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闪过一丝闷雷之后,天空开始下起了雨。气势几乎在瞬间变的磅礴。
这夏天的天空也和一个孩子似的,直率到打个雷就表示他要下雨了。果然不到一两秒就昏天黑地,大雨倾盆了。
好不容易放个暑假在家里好好休息的。傅善善怎么觉得似乎休息到是没有休息到,反而更加累了呢?忙完了一大堆的作业,完成了家务,这不,又开始下雨了,急急忙忙地将晾在外头的衣服收进来,一边还抱怨着。
傅善善,女,十九岁。因为老爸老妈是绝对的善男信女,所以,善善必须是日行一善。爸爸说,日行一善,做善事有好报的。善善一直都在坚持着。
不错,就是勿以善小而不为,十几年下来了,做好事成为了善善的习惯。
其实,善善也觉得没有什么不好的,至少这十九年来,大家对她都是很客气的,也很热情。整个小区里,是没有人不认识善善的。小到三四岁的小孩,大到七八十岁的老爷爷老奶奶。
可是,善善真正呆在家里的时间却不多。自从一年前考取了X市的大学之后,善善就在X市租了间房间。善善的专业很忙,这不,人家大学里彩旗飘飘的,她傅善善最远的人际就是大学食堂里的大妈。
雷雨下的时间应该不长吧。善善这么想着,就去了卫生间,洗完澡,好好睡一觉,明天还有作业要赶呢。
洗完澡,善善穿着一件懒羊羊的睡裙就出来了。
没想到的是,这场雷雨还真是下不停啊。
阳台上似乎积了不少的水,这不想着,自己好像还有一盆吊兰放在阳台上呢!
她推开玻璃门就去了阳台上。谁能想到在这个时候,倏地传来了一声闷雷。
吊兰在风雨中摇摇欲坠。睡裙上的懒羊羊还在酣眠。善善的身子在轻飘飘地飞起来了。
不是说,做善事,有好报的吗?
*
“姑娘……如果你醒了,可否自己下来呢?”
好好听的声音啊!善善睁开大眼,一双亮闪闪的大眼,带着似嗔非嗔的神色,好看的鼻子,优雅的唇,绝对的帅哥啊!傅善善一时间居然看呆了。
“姑娘……”无奈,易飞扬只能再次喊了一声。
在傅善善打量他的时候,他也在看傅善善,这是……什么衣服啊?这个女子,怎么会穿的这么暴露呢?看她的样子似乎也不是故意要来勾引他的。不过,这个女子长的还真是清秀,没有太多的脂粉味,看上去,很干净。
“呀……真是不好意思……”
善善在他提醒了一声之后就清醒了,笑道:“这位先生,真是……”
这一眼,善善却再也无法笑了。什么情况?她仔仔细细地打量着眼前的这个帅哥,还有边上的一切,不错啊,现在是晚上,可是刚刚不是还在下雨吗?自己不是还在自己家的阳台上吗?
“现在……现在是什么年代啊?”
易飞扬略微思索地看了一眼善善,道:“大宋雍熙二年。”
善善张开的嘴就这样再也难合上了。他的意思就是现在是宋朝?自己……穿越了。
是不是就是说,自己回不去了?那她的那对善男信女的老爸老妈不是要着急了?
天,那不是要很多为自己担心了?
易飞扬见善善的脸色变了,再看她穿的稀奇古怪的,心里虽然好奇,但也没有多问。
“哎……”善善叹了一口气,自己就这么洗完澡,穿着睡衣穿越了。没有被雷劈死是不幸中的万幸了。好吧,好人有好报。连雷都劈不死。
看着站在眼前的女子,赤脚站立,薄薄的一件衣服,连四肢都没能遮住,饶是他易飞扬走南闯北,见多了世面,可是,也没能有一个女子像她这样的。这衣服的料子倒是上层的,上面的花色更加好看,应当说整个大宋还没能找出这样的衣服来。
“姑娘……你衣服上的图案可是……”
“哦!是懒羊羊。”善善随口一答。
“懒羊羊?”换成易飞扬疑惑了。
“就是一只很懒的羊……”善善揶揄。
易飞扬唇角微微扬起,眼底却还徒留一丝尴尬。善善知道宋朝的民风并不开放,自己现在这么的着装,定然是……惊世“害”俗了。
“那个,刚刚谢谢你。”
这个时候才想起来要道谢,善善觉得气氛真是尴尬的出奇啊。易飞扬到底是见识多的商人,此时,也就恢复了正常的神色。这个女人没有武功,但是从那么高的地方掉下来,着装又是怪异的很,她的身份是什么?难道打的是“血玉凤凰”的主意?
善善见这个男人似乎在大量着什么,心想着自己一定是给他带来困扰了,看他的衣服,在古代应该算是一个地位不低的人吧,难不成将自己当成了敌人?毕竟,像他这样身份地位都高的人,很容易树敌。
“那个,不好意思,刚刚打扰到你了,我现在就走。”
善善不想给人家怀疑,她不喜欢这样的感觉。
易飞扬开口,道:“姑娘,穿成这样出去的话,会有危险。”
易飞扬语气淡然,善善低头一看,是啊,这可是在宋朝,会不会给人家拿去浸猪笼啊?易飞扬向来不喜多管闲事,但想着,这个女子长相如此清秀,算是个美人儿,穿成这样离开,一定会有危险吧?显然,善善的想法和他的大相径庭。他易飞扬在为商之人中,他更加是佼佼者,从来不会做亏本的生意,可是,要真的留下这个女人的话……
“哦,麻烦公子给我一套合适的衣服……恩,我将来一定会还公子衣服的钱的。”
易飞扬挑挑眉,原来她根本就没有过赖着自己不走。
“对了,公子叫什么名字啊?”以后好还钱。
“……”略一沉默,这个女子当真是奇怪的紧,这样问一个男子的姓名,但他还是回答了。
“易飞扬。”
“易飞扬。”善善又说:“你好,我叫傅善善。”
又是一阵沉默,易飞扬哪里想到这个女子居然敢直呼男子的名字,而且,还这么大方地告诉他,她的名字。而善善此刻对这个陌生的帅哥却是充满了好感,毕竟独立惯了,也不会想着依附于别人。可是,他算是善善在这里认识的第一个朋友吧?
想起了再异世,家里的人该有多少的担心,她的心一下子就沉了。
看出了善善的失落,易飞扬想着,她一定是想家了,毕竟她的着装一点也不像是中原人,可,也不像是番邦人。
易飞扬浅浅一笑,自己怎么也会关心起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