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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尔的时候,还可以感觉到他起身为她盖被子,虽然她一直背对着,但是那种温度与触觉,是错不了的。她不敢承认他对自己的感情,以为这样的男人,很少会有感情。她更不敢承认自己对他的感情。对于一个特工来说,感情就是自取灭亡的匕首。

再等等吧…或许时间,会告诉她这一切。

只是她也没有想过,这一等,竟然会是数年…。

翌日,她醒来的时候,宇文啸正在穿衣,她也赶紧下床,穿衣,穿鞋,但是昨夜的衣服在他的手掌之下早就化为了须有,又一次的面临没有衣服穿得境界!

“把这个穿上!”正在踌躇着,男人似乎窥透了她的心事,也不知道从哪里随便的取来了一件衣服就丢给了他。算了算了,这种时候,也不讲究什么了。女子一声不吭的将衣服穿好,不管怎么说,宇文啸都是一个大男人,这件衣服几乎都可以给她当做罗裙穿了,拖在地上,走一步都有要摔跤的危险,更别提还要一路走出去。

不过这上面,有一种烟草的淡淡的香味,沁人心脾,这是他的味道。女子的柳眉蹙了蹙,并没有给这个男人留下什么样的想法。

宇文啸是一个很奇怪的男人,他仿佛真的有很多面的人格,有时候会很冷漠,有时候又会显得很童真,一副缺少母爱的样子,有时候,又会变得很蛮不讲理,无论你说什么,他都会采用强硬的手段,就比如现在,昨夜的事情就仿佛根本没有发生一样,他依然可以旁若无人的倚在墙边,修长的双腿交叠着,黝黑深邃的眸子一动不动的看着她,迷人的色泽让人有些难以呼吸,随意的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头发,“走吧。”

“走,和我一起上朝。”瞅瞅,现在又主动的拉起了她的手,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栾颖眸子一动,正要说话,便听见了她身旁的男人,不冷不热的道,“别告诉我什么君臣之别,我说了,朝堂上,我是君,你是臣,朝堂外,你是我的女人,七王府的女人!”

“七王府那么多女人,不都是你的女人么?有区别么?”有些好笑的甩开他的手,结果就是,这个男人永远都是,不给你任何呼吸的机会,用力的将她拽到了身边,薄薄的唇瓣贴在了一起,近距离的感受着彼此的呼吸。

“我知道,昨天对你说那些唐突了一些,不过,栾颖,有些东西我必须要和你说明白,对你的感觉,确实很好,比起那些成天环绕左右的莺莺燕燕,你的好无与伦比,而且,你的身上,还有一种…”眉头一皱,唇边咧开了一丝邪魅,“母爱的感觉。”

母爱…原来这就是他所谓的喜欢?。栾颖终于明白自己别扭的地方在哪里了,而真理永远表明,说实话的男人是蠢得无与伦比的。宇文啸也没有想过,向来习惯了游走花丛的自己,居然连这么真实的感觉都说出来了,一看那个已经甩开了自己独自提着衣摆朝前走的倔强的人影儿,三步并作两步的冲到她的面前,一个打横,抱起,“走!上朝去!”

这下,王府那些路过的丫鬟,都各个的停下了脚步,探着头想要一瞥究竟。

“听闻昨夜白夫人是从七殿下那房里衣衫不整的回来的,这王府,是不是要变天了啊?”

“可不是么?现下,萧侧妃回了娘家,白夫人失宠,王府的其他夫人们本就不怎么得宠,今个儿,看殿下这样,恐怕那将军也要变成王府又一位女主人了吧?”

“那倒也未必,曾经,白夫人还不是那样过来的?现在又怎么样呢?王府的大权,终归掌握在殿下的手中,什么叫做女人如衣服,你们哪!”

你一言我一语,瞅了瞅面前这张铁青的冰山脸,想必那些话他也都听进去了。

“你打算这样抱着我上朝?”冷睨了他一眼,垂下自己的一只手来,目光流转,趴在他的肩上,与那窗口边伫立着的女子,视线撞到了一处,目光停滞了一下,只听得他道“到了宫门口,我自然会放下你!”

她的思绪还没有回过来,自然也没有回答他。

只是感觉到自己双脚着地的时候,本能的用手环住了这个男人的腰,但是在看见站在他们二人面前明显拦着道的王扶的时候,她神色动了动,色淡如水的嘴唇轻轻的蠕动,“末将先出去。”迈动脚步,走出了门槛,脚步不快,凭着她的听觉,也隐约可以听见他们之间的对话。

男人的眸子目送着那道身影,一直到她在前方消失,而她一转身,便贴在了墙角的位置。

收起了视线,微蹙的双眉间似乎夹杂着许多的心事,“你说的,可都是真的?”

王扶拱着身子,不停的点头,像是捣蒜一样,又抬起头来打量着男人的面色,“殿下。要不要奴才。”

“不必了,这件事,再看看再说吧。”王扶愣了一下,他跟了这位主子这么长时间,从没有从他的嘴中说出这么模棱两可的话来,琢磨这那离开的身影,总觉得有些不对劲。还有这两天,频繁在殿下脸上出现的笑意,该不会是…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岂不是糟了?

从上了马车一直到进了朝堂的殿门,这个男人出奇的安静,她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也不想问,与他一同站在大殿的左端,等着皇帝登场,群臣朝拜。

这个早朝,只有张瑞科张尚书与中书大人史来恩关于江南水患的问题进行了反映,其余的人等,几乎采取的都是沉默的态度,朝堂上的沉闷,压抑在每个人的心间,帝王的鹰眸,从众人的身上扫过,冷哼一声,“怎么,都有心事?”

“微臣不敢!”

宇文相如捋了捋络腮胡,与宇文啸相似的湛蓝色的眸子,扫过了那堂下的人儿一眼,信手操起了一本奏折,砸在了金銮殿上。众人一惊的同时,都略微的垂下了头。

“这是一本弹劾老七的奏折,说,老七沉迷酒色,朕让他在府中面壁思过的时候,却左拥右抱,沉溺于王府美色,朕不知道,此话,是真,还是假!”手掌一拍,只震得那金銮宝座之前的金案台晃了又晃,宇文相如举手投足之间,都透着浑然天成的帝王霸气,所以这一下,可是震得那些大臣心里七上八下。

而栾颖,终于明白了那日在猎场,这个男人的异常。想必那几日,他没有上朝,也是因为这个皇帝的旨意。

“老七,你自己来说说,这个奏折,朕该当真,还是当假!”宇文相如甩袖,神色间俨然不是一位慈祥的父亲,甚至,她有种父亲正在残害儿子的感觉。

这其中,究竟有什么样的隐情?

宇文啸神色如初,“父皇,虽然贰臣不知,弹劾之人究竟是何居心,但是贰臣没有做过的事情,儿臣绝不会承认!”

宇文相如眯起了眼睛,晃着第二份奏折,“老七的意思是,几十个朝臣的奏折都是将莫须有的罪名,强加给你的?恩?”

群臣,一片唏嘘。

宇文啸,毅然没有讲话。

十几份同时弹劾七殿下的折子,这分明就是有人从中挑拨,要么就是有了上级的命令。能够同时调动这么多朝臣的,当今天下,只有一个人可以!

自编自导的一场好戏!还是针对着自己的儿子。这个老皇帝,心里究竟是如何想的?

她曾经听过百姓家里议论过,当今的七殿下,是当初老皇帝最宠爱的一个妃子诞下的皇子,故而皇帝倍加的宠爱,那如今的失宠,又从何说起?

末了,宇文相如几乎是愤怒至极的甩袖离去,偌大的宫殿,不到片刻,那些臣子们便都三五成群的离去,平日里巴结着宇文啸的大臣,此刻,却像是躲避隐疾一样的纷纷绕道而行,而她,在与对面被众人簇拥在一起的宇文瀚阳对视了一眼之后,依然站立在他的身后。

他的背影,看上去是那么的桀骜不驯,却又是那么的孤苦伶仃,仿若全世界,只剩下了他一个人,他的身上,野性与高贵并存。夹杂着孤鹰的狂野,鹰王的傲气,可是如今,却让人心酸。

“颖儿!我给你两条选择。”前方的人影动了动,而她,在听见了此话之后,心里油然而生了一种强烈的预感,“殿下…”

“一,走出这个殿门,从此,我们就是陌路人…二…”

“殿下,我选择第二条…”

笑容…唇边的笑容终于缓缓的绽开,“二…从此生死与共…”

对,从此,生死与共…

君臣的默契,就此达成,她的心,她会听从的人,从此,唯有他——宇文啸。

他的宠,他的好,从此,只针对她——栾颖。

而他们彼此都明白,接下来,会是一场恶战,一场充满了危险与杀戮的战争,只是这个沙场,在京都。

当然,在这场恶战打响的前夕,他们还有各自的事情,没有处理完。

但是,栾颖也没有想过,在这场恶战打响之前,自己面临的,又会是另一个选择。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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