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伶警惕的将匕首横在胸前,不准跟鬼一样恐怖的男人靠近,看得出他赶得很急,脸上还挂着一张破烂的ren皮面具,但隐隐觉得有种熟悉感。
他是……陈山?
陈山大步上前,想带她离开。“快走!此处不宜久留。”他已经暴露了,那些人势必不会善罢甘休。
他先后杀了几个黑衣人,但身上的伤制约了他的行动,若以一敌十,恐怕不能脱险。
他本该趁机离开,脑海中却想到了她。
“不,要走你走,我要去帮虚尘。”
红伶越过他,只见远处刀光剑影,臭和尚被几个黑衣人围攻。
“跟我走。”陈山伸手拦住她。
“不。”
红伶的眼没有挪开过一刻,越过陈山担心的望着虚尘,当看到一柄长剑朝他的胸口刺下时,一颗心提到嗓子眼,想叫却发不出声音,一颗心脏紊乱的跃动着,牵扯着丝丝的痛……
陈山眯起小眼,他急忙赶来救她,她却不知好逮,心里只想着虚尘,顿时,那张鬼脸更难看的扭曲了,眼中全是掠夺的神色,二指一伸,朝她背上一点,把不能动弹的她抗在肩上,带走。
红伶没料到陈山会背后偷袭,该死,她被点穴了!短刀从手掌松落,她连唯一的武器都拿不动。
虚尘……
那边正在与黑衣人缠斗的虚尘忽然朝这边望来,却晚了一步,陈山已经带着她投身密林当中。
待虚尘解决完所有的黑衣人,把他们一个个捆绑起来,村民只剩下稀稀拉拉的几户人家,他们抱在一起哭天喊地,不知道为什么朝来灭村惨祸。
返回村长居处,很快找到了他们藏身的地方,把几人放出来。
村长抱着被杀害的孩童,有的孩子不过才两岁大,就离开了人世,他们平素为人和睦,为什么被遭人杀害。
“苍天哪,你要灭我们宁田村哪!为什么连这么小的孩子都不放过……”村长仰天恸哭,“他们只是孩子,只是孩子啊,他们有什么错啊……呜……”
遗留下来的人抱在一起哭得差点晕过去,村长夫人早在看到一地鲜血时晕了过去。
虚尘安抚着大家,满面沉痛,“请施主们节哀……”他四处看去,却不见红伶踪影。
“空竹,女施主呢?”虚尘看似冷静的问。
“她、她不是去找你了么?难道师叔没有看到她?”空竹瞪大眼,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此时的感觉,一直以来,他都觉得师傅的话是对的,女人,妖孽之。
可为什么她一个弱女子,会比他更勇敢的挡在众人面前,保护大家不受黑衣人杀害,更甚至让大家藏好,只身去帮师叔,她,不怕死么?
他好想问师傅,如果她是师叔的劫,为什么会不顾生死去帮师叔?
师叔人呢?不是刚刚还在这里的么?
……
虚尘以最快的轻功的在树林疾驰,他发现除了被杀害的,留下的人陈山不在其中,先前他依稀看到有人进来,难道是他带走了红伶?
他希望自己的判断是对的。
果其不然,前方陈山抗着她,被几个黑衣人拦下,黑衣人发出一道直冲云宵的响炮,然后快速将两人围拢起来。
红伶险象环生的看着大刀从面前砍过去,急忙嚷道:“解开我的穴道,要死别拖我下水。”被他抗在肩上,胃都快被顶炸了。
陈山衡量了眼前的状况,确实,带她冲出重围不易,不如先解开她,手指一点,穴道随之解开。
红伶第一时间不是对付黑衣杀手,而是狠狠踹了他一脚。
陈山阴沉的转过脸来,领头的黑衣人也明显一愣,立刻回过神来,朝同伴比划手势:‘他就是主上要找的人,杀!’当然,连这个女的也不能留下活口。
于是,红伶施展拳脚,惊险的与敌人打斗起来。
就在她力不能敌,快被黑衣人砍伤时,一道疾风迅雷般的气流从耳边划过,面前的黑衣人向后倒下,胸前插着一片嫩绿色的树叶。
树叶象锋利的刀片,割开了皮肉,直接打入心脉,手法精妙的停在鲜活的心脏上,来回的搔刮着却未刺入,顿时气泄千里,身如残叶,倒地不起。
虚尘随后落在红伶身前,面色冷峻,如神抵般将她护在身后。
领头的黑衣人也发现他不是个好对付的角色,左右比划几个动作,黑衣人快速变幻阵形,想将几人分隔开。
如此危险时刻,红伶却是不怕。
她扬起一抹颠倒众生的笑容,以她自己都没察觉的开心,双臂紧紧抱住他的腰,“你来了。”语中的笃定,似乎早就肯定他会找到她。
只因为,他对自己并非无情。
虚尘脸色沉重,几乎快拧断一双俊眉,未等他开口,红伶便放开了手,现在她不能变成累赘,要赶快摆平眼前这些人才行。
几个黑衣人并不难对付,但黑衣人的大批人马赶到了,对虚尘和红伶只采用夹击和隔离的方式,他们的目标好象是陈山,而陈山也应付得颇为疲惫。
应接不暇的黑衣人攻来,少说也有上百名,虚尘不敢伤人,又要保护红伶,所以无法前去救陈山。
不久,陈山混身刀伤剑伤,就算他再强,身负旧伤又要面对人海战术,实在快要撑不住了。
虚尘怎会见死不救,当他想尽办法想靠近陈山时。
只听咚咚咚的鼓呜之声,“杀!”刀剑声,叮叮当当回响在山林中,不远处,似乎有人互相砍杀起来了,至少有上千人快速朝这边靠近。
虚尘凝重的望着陈山,不再上前,反而脚下一踏,抱着红伶飞离了此地。
红伶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和尚,居然见死不救,闻风而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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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初想说:‘人皮面具’居然是禁词,我了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