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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顽劣不恭的看了她一眼,没有他想象中闪过的胆怯,怀中的女子用力的推开他,飞身而起,一个轻跃,跳到了那匹饿狼的身上,“嗷呜。”一声嚎叫,鲜血四溅,手中的匕首利索的从狼的喉咙中拔出,然后一个翻身,在狼身倒地之前,跃到了宇文啸的面前。

只是此时此刻,她的身后,一下子便闪过了七八个狼影,嘴中发出呜呜的召唤,那发着绿光的眼睛如同看着仇敌一样的看着他们,其中,还有一头,正虎视眈眈的看着栾颖的身影。

“走。”玩心收起,大手一揽,两个人,噌的便朝着那远处一颗高大的树飞去,飞狼在后,她被他搂在怀里,几根银针从掌心飞出,那些紧随在身后的前三匹狼相继倒地,饿狼,算什么?在现代,所有的特工还会被关在笼子里和饿狼近身搏斗呢。

这棵树枝大叶密,刚到顶端的时候,树枝也只是小小的颤动了一下,她两腿盘着,整个人慵懒的斜靠在树干上,偶尔会揪下几片叶子摆在手中玩弄。

宇文啸坐在另一根树枝上,一腿高,一腿垂放,看了看底下虎视眈眈的绿眼,手一伸,“还有银针么?”

“没。”干脆利落,她继续假寐,闭上双眼,心思还没有来得及静下来,又听见了这个不合时宜的声音,“把你头上的发钗给我。”

双目一睁,看了一眼对面这个拥有东玥国最精致完美五官的男人,平日里锐利深邃的眼神都已经消失不再,眼睛中透着些许的孩子气,她头一仰,手一伸,将发钗丢给了他,宇文啸顺势接过。

然后盯着下面个头最大,眼睛最亮,俨然一副狼王模样的狼影,邪恶而俊美的脸上此时噙着一抹放荡不拘的微笑,飞针变成了飞钗,稳稳的扎在了那匹狼的左眼处,一声刺耳的狼嚎,让女子闭目之时,睫毛还微颤了一下,虽然不曾睁开。

“明日回去,把死狼带上,肉可吃,皮可穿,有兴趣么?”他恶意的晃了晃这上面的枝头,惹得整棵树剧烈的摇摆,栾颖的身子也开始左右摆动起来,只是女子也没有再回答他的问题,更没有用手去抓住一旁的枝干,上身摇摆,下身稳如泰山。

他撇了撇嘴,似乎心里估摸着出了一些什么,他往着枝干上蹭了一点,然后手够到了她另一侧的肩,慢慢的将她的身子朝着自己这边又揽了一些,仿佛这样,心才会安。

这么明显的动静,闭着眼睛的女子又怎么会发现不了?只是不愿意睁眼,心里,却漾开了一丝的涟漪。这个男人的胸膛,很暖很暖。

她斜靠在他的怀中,一头乌发如云铺散,熟睡时仍抹不掉眉眼间拢着的云雾般的忧愁。宇文啸低头看着,目光划过她蝴蝶微憩般的睫毛,红润如海棠唇,男人浓密的眉,化成了柔情的春水,忍不住伸手碰触,仿佛,在他的记忆之中,他的母妃,那个温柔的女子,也有着如此的柳眉。

淡淡的收手,他移开了眼去,头朝后仰,领口微敞开,露出了小麦色的皮肤,最后,一切回归了静寂,共同享受着这样的时光,这在很多年后,依然值得回忆的时光。

御花长亭,偶有几个值班的宫婢,手持红灯经过,借着惨淡的月光,触及那素白薄纱的人影,人人惶恐,一排十二个侍婢,纷纷下跪,“奴婢有眼无珠,冲撞了皇后娘娘,还请娘娘恕罪!”

连清音摆摆手,“本宫没事,都各忙各的的吧。”

“诺!”

连清音站在远处,目光毫无焦距,身后,却忽的传来了细微的脚步声,她还没有来得及转身,一双大手,霍得覆上了她的嘴唇,女子惶然瞪大了一双美目,拼命的的踢着腿,嘴里发出呜呜的声响,一路愣是被拖到了一个无人的角落,大手松开,女子张着喉咙便要喊。

“别吵,是我。”熟悉的声音,剥夺了她的呼吸,等借着微弱的光线,看清了面前这个男人的时候,连清音惶然的捂上了自己的嘴,眼睛眨巴眨巴了几下,然后拼命的将他推开,用口型道:“你来这里干什么!”

“我只是告诉你一件事。”听着面前的男人开口说完了全部的话,连清音方才紧张的心慢慢的松弛了下来,“清音,想不想让太子登基无忧?”忽的,男人打破了他与她之间的沉默,连清音陡得抬眸,“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

“十五年前,我就说过,只要是你想要的,我便会双手奉上,我只问你,你到底想不想。”

“嘘。”按住男人的手臂,闪入到假山最里面的一个角落,用眼角的余光看着那两排走过去的侍卫,等着人走远了,男人将脸正过来,“说啊,你到底想不想要太子顺利登基!”他的手,按得连清音疼的嘶嘶的痛,挥手打去,一脸的鄙夷,“说吧,你又希望从我这里得到什么?”

每次的相遇,她就知道没有好事,对于这个男人,她不讨厌,却也不喜欢,每每见到,她便会想起十几年前的那个月高风黑的夜晚,时时刻刻的想到她这一生做过的最耻辱的事情!

可是,他却总是会像是鬼魅一样的出现,两个同是耀眼身份的人,她怎么会不感到害怕!

深深的呼吸,方才才被她甩开的大手,再度的按在了她的肩上,“嘶”真痛!但是这一次,连清音还没有来得及叫出声,便听见了这辈子,她最怕被人问起的事情。

“告诉我,十五年前,那天夜晚,完事之后,你是不是就珠胎暗结!去寺庙祈福,只是你的一个幌子,而事实便是,你怀了我的孩子,而且,还生下了她!”轰的一声,连清音的心理防线彻底的崩塌,而她多年来的痛苦,多年来最害怕的事情,就发生了。

身子软软的靠在墙边,惶然而又无助,“不是的,不是这样的!”这是她一辈子的伤,一辈子做过的最羞耻的事情,如今,却被这般的揭开,让她的心脏活生生的被剖开,鲜血直流!

“不是这样的,你胡说!胡说!”她刚刚嘶吼出声,便被男人用大手捂住了嘴巴,她只能惶然的睁大自己的眼睛,不停的摇头,血红的眼睛,挣扎的满眼血丝,清泪,一滴一滴的滑落,眼睛,一眨不眨。

“告诉我,颜如雪,究竟是不是我的孩子!”低沉至极的咆哮,将她的思绪陡得拉回,愣愣的看着面前这个男人,而她眼神的余光,不经意的看见了那夜色之中骤然闪过的红影,有人!连清音的大脑瞬间的反应过来,她拼尽了全力,啪的一掌,打的面前的男人星星直转,嗜血的红目,正燃烧着一股火焰,她,居然敢对自己动手!

“狗奴才!想儿子想疯了吧,居然敢对本宫动手动脚,真是活腻了!”这一巴掌刚打完,连清音便谩骂了开来,而面前的男人好在穿着一身黑衣,也无人辨别的出与太监的服装有什么样的区别,看着连清音异样的脸色,他的脑子反应的也较为迅速。

狠狠的咽下自己腹中的一口气,学着平日里太监的那副畏首畏脑的模样,哈下了腰,“奴才有罪,得罪了皇后娘娘,奴才该死!奴才该死!”

连清音有意的瞥向那个角落,观察着那里的风吹草动,绰绰的人影,不过片刻,消失不见,她悬在空中的心,才慢慢的落下,看了一眼面前躬身的男人,声音又放低了些许,“要想知道答案,拿出些诚意给我看。记得,我们,”她顿了顿,主动抬手将男人扶起,语气亦是比方才好了些许,“是一根绳上的蚂蚱!”

拍了拍对面人的肩,女子收袖,徐徐转身,朝着自己来时的方向走去。那双饱含着心机与算计的眼神,随着她的离开,也淡然的收回,驻留在原地,眼眸中闪过了一丝的狠厉,而双拳,更是不由得握紧了一分。

太阳还没有升起,可是,空气里却已弥漫着破晓时的寒气,草上也已掩盖了灰色的露水,惺忪的眼睛,在睁开的刹那,也渐渐变得清晰,动了动自己酸麻的手臂,才赫赫然发现依赖在自己身边的男人,再低头一看,才发现自己的身上还披着他昨夜穿的蓝袍。

将蓝袍解下,然后重新的盖在了他的身上,她动作很轻,可还不到三秒钟,鹰眸睁开,一片淡然,这是身为一个王者应有的警觉度,可是在看见她的刹那,那双眸子中的冷气似乎少了半分。

“醒了?”男人坐直了身子,将衣袍有条不紊的穿好,又瞥了另一侧的她一眼。

“嗯。”

走回去的路上,一前一后,一大一小,没有谁再去牵谁的手,没有人再去主动的说话,两个人,心照不宣的绝口不提昨日的事情,在他们的眼中,那只是一个梦,就好比他们共枕的那一天一样,无关感情,只是一个宣泄罢了。他不提,她又何必要去戳破这层窗纸?

感情,尤其是爱情,对于栾颖来说,只是一个奢侈品,而对于这个战场杀神一般无情的男人来说,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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