侧目,毫无波澜的眸子忽的现出一抹寒光,食指中指并成一线,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飞快的出手,只看见那白幕之后,一道黑影飞快的掠过,伴随着一声鸟叫!
她暗叫了一声不好,转身便向外面走去,正逢一道靓影从外面进来,一下子撞了个满怀。
“将军恕罪!”女子手中端着木盆,低垂着头让人看不清面目,她哪里会管得了那么多?
“无碍!”
她撩开帘帐,漆黑的夜,唯有夜空中寥寥星辰,哪里有什么人影?寒风袭来,单薄的身子仿佛随时都会被风摧垮,她捋去额头上的碎发,摇了摇头,可能是真的还不适应这里的一切吧!居然会出现幻觉!
她自诩自己的暗器已经练到了巅峰造极的境界,怎么可能会有人轻易的逃脱?或许,真是自己花了眼。
栾颖转身,余光正瞥见一群人影朝着这个方向而来,为首的男子一身水墨玄衣,光洁白皙的面庞,透着棱角分明的冷峻,浓密的眉,高挺的鼻梁,绝美的唇形,无一不张扬着高贵与优雅。
等到他已经距离自己不过三米的距离,她才看清男人一双深邃黑眸中的淡漠,她微怔了片刻,随后行了大礼,“参见殿下!”
“那人呢?”他不问其他,微蹙的双眉似乎暗藏了许许多多的心事,醇厚的嗓音缓缓响起,跟在他身后的大臣她几乎都混了眼熟,此时无一不在用一种玩味目光看着她。
她垂下双眸,“末将不知殿下正说些什么!”
“哼,依本相看,你分明就是北戎派来的细作!”静寂的夜,传来了诸葛临渊的一声嗤笑,她缓缓抬眼,触及那双黑眸,迟疑了片刻,“殿下来此,是不相信末将的为人?”
她看不清他的俊脸,但是即便是凭着想象,也可以知道是如何的冷漠,周围仿佛万物都静止了,只有呼吸,最为真实。
过了许久,她只感觉一阵凉风从面前飘过,他冰冷醇厚的声音也传入了耳中,“本王只相信事实!”
她只觉得透底的凉意侵袭了全身,不敢有片刻的迟疑,紧随在他的身后跟进了自己的帐中。
如今,并不大的帐内,站满了密密麻麻的人,他摊开双手放在膝盖之上,紧抿着唇,而她,则也随手取来了衣袍随意的披在自己的肩头,正在此时,帘子掀开,一个侍卫抓着一只通身雪白的信鸽直至男人的面前递给了他,“殿下,抓住了!”
大家都盯着他的一举一动,以至于男人瞄向那白纸黑字的一刻,都没有错过,一种不好的预感从栾颖的大脑中生出,果然,充满了阴鸷的眸子扫向了她,“这个,你该如何解释?”
她勾起唇角,双手一拱,“末将没有做过的事情,绝不会承认!”
“没有做过?”他轻问,随后迈下台阶走向她,“那这个又是什么?”他加重了语气,出手制快的逼向她的脖颈,迟钝之后,她毫不示弱,轻巧的避过他的掌力,竟然反手从他的身后绕过,顺手取下了男人腰间的玉佩,退离了他身后一步,“末将只知,明日一战,末将不会让殿下失望,而今,你只能选择相信!”
宇文啸饶有趣味的看着她,似乎,这个女人越来越超乎他的想象了啊,看来,这两国之战,他得到了一个很难驯服的小兽!
他痞气的俊颜简直就是杀人不眨眼的武器,栾颖果断的别开脸去,轻轻的呼出了一口气,没想到就连战前的前一天都有人想方设法的不想让自己好过啊,但是她幸运的是,这个男人选择相信自己!
不管是真是假,总归是很幸运的!她刚想将手中的玉佩还给他,却偏巧有些事情不够如意,几声低语打破了帐内的安静,她和宇文啸同时看向了墙角的方向,一个身穿青紫将袍的男人上前了一步,“殿下,你看这个!”
那不过是一张看似破旧的皇纸,几位大臣同时的探出脑袋,她也不例外,但是眸光刚刚触及上面的图案的一刻,她差点就咬破了自己的嘴唇,这上面的图案不是别的,正是东玥国的地图!
好一个计谋!好一个想要置她栾颖于不义之地的计策!真把她当软柿子捏么?做梦!
那一个个如刀如剑的视线齐齐的刺穿她,她毫无畏惧,从宇文啸的手中扯过那块布,扬起来,“若是我栾颖做出如此天地不容的事情,理应当诛!但是我不会这么做,因为这是有人要陷害我!”
宇文啸冷目,扫向她,“方才可有人进来过?”
她想了片刻,“只有一个丫鬟进来过!”
丫鬟?有人出声提醒,“微臣记得在大军前来前线的时候,殿下曾经在途中收过一个女子,名唤喜儿,不知喜儿何在?”
宇文啸敛目,显然也想起了有这么一回事,再看面前女子一副没做亏心事的样子,大手一挥,“去把她唤来!”
没过多久,一个粉衣的女子就被人推了进来,栾颖的第一眼就瞅到了她的脸,在白皙的脸蛋的下方,那是一道狰狞的伤疤,尤为吓人,但是光看其他,女子生的十分的清丽,露出藕节般的手臂,对着宇文啸拜见。
“是她么?”宇文啸看向她。
栾颖上前,那个女子一副娇滴滴的模样,含苞待放,一绺发丝垂在额前,她自诩有过目不忘的本领,但方才实在是太匆忙,并没有看清进来的婢女生的是什么样子,可是眼前的女子给她的也是陌生的感觉,她摇了摇头,“不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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