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华返回凤仪宫,皇后已是在卧榻上歇息了。莲华要走,皇后突然出声道:“是莲华吗?”说着,睁开了眼睛。莲华轻轻地叫了声母后后,便待在原地未动。
皇后起身坐好:“刚才你三皇兄来过了?”
“是,还没说几句话,就被父皇叫走了。现在应该在龙泉宫吧。”
皇后叹了一口气:“本来还想要问问他考虑地如何了?罢了,下次再说吧。”
莲华向皇后的位置靠了靠,遣退了所有人,低声道:“母后,您现在该操心的是如何让安嫔和德妃斗起来才是。”
皇后听了面色微变:“不可胡言!那安嫔是什么身分,就凭她还妄想与德妃争上一争!莲华,你怎么会有这种奇怪的想法?”
莲华听了,脸上露出一种诡异的笑:“母后,就是因为她斗不过德妃,所以才要给她希望,让她和德妃相争呀!”
皇后听了,眼神一亮!不错,若是她二人相争,安嫔必定会落败!可是安嫔也不是省油的灯,那德妃只怕是也要被她折损一些实力的。只是片刻,皇后的眼神又暗了下来。“莲华,你说的,母后自然明白,只是这些年来,她们一直是井水不犯河水。想要让她们相争,只怕是不易呀。”皇后执掌后宫多年,对她二人的秉性自认是非常了解的,此事只怕是难办。
莲华看向皇后:“母后,以前也许她们一直是相安无事的,可是经由淑妃锦锻被毁和含香的寿礼出事之后,母后以为她们还会相安无事吗?若真的相安无事,那付家二公子风流成性,又嗜赌多年,怎会偏偏这个时候生出事端?而皇上又怎会这么快就知道消息?母后,据儿臣所知,父皇昨日可是宿在了安嫔的宫里。”说完,看着皇后的反应。
皇后听了,也是若有所思,莲华说的不错,经过这两起事件,她们是不可能在和平相处了。只怕今日之事,就是那安嫔的手笔!不过是一个嫔位,竟然有如此的能耐和心计,着实是不简单。难怪能从一个小小的采女晋为嫔位,又平安的生下皇子和公主。皇后抬眼看向莲华:“莲华可是有什么好办法?”
莲华静静地说道:“母后,她们之间已然是生了嫌隙,咱们要做的不过是在这把火里再添把柴而已。”说完,推动轮椅紧挨皇后,低声地说了几句。
皇后听完莲华的话,不可思议地看着眼前的这个女儿,这个她一直以为是美丽的花瓶,一碰就碎的瓷娃娃。女儿的心计如此之深,后宫之中,只怕是无人可以匹敌!皇后此时对莲华是彻底地刮目相看了。有如此聪慧的女儿做军师,何愁明王的大事不成?
当晚,皇上宿在了凤仪宫。
皇后已换了衣衫,一身雪白的里衣衫得她的面容娇艳,她脸上并未施粉黛,皮肤却是光滑细腻,看上去比十八九岁的姑娘家也不差。说到这儿,还得多亏安平候顾明鹤给她的养颜秘方。皇上看着如此柔媚的皇后,早已是情不自禁了。没一会儿,凤床的纱帐就落下,寝殿里的烛火也灭了,整个大殿里只闻得男人的粗喘声和阵阵女子的娇吟声。
次日一早,皇后服侍皇上更衣。皇后声音轻柔地说道:“皇上,其实臣妾这几日一直觉得含香是被冤枉了,她再笨,也不会自己在自己的寿礼上做手脚。皇上也是如此想的吧?”
皇上一把握住皇后的手:“梓童所言甚是,所以朕才没有重罚于她。”
“可是皇上,臣妾觉得将那含香关押在宫正司数日,那孩子憔悴了不少,不止是她,还有安嫔,也是几度昏厥过去。皇上,臣妾总觉得心里不安。”
“你呀!事情虽不是她做的,可她看管不严,能怨得了谁?你就是太心软了!”
“皇上,安嫔入宫多年,一直是克守本分,两个孩子也是教育的极好的。那五皇子聪慧机敏,皇上不也是常常夸赞于他?眼瞧着这五皇子就到了弱冠之年。他日封王,而她的生母却只是一个嫔位,只恐会遭人嘲笑。皇上以为呢?”
皇上看向皇后,有些吃惊:“梓童所言有理,依梓童之意呢?”
皇后轻笑后低头说道:“皇上,不如就晋了安嫔的位分吧,左不过是一个妃位,她上面照样还是有德贵妃和淑贵妃等人压着她呢。皇上觉得呢?”
皇上听了大笑出声:“好!朕的皇后果然贤良,为了庶皇子也是如此地费尽心思。好!朕今日便下旨晋她为安妃。这旨意就由皇后去颁吧,也让她知道该谢谁!”说完,捏了一下皇后的鼻子,心情大好地出了凤仪宫。
皇后看着皇上的背影,神情却有些低落,皇上的心里也是有安嫔的位置的吧。
当天上午,皇后带着皇上身边的王二海一起去了景福宫传旨。安嫔接过圣旨,是一脸的激动之色,多少年了?自己在嫔位上苦熬了十年了,如今终于也是晋到妃位了。安嫔可不傻,她见是皇后带人来传旨,不需别人多说,便也知晓定是皇后在皇上面前为她求了旨意。她只是想不通,含香的寿礼之事闹得沸沸扬扬,这皇后为何还如此大度为她求旨晋封?
莲华在碧水宫也听到了消息,吩咐司琴:“去库房里挑一些好东西,本宫挑挑看送什么给慧妃?”语毕,司琴便去了库房。
莲华望向景福宫的方向,冷笑一声:哼!慧妃,希望你能坚持的久一些,也不枉本宫为你谋划晋封!德妃、淑妃,你们等着吧。慧妃的手段可不止如此!本宫真是很期待你们后面的表现呢!你们使劲掐吧,掐的越厉害,本宫的哥哥就越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