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海茫茫之中/我的眼里只有你。
我却不是那昭君/心甘情愿为了爱,远赴塞外
却只愿做那平凡的农妇/只为一人,守侯
夜,静悄悄地流淌着,像是不被打扰的婴儿,恬静,神秘。
赵欣儿本已打算就寝,谁知却被管家叫了起来。
“你去给大公子送杯茶。”
“啊?这么晚?”欣儿揉了揉惺忪的眼睛,睡意一阵阵袭来。
“晚?你们就知道睡觉,你没看到大公子房里的灯还亮着么?大公子还在看兵书,快送去,给大公子提提神。”安伯说着,将手里的灯笼塞到她的手上,又说了句:“以后,大公子没有就寝之前,你不许先睡。哪有主人还未休息,丫鬟却先睡着了的?这样的话要你来伺候大公子岂不是多此一举?”
“是……”没办法,欣儿只能诺诺的应着,拿好灯笼,关上门。
哎,原来伺候大公子可是一份苦差事,她终于知道管家为什么让她专门伺候大公子了。
但是,在别人眼里的苦差事,可是在她们这群丫鬟心里,却成了一件人人羡慕的美差呢~
嘿嘿,好像还是自己脸上的这个丑妆占了便宜。
赵欣儿这样想着,不知不觉便到了杨子琪的书房。
她轻轻地叩了叩门,等了半会儿,却未见任何动静。
难道?他睡着了?
欣儿伸手小心翼翼地推了推门,发现门没有上锁。
她往里探了探头,看见在不算太亮的灯光下,杨子琪正在认真地看着书。
居然看得这么入神,连有人敲门都没有发觉。
为了引起他的注意,欣儿轻咳了两声,她移动着步子,向他走去。
“大公子,您的茶。”她嘴角含笑,柔声道。
“恩,放着吧。”杨子琪淡淡地说道,眼睛却从头到尾都没离开过手里的书。
这让欣儿不免有些失望,她哪里受过如此这般的冷落?她不甘心地抬起头,正欲发作,目光却撞见了他认真看书的侧脸,这让她心里莫名的一阵紧张。这种感觉,就只有那一年,当她第一次站在舞台上,看着台下挥舞的荧光棒,一声声震耳欲聋的欢呼和呐喊的时候,才觉得心里一阵心悸。
她知道,那是一种心悸,一种既害怕,又珍惜,但却又担心自己让他们失望的心悸。
但是此刻,她的这种感觉却愈加强烈。不是对着一群歌迷,而是,一个男人。
欣儿收回原来的怒气,轻轻地将茶放在书桌的右上角。这样,他一抬手,便能够着。
天啊,是不是所有男人认真看书的样子都是这样的充满魅力?挺而有力的眉,高高的鼻子,轮廓分明的脸,虽然眉头紧蹙,却一样让人忍不住多看两眼。
她怕打扰了他看书,便收回有些花痴的目光,恋恋不舍地转过身,带上房门走了出去。
回到房间,赵欣儿却怎么也睡不着,脑子里全是杨子琪认真看书时的样子——时而眉头紧锁,时而嘴角轻笑,时而托腮深思,踱步而行。
她翻了好几次身,却还是未能入睡,终于还是忍不住,一骨碌爬起身穿上衣裳,光着脚踩着冰凉的地上,做贼般蹑手蹑脚地走到窗前,想看看他房里的灯是否还在亮着。
果然,还亮着。
赵欣儿心里一阵欣喜,他还没有睡,我该做些什么呢?想他此刻应该会饿了,于是她跑去厨房找了些糕点,心里甜丝丝地端着走到他的门前。
“大公子,”她轻轻地扣着门,心里紧张得直打鼓。
“进来。”杨子琪放下手中的书,抬眼正看见端着盘子走进来的赵欣儿。
“看了这许久的书,大公子想必已经饿了,奴婢是给大公子送糕点来的。”赵欣儿低着头走到桌子前,把点糕点小心地放下,轻声道:“夜深了,公子要保重身体,早些就寝才好。”
杨子琪看着她,皱了皱眉冷冷地道:“我并没有叫你拿糕点,拿回去。”
赵欣儿显然没有想到,他不但没有感激她,反而竟责怪于她,一时间愣在了原地,顿时不知所措。
良久,才缓过神了,知道他定是责备她打扰了他看书,于是委屈地低了头,小声地说道:“可是……”
“拿下去。”杨子琪依旧冷着脸,话语里不留任何余地。
他看书的时候最不喜欢有人打扰,而她却来回地走动,叫他如何专心看书?上次的丫鬟就是因此而被撤走,难道这次管家没有提醒她么?
“是。”意识到他隐隐的怒气,赵欣儿忙端起糕点,悻悻地离开了他的视线。
居然把她的好心当做驴肝肺,枉费她还是忍不住对他倾心。看来这位大公子也不是那么容易伺候的,脾气居然这么臭。
可是尽管如此,她对他的好感,却一如既往,不减反增。
她突然想起她那个时代的那一句话——女人就是犯贱,男人越是不喜欢她,越是厌恶她,她就越是想得到他!
嘿嘿,想想,这好像是真理呢。
这个男人,她要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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