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原人士的礼仪很是迂腐,你又有三年的孝在身。”沈母皱着眉头打量米贵的这一身素白衣服。
米贵知道沈母的意思是说自己有三年的孝,必须大门不出二门不进安安份份的过完三年。而自己又想着跟她学得些舞技,不由将自己与沈曼成书童交换身份的事老老实实说给了沈母。
“真是难为景墨了。”沈母听罢,没有责怪两人的胡闹,反而有些赞许。
米贵感激地笑笑,沈母还真是个见多识广的人,这事儿放在陶氏身上,少不了又是一阵大惊小怪。
想到自己还要去说服这个被封建文化腐浊的乳娘,不由有些头大。要是她也能像眼前这个沈母一样见多识广那该多好啊。
沈曼成得意地对沈母邀功:“那都是我用每月牺牲十个铜板的价才说动景墨的,不然他这个鬼灵精哪能这么容易就答应。”
沈母看了看天色,对米贵微微一笑:“午睡的时间快过了,米贵小姐现下还在这儿,不怕被人发现了吗?”
米贵闻言一惊,看向院外的日头早已偏斜,赶紧向着两母子道别:“伯母,以后请您直接唤我姓名好了,我现在要赶紧回去了。”
“成儿明日可以上学堂了,他们只学习半日,上午辰时让景墨到你家偏门去换你,中午便到我这儿学习舞技吧。”沈母交待完毕,扶起一旁的婆子,便进屋去了。
沈曼成拉着米贵,快步地跑到后园,见米贵就要回家,有些依依不舍:“你明日准备一套衣物,我也会与景墨准备一套书童衣物给你。”
米贵点点头,飞快地跑出了沈府后院,回到了米家。
或许,沈母与沈曼成是自己的贵人呢。
现在最要紧的事,就是如何去说服老八股陶氏了。
唉,头大,这事还真的需要她的配合,不然很难进行下去。
米贵站在米家后园的枣树下,扶着秋千,踌躇地用雪白的鞋翻动地上落满的枣树小花儿。
陶氏站在园外见到了米贵的一身素服,急急喊:“二小姐,你怎么在园中,我刚刚四处寻你都寻不到。”
米贵一惊,赶紧托言:“我方才躲在树下捡枣叶玩呢,一定是乳娘看岔眼了。”
“即是如此,米贵小姐还是赶紧随我回房吧,长时间呆在外面会被人说闲话的。”
闲话闲话,这些古代的妇女就找不到正经事儿可以做了吗?整天东家长西家短的!
米贵乖乖顺从地跟在陶氏身旁,被她牵住了手带回了北院住所。
这一下午颇费了些口舌才险险将陶氏打动了。
陶氏甚至搬出了不孝的罪名来打压,而米贵则搬出景墨的大姐作例子,把古代女子以夫君为天的理论辩驳的一无是处。
陶氏想到自己当初就是被夫君家以“七出”里的无子、克夫赶出门外。如果没有林氏来扶持一把,只怕这时早已从此沦落街头,孤苦无依。而自己又没有一技之长,或许刺绣也是门技艺,但家家户户的女子都会,谁会来买账?转而又想到二夫人在大夫人去世后的嘴脸,或许米贵小姐有这番考虑算是周全之策。
“明日让乳娘送你到园中吧。”陶氏叹口气,终于开口应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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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收藏一直不涨
不过木卫三说话算话,今天虽然没过二十,但还是感谢第十八位将书书加入书架的亲。
看来明天还是恢复成一更吧。
木卫三挥泪I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