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红桃的出现,令她气恼,心里暗骂:早知道就直接封了她的嘴,该死的奴婢,多管闲事。
刚想悄悄离去,被去而复返的侍卫拉住视线!
“王爷,王妃不在‘落磷阁’,”回来的侍卫半跪在地,低着头回报。
不在,难道真的是她要害本王,看来一定是了,今天早上才打过她,怕她是要报复本王吧……
“是的王爷,刚才去落磷阁中,确实未见到王妃的影子,”侍卫解释的说,他可不想落个罪名在头上。
李浩然皱起眉,挥了下手:“其它地方找过了吗”。
“王爷,卑职这就去找,”侍卫说着就要离去。
李浩然本就铁青的脸更加发黑。
该死的女人,竟然敢给我下毒:“将王府搜遍,一定要找到王妃。”
孟湘烁一哆嗦,撞在了窗子上,发出‘咚’地声响。
完了,完了,赶紧溜,这时侯还不溜那才是天字号的大傻瓜!
脚一步步地后退,双手捂着脸,心里祈祷着:没听见,没听见,他不会有那么好的耳朵。
显然,她的祈祷并没有被上天听到。
“我的王妃,你想退到那里去呀?”李浩然强忍着肚子下坠的疼痛感,咬牙切齿地看着不敢以脸见人,且步步后退的女人。
被抓包了,孟湘烁只得放开捂着脸的手,嘿嘿笑道:“王爷呀,我这不是刚听说王爷中毒了,所以想过来看看嘛”!
“看看?”李浩然不为她话所动,语气满是不信,冷眸一秒也不放过的盯着她看。
“是呀,刚才听见府里乱哄哄的,因为在洗澡,所以没来得及出来看看,那知道洗完出来,才听下人说,王爷你中毒了,”孟湘烁脸不红气不喘的说着,但那骨碌乱转的眼睛实在令人难以相信她的话。
李浩然嘴角扯出一抹冷笑,嘲讽的道:“本王怎么看王妃不像是刚沐浴过?”
“怎么没洗过,我可是洗了好半天,”孟湘烁见他不信,心虚地辩驳。
“你先回落磷阁去,本王一会儿会去找你,”说完,李浩然转回厅内。
回就回,切,怕你呀!
孟湘烁碎碎语,见他回到厅内,赶紧拔腿开跑!
这一忙和已经后半夜,浑身虚弱无比的李浩然,经过这一翻折腾,只觉得昏昏欲睡,强打起精神,对着跪在地上的人一甩手:“你们都下去吧,这件事,本王亲自处理”。
人做鸟兽散,只要事情没牵扯到自己头上,明哲保身才是硬道理,管他是谁下的毒,只要不牵扯到自己,万事大吉。
眨眼间,人走了个一干二净……
李浩然对着空荡荡的宴厅,自嘲地哼了声。
想他李浩然贵为王爷,却没有一个对他真心的人,罢了,女人,反之不过是玩物而已,何必在意那么多,但他现在必须撑起精神,去审问那个将他弄到如此的女人。
落磷阁——
一路跑回来,孟湘烁拍了拍胸脯,那个混蛋,刚才的眼神让她看了怕怕的,像是要把她吃了一样,那怎么成,看样子,他已经相信了那个死丫鬟的话,真要她乖乖等他来质问,她还是赶紧包袱款款来的好些!
就这样决定了,尚书大人那,可别怪她不讲义气,嫁她也嫁了,他们一家子的罪也该洗脱了,至于那个正牌的回不回来,她可不管,现在赶紧跑路才是真的……
随手抄起放置在书案上的毛笔,沾了点墨,大笔一挥,刷、刷、刷、写下了她人生第一张休书。
内容如下:
亲爱的王爷,鉴于王府众多妾侍供你享乐,而你,我双方又并无好感,实在难以相处,彼此相看两相厌,所以决定和你离婚,特此休书一封,以后男娶女嫁各不相干,你走你的阳关大道,我过我的独木小桥。
落款:萧雪儿
吹了吹宣纸上未干的字迹,孟湘烁满意地点了点头,这样写,应该没有错吧,毕竟她是冒名嫁来的,总不能在落款写自己的名字,那不是等于将尚书一家扔出去了吗!
拿起藏在床下的‘嫁妆’,像个小偷一样四下张望,确定真的没什么人,才拎起包袱,闪出落磷阁。
漆黑的夜色没能阻挡她的脚步,记忆熟悉的路线,孟湘硕再次来到一天光顾三次的墙头。
树还是那棵树,只是再一次成为她爬墙的阶梯,
笨掘地爬上墙头,正准备跳下去的孟湘烁,刚想往下跳就听到落磷阁方向,传出了震耳欲聋的吼声!
“该死的女人,切,该死就该死,反正也死不到你地盘上,李浩然,你就继续拉吧,拉死你活该,哼!”听到吼声的孟湘烁,撇着嘴角,低声诅咒着。
双腿一抬,利落地翻过墙头,告别这座充满恶心味道的府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