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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星楼——襄阳城最大的酒楼,拔地而起整整七层,接待的客人都是往来之中有脸面的人物。一楼接待富贾庶民,二楼接待乡士缙绅,越往上,楼层越高,身份也就相应的越珍贵。 

  今日七星楼的第七层被巡抚大人整层包下,然而,只开了一桌酒宴,宴请了二十几人。佛手金卷,金丝酥雀,干连福海参,山珍刺龙芽……这酒桌上随便拿出一样菜,菜钱就够襄阳一个普通的四口之家不劳不作,过活大半辈子了。 

  萧沐风坐在最上座,抿了一口酒,味道勉强还行。这酒宴是秦江答谢他围剿了风雷寨,救出秦惊梦。勾了勾凉薄的嘴唇,秦惊梦是谁?他可不记得自己救过别人。

  秦江跟在座的众人谈笑风生,扯东扯西,不时回过头来对着萧沐风挤个最谄媚最狗腿的笑脸:“王爷,您说是吧?” 

  侍奉在一旁的徕福撇了撇嘴,心想这秦大人好歹也是个巡抚,怎么比自己还狗腿!

  正值酒水酣畅之际,不知座中谁嚷嚷了一句:“听说今年靖州闹荒灾,太子殿下也真是大方,直接下令让石安隆泽两郡开仓放粮赈灾,总共两万两千石谷粮,白花花地全流到靖州去了。”

  闻言,喝得正高兴的秦江将酒杯重重一搁,面色不善:“今天这高兴日子别提这些不讨好的!” 有哪个州的巡抚开仓放粮不心疼的?可是有什么办法,监国的太子大笔一挥,粮食就河水一样地流到别的地方去了,真是养尊处优的皇亲贵族不知民间疾苦,以为粮食是从天上来的,随便几句话,他今年的赚头就被砍去一半了! 

  萧沐风嗤笑了一声,邪气的面容不知在何时带了冷意:“几车粮食而已,既然他讨着要,给他就是,本王不缺这点小钱。” 

  秦江见萧沐风发话,立刻撤了不悦的表情,换上了一脸谄媚,陪笑道:“那是那是,王爷您是谁啊,当今贵妃娘娘唯一的儿子,护国公府的嫡外孙。护国公府那是什么人家,那可是在京城跺一跺脚,襄阳城都要抖三抖!”

  “呵。”萧沐风接过徕福倒的酒,喝了一口,秦江这些奉承话对他还是有些效用的。

  “梦儿,还不过来给王爷敬杯酒,感谢他的救命之恩。”秦江这几日一直在城内大肆宣扬宝贝女儿被萧沐风所救的事情,这样一来,老百姓舆论的重心就从秦家大小姐被土匪掳去,转移到了襄阳王英雄救美。他打的那点小算盘,这在座的一桌人都是明白的,但看破了也不去点破。

  秦惊梦方才正出神地盯着墙角,紫玉花卉香筒中的几支粉色桃花开得正艳,愣地被父亲一叫名字,吓了一跳。“父亲,您刚才说的什么?女儿没听清。”

  萧沐风正眼瞧了秦惊梦几秒,明眸皓齿,仪静体闲,大家闺秀该有的温婉和优雅她都具备。不像某个人,整日张牙舞爪的想要谋杀亲夫。 

  “秦小姐方才在想什么?。”勾唇一笑,眼角眉梢全是风流。秦江这人,贪财好色,胆小却不怕事,妄想平步青云,易于掌控。 

  秦江急忙推了她一把,压低声音:“快去啊!王爷问你话呢!”

  秦惊梦战战兢兢地起身,襄阳王喜怒不露于色,自己方才是不是惹怒了他。小心起身,执起琉璃酒杯来到他身前,低眉敛目,柔柔道:“王爷,小女敬王爷一杯,感谢您的救命之恩。” 

  “呀——王爷,您这是做什么?”下一秒,一声女子柔弱的惊呼响起。 

  萧沐风直接揽过纤腰,霸道地将秦惊梦禁锢在他腿上,声音低低的散发着致命的诱惑:“刚才在想什么?”

  秦惊梦花容失色,好在护住了酒杯,没有洒出来。“墙角的桃花开得鲜艳,小女心下奇怪,这深秋怎会有桃花开放。”如此春光潋滟的花朵,好像那个人的眼睛。

  “这有什么奇怪的,用快马将南方的花枝送来,再放在暖房等上一两日,原先的花骨朵就催开了。”一旁一个正在温酒的店小二笑着解释,语气里带着几分骄傲,七星楼的店小二,当着都倍儿有面子。

  “不是要敬本王酒吗?还不喂本王。” 秦惊梦由一开始的惧怕变为羞怯,脸颊酡红。她在萧沐风怀里微微举起酒杯,小声道:“王爷,您请用……”

  “本王不是要你用酒杯喂。”萧沐风点点她的朱唇,坏坏一笑,“是用这里——” 

  “对对对,酒就是这么喂的,梦儿你听王爷的。”秦江在一旁笑得嘴都合不拢了。 

  秦惊梦被这明目张胆的调戏逗弄得面如火烧,脑海中却不断浮现一簇簇盛开的桃花,和桃花林中那个戴着风帽的惊艳男子。一时间心思翻飞,犹豫不定。

  正在这时,一个王府打扮的家奴附在萧沐风耳边嘀咕了几句,秦惊梦隐约听见了“不肯吃药”几字。 

  本来还是一副风流姿态的萧沐风面色陡然一变,眼底的光芒都汇聚在了底部,汇聚成一道弯弯的月牙,让人莫名惧怕。他咬牙骂了句“该死”,就把怀里的秦惊梦一扔,语气已经带着薄怒:“回府!”

  众人还处在惊愣之中,整个王府的主子和奴仆都已经撤走了。

  “王爷,这菜还没上全呢!王爷——”秦江眼巴巴地看着萧沐风的身影走远,心越来越沉,他瞪了眼被扔在地上的秦惊梦,不顾还有在座的其他宾客,对着她骂道:“不争气的东西!” 

  萧沐风一路策马飞奔,很快回到了王府。还没踏进寝殿的大门,就听见屋内传来一阵嘈杂的声响。

  “王妃,您该吃药了。”是婢女们带着怯意的声音。

  “噼里啪啦——”瓷器落地的声音,然后就是一声娇喝:“放开我,你们要这样把我关到什么时候!”

  “我要上厕所,也就是你们这些老古董说的如厕,出恭,快把手铐解开!” 

  “王妃,奴婢可以解开一边,陪同您去……”最后一个“去”字还没说完,又是一阵瓷器碎地的声音,然后就是婢女惊慌的呼声:“王妃,使不得啊,这可是王爷最爱的净玉瓶!” 

  “我要出去!我要出去!”慕容惜烦躁地将头上的沉重的簪子拔掉,扔在地上,自由的左手开始别扭地解着身上的腰带,“再不放开我,我就脱衣服!”

  闻言,萧沐风面色一寒,大步进入屋内,冷声道:“敢脱衣服本王立刻把你另一只手也铐起来!” 

  慕容惜见了来人,抄起床边梨花架上的花瓶就冲他砸了过去。萧沐风慢悠悠地一闪,躲过一击,花瓶刚一触地就成了碎片。 

  徕福心疼地叫道:“哎呦,这可是御赐之物!” 

  慕容惜冷哼一声,拿起这对御赐花瓶的另一只就往萧沐风身上砸去。只可惜,又没砸中。移动的范围内已经没有可以砸的东西了,她跌坐在大床上,气恼地抓起枕头就扔向萧沐风。 

  萧沐风这次没躲,接住了软软的枕头,不怒反笑:“徕福,去把库房里摔的响的玩意儿都拿来,给她砸。”

  他也是入了魔障了,偏偏喜欢这样不安分的她,闹腾的越厉害他心里越觉得高兴,那副病恹恹的样子看见了就心烦。

  ------题外话------

  作者:“王爷,你再这么拈花惹草会惹人嫌的!看看人家洁癖太子和乖乖宠儿,就你一个不洁身自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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