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梯怦的开了,东方言拽着夏洛就走了出来。直往天台上去了。
“东方言,你给我放手。”夏洛气恼的甩开他,现在的东方言瞧起来很可怕,像个受伤的狮子。
男人的手劲是大的,夏洛自然是挣不开他,被他拽着就从楼梯上了天台去了。
天台上是没有人的,夏洛脸色也微铁青,东方言没有放开她,拽着她就摁在了天台边沿上。
“夏洛我这辈子也没有办法得到了你了是不是?”东方言扬声质问她。
“是。”夏洛也扬声回敬他,声音有点恼。
“你是不是也很恨我?”东方言又问,无法想像一个自己从小喜欢到大的女孩,竟然一直怀恨着自己。
“没有。”夏洛否认。
东方言听这话便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忽然说:“我以后该怎么办?”
“……”
“你知道什么叫爱而不得吗?”
“……”
“你知道什么叫生不如死吗?”
“……”
“你什么也不知道,你从来没有在乎过我的感受。”东方言忽然就放开了她,转身跑开,上了天台。
“小言。”夏洛惊叫一声就追了过去。
“你给我站住。”东方言冲她喝。
“你还会在乎我的死活吗?你从来没有在乎过我的感受,我以为就算你嫁给别人我也会有机会,现在你却告诉我你是我的姐姐,我做梦都会与你在一起,我脑子里每天想的全是你,你知道我在梦中臆想过你多少次吗,我把你当成我的恋人,你却说你是我同父异母的姐姐,你是要让我羞愧而死吗?我无论怎么努力也不可能得到你的,既然如此,我活着有什么意义,我干脆死了好了,也好衬你的心如你的意,免得你假惺惺的与我说笑,其实心里早就厌恶我如蛆虫一样了。”东方言朝她嘶声吼叫,眼泪都在眼眸中打转。
穷其一生去爱的人,竟然只是亲姐姐。
这让他如何受得了!
转身,站在这摩天的高楼上,下面是车来车往。
生无可恋,死有何憾!
抬步就要往下跳,夏洛却忽然就爬了上来说:“既然你要死,那我陪你一起死好了,若不然,你就此死了你爸妈也不会放过我的。”
“……”
“你跳啊,你若跳下去,我便随你而跳。”夏洛冲他喝,半点玩笑的意思也没有。
“小洛……”东方言痛苦的摇头,眸中都噙上了泪。
“小言,我一直很感激你对我的照顾,可如果我真的让你这样痛苦就让我陪着你去死好了,虽然我很怕疼,也害怕自己或许摔不死就成了半身不遂了,但只要是你愿意的,我都会陪着你。”
“小洛,你赶紧下来。”东方言忽然就跳了下来。
跑到夏洛的面前赶紧把她由上面就给抱了下来,之后还是忍不住的紧紧抱了她好一会,只是无声的哭了起来。
说实话这许多年来,很少有人可以弄得她跟着哭,小言无疑是个例外。
这个大男人,他对她的爱一直都是真诚的,她又岂会不懂。
注定的兄弟,谁都无能为力,夏洛也只能安慰他。
“小言,我是姐姐又有何不好呢?男女朋友会分手,夫妻会离婚,可我们的血统关系是谁也不能取代的。”这应该算是最好的安慰了,但对于伤心的男人其实是没有多大用处的。
不管怎么样,东方言也没有再定义去寻死了。
虽然心里又恼又恨,恨死了这样的关系,甚至也恨极了夏洛竟然一直没告诉他真相,但要夏洛陪他去死,他也不舍得。
他从小就陪着一起长大的女孩,一天天看着她由个小不点变成一个漂亮的大姑娘,看着她忽然离开又忽然回来,这许多年来心一直跟着她飘忽起伏没有着落,那感觉就像过山车。
由于二个人都哭过,眼睛都红了起来,最后二个人还是一起离开了。
东方言答应不会再寻死,最后离开了公司。
夏洛便又若无其事的回到办公室去了,回来后大家都已经在了,开始工作了。
耶西来到她身边小声说:“你要不要吃东西啊?我这有零食。”
“不了。”夏洛莞尔。
其实,因为东方言的事情她也没有心情吃什么了。
东方言这一举动让她彻底看清楚,他们之间的关系是真的伤害他很深的。
就像他说的,如果不是亲姐弟他还能抱些幻想,如今这关系一坦开,再有任何的幻想都是罪孽了。
哪个正常的男人会整日臆想自己的妹妹呢!也难怪他之前那样激动,恨不能死。
下午的时间东方语也没有过来工作,下班之前洛然就打电话过来了,让她下了班在楼下等着,说他会过来接她。
果然,到了下班的时间洛然就准时来了。
这次开车的是苏蒙,不是苏伦,车停在她身边的时候车门被打开,夏洛便上了车,就见洛然人在车里坐着,见她进来不等她坐下便伸手搂过她就坐在他怀里了。
“别闹了。”夏洛因为小言的事情越加的没心情与他调情,本来她也不是一个善于调情的人。
用洛我的话说她其实就是一个很没情调的人,特会扫人兴。
“咦,有人惹你了?”洛然无疑是一个又细又敏感的人,一瞧这丫头的脸色就觉得不一样。
夏洛由他怀里挣出来坐到一边说:“除了你谁会无辜的来惹我。”
“……”
“你为什么不经我同意就把我的身世公布出来?你是不是觉得自己挺有能耐的,连我祖宗十八代你都能查清楚,很了不起喔?”
“……”
洛然瞧着她半晌无语,夏洛微微咬唇别过脸。
洛然干这事,其实在见报的那一刻心里也暗自夸赞洛然干得好。
只是没有想到小言的反应这样激烈,干得好到了这时就成了干得糟了。
心里有点压抑,只能朝洛然摆脸色了。
苏蒙也是见惯不怪了,也只有夏洛她有这胆量,敢动不动朝洛然发脾气摆架子给脸色瞧。
旁人,哪个不是巴结着奉承着。
真不知道这丫头的眼睛究竟长在哪里了,竟愣是不怕洛然。
还是说,洛然太惯她了,让她感觉不到一丝惧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