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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与两位公子果然准时,小王的下人服侍得可还周到?”

“太子殿下的人自然是再好不过的,本王这便……叨扰了。”我拱拱手,一国太子包了整座咏春阁,又在门口立身相待,我这何等待遇,倒是这顿饭,真不便宜了。

“王爷您请!”

“太子请!”

“王爷您不远万里护送皇额娘来寒噤,一路受了不少苦吧!”太子屏退了旁人,一桌盛宴只留了他、我与左右相随的苏半夏和颜宿人。我拿捏不住他这样做的意思,便听他好好唱这出戏。

“辛苦倒也谈不上,皇命在身,再怎么辛苦也是值得的。”

“王爷为大未尽心尽责,巾帼不让须眉,有王爷这般肱骨之臣,实乃大未的福气啊!”

我暗笑这太子年纪轻轻,说大话倒是嘴边不漏风,“太子您谬赞了,本王不过是尽了份内之事,两国若能因霓裳王后加入寒噤而从此交好,那便是在下的福气,也是两国子民的福气了。”

“王爷说的太好了!小王敬您一杯,先干为尽!”他倒是爽快,一杯烈酒下肚,我倒也不再怀疑酒里下药,“小王若有幸,能与王爷您成为刎颈之交,小王今后江山大业必定也不成问题,这便是小王的福气了!”

“太子殿下说笑了,做朋友是自然不成问题,”小坏蛋,终于说出你那点小心思了,我当真以为你胸有城府,不会莽然开口,“本王自小喜欢游山玩水,把弄古玩,近来又好上了美男这一口,太子殿下若也有这兴趣,定会与本王有很多共同语言!”

有种您就说还想与我结交为友,一同品那俊才男色呀!

我一边故作轻佻,左手勾上宿人不盈一握的纤腰,右手又挑了一缕苏半夏的黑发把玩着,惹了那宿人抛来一个嗔怪的眼神,又随即配合得依上来,苏半夏则是面露绯红,假作镇定地倒水饮茶。

那太子殿下细眼微挑,我原以为这招不大起作用了,他却开口道,“男宠小王恐怕难以提起志趣,王爷爱美人,正如小王爱江山。今日得见王爷与二位公子相濡以沫,琴瑟和谐,倒是好生羡慕,”他顿了顿,起身举了斟满的酒杯,走到我身边。

我原以为他又是来敬酒的,刚想推说不胜酒力,谁料他尽一手环上了我的腰,待我手足失措之时,猛地灌了我一口酒,还不是用那酒樽,竟是大大方方嘴对嘴而来。

“咳咳咳咳!”我严重受了惊吓,又怪口中酒烈,一下呛得眼泪都汪了出来。半夏和宿人也是万分没有料到,半夏只是轻轻为我顺气,倒了好几杯茶水让我润嗓,宿人却是有些上了脾气,也不顾人家太子身份,一把掰开他环在我腰间的手,又掏了袖中的丝帕擦拭我脸上的泪水。

“太子这是做什么,瞧我家王爷笑话不成?”宿人动了怒,我这气息未平,舌根喉间又辣得发疼,只好紧紧握住宿人的手,让他稍安勿躁。

“王爷再喝些水,可有好些?可否说话了?”半夏虽没有变了神色,但也不理睬那太子,只顾看我脸红的像猴子屁股一般,还不停的吐露着舌头,他轻扇着衣袖,又时不时伸手试试我额上和双颊的温度。

那太子也不在我们身后多做逗留,仍是那张邪邪的笑容附在脸上,坐回他原来的位子,自顾自饮了几杯,“王爷你该明白,我这是诚心邀请您与我同道,这不仅有利于我在寒噤的地位,也有利于王爷您,之于未国,我若说可以帮助巩固您的地位……”他可以拖长了音,意味深长地等着我的反应。

“太子真爱说笑,我未泽禾一介女流,难不成不问女红问江山?”

“有何不可?武则天多楷模的例子摆在那!未王嗜杀,百姓不见得多幸福,王爷您心怀仁慈,倒是个明君之选,到那日我二人同为……”

“太子若你打这主意,我苏半夏到可以替王爷回答您,我家王爷是断断不肯背叛王上的!”半夏起身为我披了件斗篷,直接拉了手走人。

我脑袋迷糊心里迷糊,眼睛却不迷糊使了个眼色给宿人,三人帅气离场,只听闻背后一声,“若王爷您是这种态度,小王只好稍后将礼物送至客栈,礼物轻贱,不成敬意……”

……

……

“谁要他送什么礼物!他有的我什么没有!”他二人扶着有些步子踉跄的我才回到客栈,小二便递来了个沉甸甸的精制木匣,方方正正,也不知里头装了些什么。心里烦躁,这礼不知该不该退,也不知怎么退。

“喵了个咪的,真当老子不会喝酒啊……嗝!”大着舌头打着酒嗝,一面还在屋里跌跌撞撞,宿人半夏手忙脚乱也扶不住我,“想当年,我和尉迟小白脸在苏州拼酒那夜,才叫三千美酒樽……嗝……美酒啊!”

“又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儿,还好意思提,赶紧滚去床上休息,别把人客栈拆了!”宿人想来嫌弃我一身酒气,将我推搡给了苏半夏,勉强褪了我鞋袜就累得去一旁喘粗气了,“每次喝酒都这德行,哪有酒量这么差还不见好的?”

“那个匣子,万一有叮当猫在里面呢,把匣子给我!”

“叮当猫是什么?”苏半夏安顿好我,又去捧了那匣子过来,依旧不放弃追问到底的好学生品质,对我们那世界的东西颇有兴致。

“叮当猫肚子上有层皮,拉开了可以抠出好东西,说不定能用时光机把我送回去!”我笑呵呵地给他解释,也不忘拨动在匣子上找开关。

“真恶心,好好一只猫,肚皮都长不好。”宿人当真恶心起那猫来,若是让现代的哆啦a梦迷听见了,我怕是回了现代也活不长了。

“好像该开这里。那烈酒太伤身,明天白日里让伙计煮些汤水润润,”苏半夏帮我寻着匣子的锁扣,又不忘嘱咐几句,“看个新奇便睡,明日让人还了去,别搁在这看了添堵。”

“咔!”匣子终于打开了,我掀开盖子往里瞧。

“啊!”

匣子被我扔出去老远,里头滚出个圆鼓鼓的东西。那是早上误抓了我那侍卫的人头,两只淌血的眼珠子快要瞪出眼眶似的,死死盯住前方。半夏和宿人大骇,我只是缩在床角哆嗦不止,方才打开之时,他那眼睛还直愣愣看着我,像是认定了是我害死了他,他即使死了也会在暗里看着我。

脑海里一瞬间闪过无数刻骨铭心的画面:那猫狠狠咬上我的手臂,苏州州府趴在我脚边大声喊冤,苏州盐运使与白谬之的冷笑,寒山寺后山刺目的日光,朝堂大臣唇枪舌剑你来我往,霓裳一舞惊艳四方又言语相欺,未歆暮对霓裳痴心的利用,万春亭的无人问津与澄瑞亭的一时风光,无名刺客明晃晃的利刃与咬舌自尽的果断,寒噤太子的烈酒与眼下这枚人头……

“苏半夏,颜宿人……我,未泽禾,自此再不畏手畏脚任人骑上头来,人要亡我,我必先亡之!”

------题外话------

为嘛这两天人气这么低靡?对了,北方受大雨影响的朋友们,你们还好吗?要保重身体,出门什么的千万当心啊,并且对目前已知的77位遇难者沉痛哀悼…。初衷虽身在南方,但也不愿看到这样的天灾造成的人世悲剧…。希望大家一切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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