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秋!阿秋……”呼!夜沫忍不住揉揉泛红的鼻子,好久没尝过感冒的滋味了,这具身子虽然比以前的好,但还是弱得让她无语,不就晚上吹吹风么,至于就让她感冒这么久么?从那什么人家出来夜沫就感冒了足足三天,好不容易有点好转的迹象,没一会儿又加重了。
夜沫可不是万能的,论打架和计谋她当之无愧,但是如果论医药,她就是一窍不通了,说起来还是给夜离惯的。
好想离啊!
“砰!”一不小心撞到一堵人肉墙上,夜沫悲催的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头晕得厉害,硬是好一会都没从地上爬起来。
“姑娘你没事吧?”一个温润的声音在头顶响起,眼前是一片银白色的衣角,夜沫勉强抬头看了一眼,一个温润如玉般的男子正关切的望着她。
夜沫摇摇头,努力让自己清醒一点:“没事,就是感冒了头有点不舒服!”
“那姑娘快点从地上起来,不然风寒加重就不好了!”如玉公子伸出双手想要扶她,夜沫猛的往后退了两步,反射般的说道:“别扶,男女授shou不亲!”
“呃!”那人似乎有些尴尬,只好把伸出去的手收回来:“那姑娘你还要在地上坐多久?”
“我这不是难受着么……”夜沫小声嘟哝,扶着墙边微微颤颤的站起来,随即看也不看那个男人,扶着墙边慢慢的走出了巷子。
“有趣!”男子看着夜沫消失的地方,如水的眸中滑过一丝意外;也许是从来没有人能在看见他的样子之后还能低下头去,虽然可能那人是因为风寒太重看不清他的样子,但是他却有一种异样的感觉。
别扶,男女授受不亲!这是那个人说的,第一次有人对他这样说呢,如果是其他女人看见了,恐怕恨不得他能把她抱在怀中吧;只是那人的脸大部分被轻纱遮盖,让他看不清她的样子,不过他相信他们会再见的,他的直觉很准的。
“砰!”夜沫虚弱的推开一家人的门,脚步虚浮的往里走去。
“姑娘你怎么了?”一个四十多的妇人急忙跑了出来,扶住夜沫快要倒地的身子,口气责怪却又不失关切道:“姑娘啊!都说了风寒不要外出了,你怎么就是不听呢?这下好了吧!”
“……”夜沫抿抿唇,心中有些心虚,但是嘴上却打死不承认。
“哎!小红,快出来帮忙把姑娘扶进去!”妇人对着屋内一喊,很快一个扎着小鞭子的可爱女孩就跑了出来,和妇人一人一边把夜沫扶进去放到床上。
“娘!姐姐身子好烫啊,会不会病情又加重了?”小红可爱的眉头紧皱,担忧的看着躺在床上的夜沫。
“哎!”妇人叹了口气,悉悉索索的在屋内翻了一会,才对小红道:“你快去外面找个郎中回来,姑娘的病拖不得!”
“哦!”女孩脆声的应了,急忙跑了出去;而妇人出去一会就打了一盆冷水回来,用布沾水放在夜沫的额头上。
夜沫虽然头晕,但是神智却很清醒,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如今的夜沫也终于明白了这句话了;感觉到额头上的冰凉和妇人焦急的呼吸,夜沫突然觉得很窝心;她虽然是生活在黑暗中,但是对她好的人她也会感激的,就是因为活得太过极端,所以才对这点点的真情感动。
她只是因为感冒晕倒了门口,这寡母孤女把她救回来,真的就把她当做亲人一般,整日周旋于那些人精之间的她自然分得清他们是不是真心,想必这人已经准备用自己所以的积蓄为她请郎中了吧!夜沫忍不住在心中叹了口气。
果然,很快两个人的脚步声清晰入耳,不到一会就进来了。
妇人迅速的放下手中的布站起来:“大夫快点给这位姑娘看一下,她烧得很严重!”
那人把两指搭在夜沫的手腕上,很快便又收回了手:“这位姑娘只是感染了严重的风寒而已,开几副药吃出出汗就没事了!”
“谢谢大夫!”妇人连忙道谢,在身上摸索一阵,不好意思说道:“大夫……我们就这么点钱,你帮帮忙好不好?”
“就这点钱也想叫我来看病?”那人显然很不高兴。
“大夫你就发发善心,救救她吧,这可是一条活生生的人命啊!”妇人祈求道。
“好吧好吧!跟我去抓药!”那人无奈的挥挥手,一把抓过妇人手中的钱就离开了。
夜沫在心中叹气:果然!
未来的几天,夜沫完全是泡在苦得要命的汤药之中,妇人知道她怕苦,特意去别人家要了几颗枣子,在她吃完药之后都会给她一颗,母女俩悉心的照顾她,真的就把她当做亲人一般。
夜沫想起前世的她曾经得到过一本古武的功法,但是那个时候她经脉具断,已经无法学习了,如今用来试试倒是不错,在养病的时候照着记忆慢慢的修炼一下,发现有一股若有若无的气息在她身体内运转,应该就是内力了,而她的身体也因为这股气息在改变着,倒是给了她一个意外的惊喜。
“姑娘你又要出去么?”看见夜沫收拾好了出来,陈妈关切的问道。
夜沫对她微微一笑:“我现在已经完全好了,想出去看看!”
听她这么说,陈妈倒是也没有阻拦,只是嘱咐道:“姑娘,这月都虽然是天子脚下,但是也不是那么太平的,你一个姑娘家出门要小心些!”
这关切的话语让夜沫心中一暖,在陈妈的注视下揭下她一直覆在脸上的面纱,露出那丑陋的胎记:“我这个样子很安全!”
陈妈看着夜沫的那半边脸微微有些惊讶,随即是心疼,轻声安慰道:“姑娘你不要伤心,相貌是父母给的,谁也怨不得,只要你有一刻善良的心,你就是最美的姑娘!”
夜沫本来也没其他意思,只是觉得自己应该给她看一下自己的样子,没想到她会这样说,温和一笑,道:“谢谢陈妈,我明白!”
夜沫随即把面纱覆了回去,留下那不算绝色但是却也不差的半边脸,经过一段时间的打理,她脸上的痱子已经完全消失了,留下一张清秀的脸蛋,只是那胎记却也是越加的碍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