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嫂的背影才刚一消失在门后,叶一诺的脸立刻阴得能滴出水来,看向安铭臣冷冷道:“果然是你们家的人,任何时候都是向着你的,我不过跟你接了个吻,还不是自愿的,看在陈嫂眼里,立刻觉得我十恶不赦,你说我要是像你一天到晚都在外面勾搭别的女人那样,一天到晚在外勾搭别的男人,岂不是该下十八层地狱了?”
对陈嫂方才在没发现跟她接吻的男人是安铭臣之前那个愤怒中夹杂着鄙视的眼光,叶一诺一直到现在都还耿耿于怀。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在叶一诺心中,陈嫂代表的就是婆婆顾明珠,只是她从小到大受的教养让她做不出背后说顾明珠坏话的事来。于是只能将昨日至今所受的气,都发到了陈嫂身上,就当是发到了顾明珠身上一般,哼,逼她生孩子,还拿鄙视的目光看她,明明就是她儿子不对在先,明明在外勾三搭四的就是她儿子,她凭什么逼她?凭什么鄙视她?
你们家?不是自愿的?
安铭臣本来还有的几分因陈嫂那个目光和顾明珠背着他逼叶一诺而生出的愧疚,就随着她话里的这两组字眼,一下子荡然无存了。
他微眯起双眼,危险的看向叶一诺,声音里听不出一丝波澜的反问她,“什么叫‘你们家’?什么又叫你‘不是自愿的’?难道你不是我安家的人,难道我这个老公想吻你,还得提前打报告,征得你的同意才能吻?”
安铭臣心里其实一直都知道,就算已嫁给自己嫁进安家两年多了,叶一诺却从来没有真正拿自己当过安家人,也从来没有她已是安家人的自觉。当着安剑锋和顾明珠,她从来都是规规矩矩,客客气气的,即使有什么不满,也绝不会当面表露出来;私下里与他谈及他们时,她也几乎从不说他们的不是,只是一口一个‘你妈’、‘你爸’的,就像是在谈论两个只比陌生人熟一点的人一般,他一直都知道。
但即便这些安铭臣心里一直都知道,这会儿再亲耳听叶一诺说出来,他还是会觉得生气,觉得难受!她到底把他当什么了?她有没有发自内心的拿他当过老公?
答案很显然,没有,不然她也不会一直没有身为他妻子和安家媳妇的自觉,也不会从不在乎他绯闻传得满天飞,也不会连个孩子也不肯为他生了!
有时候他疲了倦了心累了,也会暗想,她究竟有什么地方值得他迷恋的?难道就因为初见时她面对他和另一个帮派的人血拼却面不改色,让他觉得这个女孩儿与别的女人相比很不一样,所以有那么一刹那的砰然心动?
每每这时候,他又会自嘲,如果当初他听从顾明珠的话,没有着了魔似的一定要娶她,甚至哪怕明知她心里还住着另一个男人,也依然不改初衷,而是像上流社会大多数公子哥儿们那样,选一个门当户对,愿意与自己表面恩爱,私下却各不干涉的所谓大家闺秀结婚,那他现在是不是就不用每每被叶一诺气得跳脚,却又无计可施,且即便是那样,也依然犯了贱似的不肯放了她,以致只能暗自气到内伤了?
面对安铭臣显而易见的怒气,叶一诺却丝毫不觉得害怕。或许连她自己都没意识到,她在安铭臣面前,向来都是有恃无恐,甚至是有些恃宠而骄的,她也不知道自己哪里来的底气,好像吃准了无论她做什么,安铭臣最终都不会拿她怎么样似的。
她也反问安铭臣,以问作答,“我有说错吗,难道陈嫂不是你们安家的人?至于你要吻我,的确不需要提前打报告,不过,我没有与其他女人共用同一个男人嘴的习惯,而接吻又显然不在尽夫妻义务的行列,所以,请你以后尽量还是不要吻我了,省得我们彼此都不痛快!”
安铭臣觉得自己快要被气死了,一瞬间竟有种掐死了叶一诺,然后自己再自杀的冲动!
他铁青着脸,近乎是咬牙切齿的问道:“义务?叶一诺,你知道什么叫义务吗?你又几时尽到了你身为人妻该尽的义务?”
叶一诺挑眉,“我难道没有尽到?哪里?你倒是说说看!”至少她做到了忠于婚姻,没有将绯闻传得满天飞,至少她没有丢尽安氏和叶氏的脸!
“你问我哪里?”安铭臣冷笑,“我不止一次告诉过你,离婚,是不可能的事,既然这样,你为什么不安安心心的为我生个孩子?你要知道,这是你身为妻子最基本的义务!”
叶一诺就不说话了。
她不明白,为什么一个二个的都要她生孩子,却从不考虑她的顾虑和感受?就算如今她已掌稳了HS,却连叶氏的董事局都没能进到,她若不趁现在年轻多努力,将来要怎么执掌偌大一个叶氏?那可是叶家祖上传下来,在她爸爸手里发扬光大起来的家族企业,她怎么能让其在她手上凋落?
她又不是不生,只是想晚两年再生而已,难道连这样也不可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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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样固执又骄傲的两只哦,乃们还有得磨呢,至于什么时候磨完,端看后妈偶的心情了,哦呵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