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水的人继续潜入水中救人,青若不善于安慰人,只是安静的站在一边,略微收起周身的冷意。
被救上来的人惊魂未定的两两相靠坐在岸边,抬头仰望他们的公子,等待他的决定。
相比热闹的湖中,岸边无人说话,一片安静。
良久,“你是谁,来做什么。”洛河镜似乎才想起还有青若这个人似的,声音平静,就像什么事也没发生过。
“奉我家小姐给公子带句话:她说将会到双子楼拜访你。”
“哦”声音平静无波,不好奇,也不推辞。
青若觉得话已带到,转身就要离开,洛河镜的船沉没了,根本就没被他看在眼里,那与他何干。
一艘隶属北渡官府的巡航船突然停靠在岸边,身着巡航服的巡务兵迅速将岸边的洛河镜等人包围其中,当然青若也包含在内。
一名身着七品官服的巡务长最后走出船舱,慢慢踱步到洛河镜面前,猥琐的笑着,色眯眯的盯着他,一边发号司令“来呀,给我把这些人都带走。”
两名侍女打扮的女子迅速起身挡在洛河镜身前,“这位官爷,我们公子是双子楼的洛公子。”
“不管他是谁,我只知道今天河道上发生恶性沉船事件,只要是跟这艘船有关的人,都要带回巡务所,由我们巡务大人侦办。”巡务长伸手想要触摸洛河镜的手,被洛河镜不着痕迹的躲避开去。
巡务长也不恼,似笑非笑的转身挥手,让人将他们带上船。
青若与洛河镜想要反抗,突然发现内力被锁,丝毫也用不出来,只得不甘的被带上船。
笑笑走了好长一段距离,也不见青若追上来,心里不由的疑惑,不应该啊,青若不是那种做事拖泥带水的人。
心里不放心,干脆骑上马快速往回跑。
一直到之前休息的地方也没看见青若的人影,湖面上也失去了有洛河镜标志的楼船。笑笑抬头眺望,河面上零星几艘小船慢慢驶向远方。
不对啊,青若虽然性子冷了点,却绝对是端方君子,不会不守信用的弃她而去。
笑笑打量江面,却什么也没发现。无意识的低头沉思,突然发现地面上很多新鲜的凌乱的痕迹,绝对是半个时辰内造成的。
笑笑心里有预感,绝对是青若出事了。脚印很凌乱,偶有拖行的痕迹,而痕迹的去向一致,都是向着河的方向。意思是有一部分人带走了另一部分人,而且是坐船离开,很明显青若属于另一部分人。
笑笑仔细观察脚印,外围一圈明显较深较大,而且相对整齐,以包围之势,鞋子踩出来的底纹相同,说明他们身材高大,同一着装,有船,有统一着装,是什么人笑笑心里略微有底,但是还需要查证。
这些想清楚,又一个疑惑冒出来,青若武功不错,轻功更是高绝,是什么人会轻易的将他带走,而且他是帮自己去给洛河镜递话,他是见到洛河镜的时候被带走的吗?那他们为什么会在岸边,洛家船发生什么事了。如果他是见到洛河镜之后被带走的,那跟他一起被带走的又是什么人。
有用的线索太少,笑笑再也理不出头绪,想要找个人问问,却因为这条道很少有人走,连个鬼影子也没有。
算了,先到北潍城再说吧。不出意外,带走青若的人应该是属于官府的人,只是不知道隶属那一部门。
笑笑再也不敢耽搁,翻身上马,纵马狂奔,再也顾不得她那身细皮嫩肉。心里也在暗暗的责怪自己,当时怎么不等着青若一起走。
…
另一边,巡务长带着青若等人上船,径直往北潍城驶去。途中不管侍女怎么询问,巡务长只是别有深意的望着妖娆勾魂的洛河镜笑,却一句话也不说。
当他看见精致冷峻的青若的时候,眼前一亮,青若的冷与洛河镜的媚形成鲜明对比。将他送给都督大人,肯定能换个升官的机会。只是不知道这小子的底,有必要套一套。
想到这里,巡务长收起猥琐的笑,一本正经的坐到青若面前“你,姓名、贯籍说一下。”一边还装模作样的拿个本子登记。
可惜,青若只是靠在船身上闭目养神,连眼睛也没睁一下,更遑论说话了。
巡务长真想立刻跳起来赏他一巴掌,让他知道站在他面前的是谁,可是看到那一张精致绝伦的脸就舍不得下手,那可是自己升官的机会啊。转而一想,这么硬的脾气,想必都督大人驯服起来更有成就感吧。
于是也不问青若了,转头凶狠的问旁边的侍女“说,他是谁。”
侍女条件反射转身想看看自家公子,一个巡务兵迅速站到她身边,毫不怜香惜玉的甩上一巴掌“大人问话赶紧说,不准东张西望。”
侍女被打懵了,眼泪立刻浮出眼眶,看见旁边的巡务兵举手还要打她,缩着脖子战战兢兢的回道“我不认…认识他,听说是替他家小姐给公子带话的。”侍女完整的说完这句话,看巡务兵放下要打她的手,这才松了一口气。
巡务长也放心下来,只是个下人,想必丢了主人也不会很在乎的。
青若闭着眼,却不是真的睡着,他不是那么没心没肺的人,身为侍卫,保护主子安危是他的职责,长期下来养成了随时警惕的性格。这次却连什么时候中的暗招都不知道,真是讽刺。试了几次,也无法冲开被锁住的内力,干脆放弃。
不知道这么久没看见自己回去,笑笑会不会担心。他有直觉,笑笑会来救自己的,这直觉来的莫名其妙,无处可寻,无据可依,可又让他如此酌定。
想到这里,心跳莫名的停了一下,他什么时候对那可恶的丫头这么信任了,他们相识没几天,说过的话十个指头都能数过来,犹记初次见到她的时候,他心中无理由的厌恶那么强烈,这么快居然就能化解于无形。
而洛河镜斜靠在船身内壁上,银色的衣衫上绣满五颜六色的的花朵,花朵自下盘旋而上,肆意的怒放,同样一根绣满各色花朵的头巾将头发全部拢住,让他们全部往右边垂下,头巾在耳根下方打了一个结。只是整体看时,却不显得花哨,如万千花朵在银色月光里竞相开放,只是再美的衣服在对上那张脸后也会黯然失色。
------题外话------
今天晚了,没写多少,明天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