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心跟韩阳说,那是她姐夫的一个专门打羽毛球的QQ群,听说在圈内还小有名气,她是第一次去,具体什么情况她也不知道,她这是要先到姐姐家吃饭,吃过饭坐姐夫的车过去。所以就拒绝了韩阳请吃饭的邀请。
韩阳说他送连心到姐姐家吃饭,要连心先把打羽毛球的地址给他,他自己先过去。没有办法,看来韩阳今天一定要去打球了,再拒绝就显得她连心有点小气,也太不够意思了,也有点矫情。
连心说,不用韩阳送,她自己打辆车就可以了,不知道姐姐家做没做多余的饭?也不好意请韩阳一起过去吃。韩阳说,不用那么客气,就是连心请他一起到姐姐家吃饭,他也不好意思。韩阳还说,打什么车呀?他有车,顺便把连心送到她姐姐家,他再去找个地方吃饭,吃好饭他就直接去打球的地方等连心。
连心疑惑地跟着韩阳来到马路边一辆车前,连心没想到韩阳开那么好的车?法拉利跑车,这种车在大上海的街头也不多见,连心一脸疑问地看看韩阳,再看看车,没有说话。那意思一看就知道连心想要韩阳跟她说些什么,看着连心询问的目光,韩阳说,“这车是……”
“停。”连心急忙打断韩阳的话,“如果你要说,这车是我租来的,或者这车是我向一个亲戚朋友借来的,这种俗套的电影桥段,你就不需要说了。”
韩阳确实是想编一个这种类型的理由来解释他开的法拉利是哪来的,可话一开口就被连心硬生生给堵回去了。
于是,韩阳笑了一下,不得不实话实说,“这车是我考上大学的时候爸爸奖励我的,我怕这车开到学校太招摇,怕别人说富二代怎么怎么的,就没开到学校过,只在周末,放假回家的时候开开。”
一辆车就可以充分说明韩阳的身份和家世背景,连心笑了笑没再说什么,有什么好说的呢?连心不想在这方面跟别人过多的讨论,也没讨论的必要,语气夸张点吧,别人会说羡慕,语气不冷不热吧,别人会说嫉妒。
所以,连心只有淡定地处事不惊地来对待,洒脱自然地坐上韩阳开的法拉利,只有这样人家才看不出连心真实的想法。
只是,连心和韩阳,谁也没看见在他们上车的时候,不远处坐在车里的萧霖牙咬的紧紧的,死盯着看到了这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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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心和耿新之间的地下孽情,从开始的都不自然一起见到连蓉,到现在坦然地和连蓉一起吃饭,这中间经历了一段心理尴尬,表面不自然的过程。有几次险些被连蓉看出破绽,都让连心用刚失恋没心情打发过去了。
二个人不说都明白,如果再这样在连蓉面前表现不自然,迟早会让连蓉看出些什么的。所以,二个人不约而同地都回到了以前在连蓉面前说说笑笑的状态,在这方面二人相视一笑的心想他们还是很有默契的。
中午吃饭的时候,连蓉问连心学做饭学的怎么样了?自己在家有没有做过?连心啊了一声,随即明白过来的说一个人在家做饭没劲,做一个二个菜感觉寒酸,做多了感觉浪费,还不如来碗方便面来的实在。
连蓉嘴里吃的东西,差点笑喷了出来。耿新喝着一口汤,吭了一声哽在喉咙差点从鼻孔里倒流出来。妈妈也笑的不行,一家人都被连心的冷幽默给幽默了。
连蓉说,“敢情你只会做方便面这一样呀?那是,这也真够方便的。”
连心一脸认真的看看连蓉,看看耿新,又看看妈妈,“你们笑什么呀?我说的不是事实吗?不是我没学会做,是一个人真没做饭的必要。”
妈妈说,“没做饭的必要?那,我看吃饭的必要也没必要,吃了还饿,多麻烦呀?”
连蓉说,“妈,你这话说的经典,吃饭都没必要了,还学做饭干吗?我看呀,她根本什么都没学会,这在给自己找借口开脱呢。”
耿新说的是反话,“是没做饭的必要,你们想呀?做少了感觉委屈,人家吃饭都是好几个菜,想吃哪个吃哪个,这个不对胃口吃那个,自己就做一个,不对胃口也要咬牙坚持吃,那真是一口眼泪一口菜呀……”
耿新夸张的还想接着说被连心抢着打断了,连心生气的说,“妈,姐,你们都欺负我,还有你,姐夫。”连心用手指着耿新哼了一声。
停了一会,连蓉分析说,“连心,你这是没结婚综合症,一个人做什么都感觉没劲。所以,你要赶快投入到下一段感情,找个人结婚了就什么事也没有了。”“这
样,老公,你看你公司有没有合适的,给连心介绍一个。”连蓉又看着耿新说。
“不是,姐,什么玩意?什么没结婚综合症?我怎么没听说过。”连心没想到姐姐突然要姐夫给她介绍对象,让连心感到一种很复杂的心理感觉。
连蓉说,“啊!那什么?我发明的。”
“姐,这玩意也能发明?你真行?”
耿新这边接过话说,“我今天下午要参加一个QQ群的打羽毛球活动,在一个体育馆,去的人有很多没结婚的钻石王老五,连心你跟我一起去吧?也好增加社交圈,说不定就碰上你的白马王子了呢!”
二个人一起下了楼,连心坐到车里就气势汹汹地对耿新说,“你什么意思?你什么意思呀?啊?”
耿新边启动车子边说,“我这不是为了带你去打球找个冠冕堂皇的理由吗?”
“唉?我说姐夫,你什么意思呀?是怕我姐知道是吧?”
“你不怕你姐知道?那好,我们都跟你姐说了。”
“哼!不去打球了。”说着连心生气着就要下车。
耿新一看,心想,连心不去打球怎么行?这都跟技术总监林凯约好了,别到时他认为我在耍他?“连心,连心,你听我说,咱先不说这个好吗?咱先去打羽毛球。”耿新急忙拉住了要下车的连心。
重新坐回车里的连心问耿新,“姐夫,你是不是真想给我介绍一个男人?”
车子开动,耿新微笑着看了连心一下,“这哪能呀?我能舍得吗我?”
气氛开始沉重,二人开始沉默。
车子开出小区,走上马路,耿新看连心闷闷不乐的样子,“怎么了?连心。”
“没什么,心烦。”
沉默,只能沉默。耿新知道连心心烦什么?他们的关系只能到这里,话也只能说到这里,再往下怎么办?连蓉是二个人中间不得不回避的坎,是拦在二个人中间不可逾越的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