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同时进入电梯,她站在前面,可她分明能感觉到背后一道炙热的眼神紧盯着她,那眼神让她有些厌恶。
“叮。”的一声,到了一楼,她看也不看后面的人,直接冲出,那女人身上夹杂着血腥味和香水味,让她更是避而不及。
可她没看见,那男人此刻深沉的双眸狠狠看了一眼飞出医院的身影,根本没注意到手上的力道。
“肃,你抓疼我了。”女人似乎娇嗔的责怪,小手往他胸口嗔打了一下,不知是真责怪抓疼了她,还是因为这个明明快五十岁的男人看上去却只像三十岁看那个女人入了神。
男人狭长的双眸眯了眯,一把搂过身旁喊叫的女人,吧唧就是一口,哄笑道,“乖啊!我会好好补偿你的。”
“你,真坏。”
男人大笑,随后一双凤眼闪过一丝凌厉,如果他没看错,那个女人本子掉下来的瞬间那本子上明明写着两个字,“容昱。”
黑夜
华灯初上,霓虹释放出的璀璨光华映衬着天边闪耀的星辰,一片辉煌。
沐晚进入沐家大门,她伸进口袋捏紧里面的本子,像是在寄托什么,寻找什么,在这个家里,她似乎就从未笑过,深吸一口气,她推开大门。
随着响烈快速来的啪的一声巴掌声,接着怒吼声,响彻整个大厅,“你这个贱人还知道回来?你妹妹变成这样都是你这个扫把星害的。”眼前的手指在沐晚面前摇晃,那眼里的恨意怒意,恨不得想吃了她才解恨。
沐晚攥紧手中的本子,不去看夏姚眼里的恨意,也不看脸上如火烧的巴掌印,她看着站在大厅中望着她的男人,她的父亲眼里没有一丝心疼,反而带着恼意的瞪了她一眼。
她有些对这个巴掌有些莫名,转眼只看见,沙发上的奄奄一息,浑身颤抖,衣衫不整的沐沉默,那双眼睛尽是涣散,没有一点焦距,仿佛失了心神般,这种模样任谁看了都会以为她被怎样了。旁边的冷厉承一脸阴沉和怒意的看着她。
忽然间,她明白了,小的时候只因为沐沉默摔了一跤,或者被藤花绊倒,父亲都会责怪她没有带好妹妹,而夏姚则一副恨意的瞪着她,骂她,仿佛那是她造成的一样,其实她知道,沐沉默根本就没有受一点伤,如今,她变成这副模样,自然而然,她又成了没保护好妹妹的坏姐姐。
突然,她冷冷一笑,浑然不在意那一巴掌的痛意,忽视那一脸怒意的夏姚,上前走到沐烨森面前坚定的看着他道,“曾经我以为对于一个父亲来说,向孩子表达爱意的最重要的方式莫过于爱他的妈妈,曾经我以为你很爱我妈。”她摇摇头,坚定的继续道,“可现在我才知道,你是真的不爱我妈,也不爱我。”
“不过那些我现在不在乎了。”沐烨森急红了眼,像是没听见她的话,猛然,抓住她的肩,指着沙发上的沐沉默吼道,“她才十九岁啊!你怎么就能让她去那种地方?”印象中,沐晚从未见沐烨森急成如此模样,她瞥了一眼使劲抓着她肩的手,那里此刻疼的没了知觉。
“要不是你她怎么能变成这样?你把老头子气倒了,如今还来害我们家沉默,你可知道,沉默她还怀着孕,要是她有什么三长两短,我就跟她一起去了。”夏姚猛地哭倒在沐沉默身上,惊到的是站在中央的两个男人,一个是冷厉承,一个是沐烨森。
静,静的除了哭泣呼吸声,只剩下心跳声,沐晚听到这个消息,不得不说不惊讶,只是两人都做过那种事,怀孕又有什么不对呢?她轻轻一笑,看到冷厉承愤怒却夹杂着心疼的目光朝她走来,只是如今的那抹心疼不是对她吧!
他狠狠逼近她问,“你知不知道我在酒吧看到她的时候,她已经被人灌得分不清人了,身体的衣服都被自己叭的快没了。”
她淡笑,一脸平静的回道,“她是人不是狗,要我二十四小时拴着她绑在自己手上吗?”回到沐家,没人问她她怎样了,没人问她今天做了什么,更没人问她她今天遇到什么可怕的事。
爷爷病重是可怕,扯证的事也许在他们眼里跟他们没关系吧?
不知是因为她的淡然还是对他的无视,冷厉承看到她眼里的漠然,又看了一眼沙发上的女人,他捏着她的下巴,一字一字的咬牙切齿,“你可知道,她肚子里的孩子,是我的,你差点害死我的孩子。”
“哦?可你的孩子跟我有何关系?”
“还有,我看过那家酒吧的摄像,你当时也在那家酒吧?你在那?在做什么?”他冷冷的逼问,似乎问不到答案誓不罢休的模样,那眼里的沉痛,让她心口微微一晃,那沉痛不知是为谁。
他的狠狠逼问,她却笑得似是而非,“做什么?不做什么,喝喝酒而已。”他其实是想问,是不是她带她进去的,或者说,是不是她叫人灌她的吧?旁边的夏姚却清晰的听见,突地,站起身来,指着她,怒道,“是你,原来真是你,你怎么这么狠?这些年,我照顾你,爱护你,你有什么怒气要发,你大可以往我身上来,你怎么可以对沉默下这么重的手?你的心,真狠,你在这么待下去,我们母女两个会不会都会死?”说着她竟哭晕在地上,被沐烨森一把捞住才没倒在地上,那化了妆的眼角被泪水冲刷的模糊不堪。
大厅一片混乱,可混乱中,沐晚平静的几乎是戏外者,好似都跟她无关。
“你滚,滚出沐家。”接着一声怒吼传进她耳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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