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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典典脚尖轻然着地,出乎意料的,这个坑洞并不深,只是由于这片林子光线太黯淡,才愈发看不清坑底的景象,昏暗中,淡淡的玉泽闪烁着,正是夜雨随意斜绾着的发的青白玉发簪,浅浅玉华,煞是柔和。

恍然中对上了他的眸子,微朦胧的,却如寒泉般令人舒畅,他似乎皱了皱眉,别过脸去又不再说什么,像是使着什么闷气,又像是一种……恨铁不成钢!

是了,他如何不恨,好歹她在上边儿的时候他还有个希冀,现下他算是可以安一百个心的待这儿了!

显然墨典典很不以为意,狭小的坑底,她只需稍微凑近一点点,就几乎贴上他,一双美眸时不时忽闪出荧绿的碎芒,盯着他发间的簪子瞅了又瞅,才砸吧着嘴儿道:“这个还不错……”

本已经心如死灰般的夜雨,听了她在耳边这么一句,怒意蹭蹭的就上来了,无论什么人,在这种情况下也只会有两种理解,一是墨典典呆到无可救药,此刻还傻乎乎的,二是她心思不小,想趁此时敲诈勒索,将他的发簪……

夜雨猛然的扭头,险些撞上墨典典的小脸,他顿时往后扬了扬俊脸,倒吸了一口冷气后,才微愠怒道:“这与你何干,就是现下我们都困在这儿了,你以为你能讨个什么便宜?”

墨典典微微一愣,歪了个脑袋看他,他也眯了眯眼眸,眼底流露出丝丝的危险,颇有几分警告的味道,她耸了耸肩,风轻云淡的说:“你有什么便宜能让我讨的,我也就看着你那簪子还不错。”

“那又如……何?”夜雨话音未落,她突而再往前凑了一些,几乎将他虚压在身下,他连连的往后仰,错愕以致一时的忘了说什么。

“什么做的?”墨典典伸出一根白嫩嫩的手指随意的拨了两下他发间的簪子,青白玉,雪白中带着淡淡的莹翠,精细的雕刻了一朵青莲,或者说……是白莲?

青莲孤傲,白莲无暇,哪个角度看也是美的,而夜雨屏住呼吸,感觉尤为不爽,她这轻狂之举,总让他有种被轻薄了的错觉,她玩弄般的拨着他的发簪,他皱眉,低吼了一声:“胡闹什么,你过去点儿,别靠我那么近!”

说话的同时,他也突然的起身,墨典典反射性的往后退了一些,睁着一双眸子盯着他瞧,他瞥了她一眼,眉心再紧了几分,如若永远是夜如稠墨,看不到她脸上的缺陷,他不介意和她多相处一会儿……

墨典典唇儿一动,还没掀呢,他便先声夺人:“不许胡闹,不许聒噪,安分些,待在那儿,等明儿个有人来了自会救我们出去,懂了么?”

墨典典哑然的呆愣了片刻,虽然看不真切,但依稀可见他严肃的表情,她乖乖的不说话,斜倚在石壁边,心里直嘀咕,也不用等人来,这么个小坑洞,要出去于她是没有任何困难的。

可他既不要她说话也不要她动,倒也不是她当真乖巧,就如同一种赌气的心态,既然他不想离开这儿,她也懒得带着他。

夜色愈发浓了,两人这么安静的处了许久,只听夜雨微微的咳嗽了几声,声线略微干哑却竟又显得好听无比,他说:“你……睡得着么?”

墨典典淡淡的瞄了他一眼,没有回话,他怔了怔,不看到她的眼神很难,她整张脸上最耐看就那双眼睛,美的事物总是叫人无法不去注意,更何况他总觉着她的眼睛很特别,会透出一种很微妙的光泽,这种微妙,像是能勾住你心中的一根弦,时不时的拨一下、挑一下,那感觉……着实形容不来。

“既然没睡着,闷着做什么?”他话落后,才又想起什么来,望了她一眼,她皱着眉毛,一副赌气的模样,他忍着笑意,心情没来由的极好,伸出一只莹白如玉的手支撑着地面,微微的往她的方向靠。

墨典典也是此刻才注意到他这个蹩脚的动作,顺着望去,他淡青的衣袍染满了灰,难怪他动几下,这样也能把脚给伤了,他离她近些了,再瞅了她一眼,言语中隐含着一丝笑意:“让你不动不闹,你还真如此听话,先前怎么不见这么乖?”

墨典典掀着眼皮斜了他一眼,又垂下眼睫,依旧是一语不发,他眯了眯眼,口吻变得冷硬了些许:“行了,闹脾气也要有个度,现在我说你可以动可以闹了,你便无需再装模作样的。”

“你凭什么说我,你又不是我爹。”墨典典皱了皱眉,抬眸看向他,即便没有那只玉簪的淡淡光华,他脸上的光线也是柔和,那双眸子谈不上温柔无以复加,也说不上倨傲目中无人,却是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味道,怒的时候会冷冰冰的,笑的时候眼角微弯,唇角却很难看出明显的弧度。

夜雨皱眉,半晌又缓缓问:“你……为什么会来这儿,你爹……是不是不要你了?”

“胡说,你爹才不要你了!”墨典典极快的反应过来,她爹要是知道她在这儿跟一个男子瞎墨迹……脑子里突然就出现了那句,用多出的地方对准少了东西的地方,这般那般……

她思绪飘远了,再回神的时候才发觉夜雨的沉默,他又缓缓的退回原来的位置,薄唇抿着,浓长的睫垂着,搭在眼睑上,形成很深很深的阴影,他皮肤吹弹可破的雪白,此刻却无一丝血色。

夜雨缓缓的将修长的腿弯曲,这个动作带动着他倾了身子,墨发倾泻而下,眸底湮波荡漾,空气中很淡的香气萦绕,说不上缘由,墨典典心底为之一颤!

她隐约猜到了什么,其实也不用猜的,这儿的人,估计有亲人的很少罢,连想说什么补救一下也想不出,此刻还是安静一些为好。

夜雨尖削的下巴抵着膝盖,看着有些让人说不出的心疼,他也没再抬头看她,只是很久了,才说:“有些话我不知当不当说好,宫主他不胜酒力是人尽皆知的事儿,你这么带一坛子酒给他,总是不好……”

墨典典眯着眼睛注意他的一举一动,他侧脸清隽秀美,睫毛的弧度尤其的好看,像是一把可爱的小羽扇,此刻不同于白日里见他的美,有种无法言说的震撼,他相貌俊美偏着柔和,眉却斜斜长长飞入鬓角,刚柔并进,压抑于他突然的转了话题,她只道:“你不是说过,没什么问题么?”

“我是说过,可……”他沉思了片刻,才极快的斜了她一眼又别开视线盯着看不清的地面,之后的话低不可闻,更像是自言自语:“可万一是晚上黑灯瞎火的,也指不准有些危险……”

“诶?”墨典典挑眉,尾音上扬,以示听不清他说什么,他顿了顿,又道:“我的意思是,宫主他不善酒力就不该多饮酒,你这么一味只为讨好他也没用,即使是你不给他酒,依他的性子,也不会记恨你什么。”

“不是记恨的事儿。”墨典典接话道,顺势的将整个背部都倚靠在石壁边上,懒洋洋的眯了眼儿,缓缓道:“是我要用这坛酒跟他交换个条件,说起来,酒还在上面,应该不会有什么事儿吧?”

“什么条件?”夜雨下意识的好奇问,墨典典睁开眼,斜睨着他,他愣了愣,转言道:“我只是好奇随意问问,你不方便说就当我没问。”

他以为,他如此说,即便她不告诉他什么条件,也会解释些什么,可墨典典一语不发,疲乏的靠在一旁压根没有再提起这事情的意思,他皱眉,有几分不悦,说她是个小丫头,他偶尔会觉得她言谈举止并不那么符合一个孩子的性情,说她老陈,她又总挑出些事儿来让你憋气,该天真烂漫的事情她不会,该严肃对待的她偏作对,两个字,怪胎!

“我有件事想问你,可你听了不许生气啊。”他以打着商量的口吻说,心底却总有些报复心思的,对着这么个让人头疼的丫头,他有道理生气!

他眯着美眸,悄悄的瞥了她一眼,眼底隐了些笑,淡淡的,却又有些恶劣,没等她回答,他便开口问:“你脸上那些黑乎乎的东西是什么,别致的很,我还从未见过,究竟是生来就有的还是怎么弄的?”

墨典典的表情从呆愣到隐忍,听不出他的调笑就怪了,别致个毛,恶劣,最为恶劣是他此刻不仅眼角微微弯着如月牙儿般迷人,唇角也隐着很淡的弧度,这种嘴脸好看的不像话,却也欠扁到了极点!

夜雨好整以暇的静等着答案,他没有那么善良,却也谈不上恶毒,但人之所以不恶毒,只是因为不嫉妒不愤怒,此刻他的心思很复杂,她的眼睛美的让人移不开半分视线,即使他刻意的回避还是会悄然的以余光瞥她的眸,人之间的关系转折总是妙不可言,她像是天生能让人气到心口堵,他竟然想看她委屈或者弱势的模样……

------题外话------

亲们,草莓断更久了哈,不想说最近遭遇了以免生活戏剧化,总之就是很郁闷,希望亲们在工作中不会遇到那种小人,其次,为我的不负责表现道歉,亲们有怒气的就扎个小人每天扎针施蛊,不要说出来哦,我狠脆弱,XDT,T。保证过此坑不会弃,一定是会好好的写完,亲们可以收藏者隔三差五的来看看,或者是等我完结了来看,催更可以的,强势催更不行的,最近我太倒霉了,所以要描述事件发生这个小区块都写不完,亲们么么哈,我们互相理解万岁,你们懂我的生活无奈,我懂你们的心急如焚,爱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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