌逸琛产业那么多居然看得上眼,真稀奇。
烦躁地打了两拳在方枕上,蔡安娜问,“雅文,你说,如果你想要灭掉一个人,但又不能用武力解决,你会怎么做?”
要灭掉一个人?还不能用武力?她要灭的人……
陈雅文眼珠一转溜,了然。
“很简单!”陈雅文说,“你尽快和她成为好朋友,还必须是最要好的那种!”
“为什么?”蔡安娜不解。
陈雅文朝她笑了笑,问,“被好朋友抢了男人,友情和爱情同时遭到背叛的那种滋味……不比死好受吧?”
……
刺桐市市中心的商业街高楼林立,临近中午下班时间,来往的人流和车辆融汇在一片喧嚣声中。街道两旁,排列着式样相同的楼房,商业街中段的白氏琴行八开店面黑白音符招牌极为醒目。
琴行店面的路边有供给顾客停用的停车位,一辆红色奥迪在侧边的位置上缓缓停下,熄火。车上的人并未下车,只是微微降一点点车窗,黑色的车窗膜隔着外面根本就看不到里面的情况。
偏过头往店里看了看,好像在寻找什么。
稍瞬,冷柔回过头轻轻靠在车座椅背上,闭上眼睛,静静聆听琴行里飘出来低音浑厚的古筝韵律。
五岁那年,也是在这个位置上。
爷爷抱着她站在路边,他们爷孙俩顶着大太阳静静地聆听琴行里传来余音袅袅的古筝声。
“这个琴声真好听。”
“柔柔,你妈妈曾经提起,等你长大了她要亲自教你弹古筝……”
爷爷望着展厅里的古筝,低低地说,“柔柔,你要是会弹古筝该多好啊,你妈妈听到你的琴声,她就不会有遗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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