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还没有到了下班的时间,君越群就将罗锦棉拉走了。
“总裁,我们这是要去什么地方?”
“如果我说我拉你去浑水摸鱼呢?”
“什么?”罗锦棉吃惊地长大了嘴,“总裁你!”
“好了,我正式宣布咱们提前下班了,你叫我越群就好了。”
“这?”罗锦棉猜想这时她的表情一定很奇怪。
倏地车子停了下来。
罗锦棉一下车,就感觉夹杂着淡淡水气的凉风向她习习吹来,新鲜的空气让她精神为之一振,整个人变得神清气爽。
环顾四周,他们在一片小树林中,此时天气已经渐渐地转暖,树枝上冒出了几个初生婴儿般翠绿的嫩芽。碧绿的湖水荡漾着粼粼地波光,走近一看还可见几只鱼儿,悠闲地在湖水中游荡,好不自在。
“我知道最近爱德华将你弄得焦头烂额,我也没办法,真是不知道这座瘟神怎么莫名其妙地找上咱们公司的,你就先忍忍吧,今天我带你来这里,就算是对你赔礼道歉了。”
“总——越群,你说的哪里的话,这些都是我该做的。”罗锦棉不好意思地捋了捋掉落的散发,又道:“越群这里还真美,你何时找到这么好的地方?”
“我也是机缘巧合之下发现的,那天我正在天空飞行,俯瞰下面,一片翠绿,可以说是这个城市唯一的绿洲吧,所以我就来这里看看,发现自己一下子就喜欢上这个地方。”
“你在天空飞行?”罗锦棉像看怪物一样看着他。
君越群脸色刷地白了,不耐烦地说道:“我坐的直升飞机。”
“哦!”罗锦棉讪讪地笑道。
君越群牵起她的手,“还有好玩的呢,跟我来!”
罗锦棉不自在地挣扎了几下,换来了君越群的一个凌厉的目光,才老老实实被牵着走。
他带着她走向了小山坡。
“累吗?”
“当然不累,没有多远的。”罗锦棉口中这样说着,但是高跟鞋早就磨得她钻心的疼。
“啊——”她突然叫道,倒在了地上。
“怎么了?”君越群停下来看她,情绪中隐隐带着些不耐。
罗锦棉急急地站了起来,“没事,没事!”
可是这回她是真的歪到了脚腕,疼痛源源不断地从下面传来,她浑身冷汗直冒。
君越群双眉微蹙,大步走到她旁边,蹲了下来,不容拒绝地把她的鞋脱了下来。
除了脚腕上出现了红肿,脚后跟也磨得血肉模糊的一片,好好的一个脚,变得卒不忍睹。
君越群瞅了她一眼,见她贝齿紧咬着下唇,额上还冒着涔涔的汗珠,却一脸难为情地看着他。
他重重地叹了口气,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有股极强的冲动,想用法力将她医好,这种心情仿佛拉开的弓,箭矢愈发的煞那间,他又慢慢地将弓收回,换了一脸歉然。
罗锦棉看他脸上变换莫测的不知在想什么,心里自动地划为不好的那一面了,暗自揣测着君越群肯定在心底说她不自量力,说她是个麻烦精。
突然君越群一只手轻轻地托着她的脚,另一只手无比的温柔揉捏着抚弄着,好像手里拿着的是一个稀世的珍品。
脚腕上温热的温度,酥酥软软的触觉,像是一只只蚂蚁爬进罗锦棉的心里,四处攻城略地。
她面颊红艳艳的,简直比天上的红霞还要灿烂,她小声地咕哝到道:“我们回吧!”
君越群倏地抬起头来,黑色的眸子就像是大海一样,深沉不见底,宽阔的可以将她吞噬。
罗锦棉愈加不安地扭动让他托着的脚,想挣脱他的桎梏,他的确松开了手,却一把将她整个人抱了起来,继续朝着山顶往上走。
“喂,越群放下我,放下我啊——”罗锦棉像是一个被逮住的野猪,疯狂地挣扎着,口里还不住地尖叫,好像下一秒要把她放进油锅里煮了。
君越群没有理她,连一个威胁的眼神都没有给,双臂就像是钢铁一样,紧紧地将她箍在怀里。
罗锦棉歇了下来,她知道她敌不过君越群的坚持,而她的乱动明显给君越群带来更多的负担,索性安静静地蜷缩在他的胸口,像是一条可怜的小虫子。
周围的景色渐渐地向后褪去,她完全顾不上欣赏,只是屏气凝神地看着君越群,感觉着从他胸膛传来沉稳有力的心跳,他刚健结实的肌肉散发的温度,她的脸颊更红了,好像刚刚摘下的红富士,散发着熟透了的诱人光泽。
一路上君越群脸不红气不喘,一点劳累的痕迹都没有。罗锦棉不由地感叹他的好体力。
君越群轻轻地把她放在一块干净的大石块上,自己坐在她的旁边。太阳早已不在了,只有天边火红火红的云,连成一片,像是一场熊熊的大火。
君越群遗憾地说道:“没赶上!”
“没关系,这晚霞也很美丽。”罗锦棉梨涡浅现,瑰丽景色仿佛是一席温床,让她整个人舒展了开来。一阵风吹过,她轻飘飘地好似要随风荡漾了起来。
可是她也同时感觉到了一股炙热的视线在紧随着她,像是烧红的烙铁。
她晶亮的眸子瞥了过去,耐不住那火热的温度,赧然地低下了头,整个身体却立即滚烫酥麻的,她觉得她仿佛就像是燃点极低的白磷,再遇点儿风就燃烧了。
君越群拾起她的下颌,双眸直直地和她对视,他的瞳仁像是一池幽深的湖水,清清楚楚地倒影着她的影子。她忘记了羞怯,着魔了似地让自己的影子缠绕住。
痴迷地看着这个影子越来越清晰,越来越庞大,同时淡淡的专属于君越群的味道迎面而来,铺天盖地的几乎将她淹没,她窒息了,缺氧了。
一丝丝的期盼,一丝丝的喜悦从心底里难以抑制地喷薄而出,晶亮的眼眸迷离地失去了焦距,眼皮酣然沉醉地盍拢。
可是如花瓣般娇柔的嘴唇却没有得到预想的采撷,耳边却多了一股摩摩挲挲的触觉。
她的眼睛仿佛是受了惊的小鹿惊跳一般地睁开了,迎来的是一张放大的俊脸,君越群正将她不羁的发丝拢进她的耳后。
她的脸腾一下地红了,仿佛是火一般地燃烧起来了。
君越群此时也完成了他的动作,他那淡淡的味道越来越远,弥散在初春的阵阵清风之中。他的嘴角微微地向上翘着,勾着一抹戏谑的味道:“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你觉得我要吻你吗?”
“我——我——”罗锦棉的双颊此时仿佛已经被烤熟了,双唇簇成一个圆形,说不出一句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