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谁?”红伶抬了抬下颚,问道。
村长朝那方看去,道:“你说他啊,他是村里的陈山,爹娘在小时候发大水时淹死了。”村长指指脑门,道:“他啊,从小到大傻呵呵的,村里人都喜欢叫他愣头山。”
傻子?
红伶不信,那个长相普通的男子,刚才那一眼明明象野狼般危险,怎么可能是傻子,是村长有意隐瞒?还是他小隐于野?
“他家住在哪儿?”
村长指着远处,道:“喏,离我家不远,就在半山腰的斜坡上。”
“晚上我就住他家吧。”红伶点点头,天时地利人合,果然就是他了。
红伶此话刚落,村里的男子无不大呼小叫,怎么可能选了个傻子。
一个结实的汉子嚷嚷道:“姑娘,愣头山连自己都照顾不好,怎么能照顾你,还是到我家来吧,晚上跟我妹子挤挤就是!”负于彪心急的推推被虚尘迷了魂的妹妹,哪知自家妹子不理不睬,反瞪了自己一眼。别人都说要住愣头山家了,还留她干嘛,莫不是吃饱了撑的。要留也要留这么俊的虚尘师傅啊!
“就是啊,愣头山不行,姑娘到我家去吧,晚上跟我媳妇一起睡。”老材的话刚说完就被身材庞大的媳妇拧着耳朵回家收拾去了。
村长摇头叹了叹气,道:“姑娘晚上还是同老伴挤一挤,姑娘有伤在身,这愣头山呆呆傻傻,怕是照顾不了姑娘。”
“对啊,姑娘还是住在咱家最合适。”村长夫人点头应道,这姑娘长得太美,此事再不定下来,村里就真的要大乱了。
红伶坚持要住陈山家,道:“没关系,这俩和尚还要打扰你们,我就不麻烦村长了。”
村长暗衬,家中确实住不下这么多人,愣头山傻是傻,可不疯,只是脑子转得慢了一些,还是一个比较单纯的孩子,断不会对红伶姑娘有非份之想。如果把她放在其它人那,他倒还真的不放心,她长得太美,有妻室的不行,单身的男子不行,单身的小姑娘看来更欢迎虚尘师傅……唉,也好,就让她暂时住在愣头山家吧!
“陈山,你过来。”慈眉善目的村长对远处的男子招招手,男子愣愣的走过来,红伶仔细搜寻他脸上的表情,眼睛呆滞无神,神情有些恍惚,真象个呆子似的。
“陈山,这位是红伶姑娘,你爹娘的房间空了这么多年,来者是客,红伶姑娘想借住几宿……”两家离得不远,有什么事他也好就近照料。
陈山面无表情,老实的点点头,村长再交待了一些事情,打发了看热闹的人,招待几位在家吃晚饭。
红伶慢吞吞的吃着饭,不时观察着陈山,他目不斜视,把她当空气一样,埋头吃饭,一碗接一碗,一连吃了四碗,红伶示好的帮陈山挟了一块青菜,他愣愣的看了她一眼,然后继续埋头苦吃……
红伶好久没有吃么这么香的炒菜了,默默的吃完饭,见虚尘一直闪避着自己与村长交谈,怕他们私自离开,走时威胁了空竹几句,便由着陈山背着自己,暂时离开了村长家。
天灰沉沉的暗了下来,陈山吃得饱,力气十分的迈着大步向前走……
虽然两家离得不远,但她好象习惯每天看到讨人厌的和尚,短暂的分离,竟有些不适应,心里奇怪的烦燥起来。
频频回头,直到陈山拐了个弯,爬上山坡,来到一座简陋的木屋,进门,把她放在床上准备离开,似乎不打算与她共处一室、多作交谈。
“等一下。”红伶伸手拉住他的长袖,微微一笑。
陈山迷惑的回头睨她一眼,没有说话。红伶趁机上上下下、仔仔细细的打量起眼前看似平庸的男子。她不可能看错,他之前的眼神绝对不傻!
陈山抽回袖子,走到桌前把几个杯子翻过来倒过去,弄得呯呯作响。
“陈山,你过来。”红伶轻唤。
陈山充耳不闻,继续玩杯子,好象除了杯子对其它再不感兴趣。
“陈山!”红伶本想与他多说两句,好探知一二,哪知他根本就不理人,简直跟臭和尚有得一拼!
“陈山!”红伶不放弃的再唤,接下来的事还需要他的配合,他想相应不理,置身事外可不行!
红伶凝眸,故意试探道:“或许我不该叫你陈山……”
话未说完,一道闪电般的黑影眨眼便将她扑倒在床上,双手被擒高举头顶,闪亮亮的匕首逼近白晰的脖颈,若再深一分便要见红了,只听慈性而沙哑的声音凶神恶煞的威胁道:“说!你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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