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正因为佟青黎的软弱无能,唯命是从,佟世询为了一己之利,有了王家靠山,便想着再攀上楼家,才将自己嫁给了楼邵君,但他万万没有想到最后楼邵君会成为麟王,而佟舞柔则为把握先机,反过来夺她的夫君,并杀害了她。
可是呢,王凤娇!佟舞柔!现在你们才知道错了,为时已晚,佟世询位居东麟两朝丞相一职,又怎么会拉得下这个脸。
佟世询一脸怒意未散地道:“本相刚才说得话难道你还没听明白么?至于账房那边,先有佟管家代为管理,凤娇你就安心在金绣阁里给我好好调教调教你的宝贝女儿,希望等曼芝产下小少爷之后,你也能管教好,一切决定到时候再说吧!本相和宸王殿下一会还要事情要商议,就不多留了!”转眸,敛了眉眼,对宸王南宫元曜做了个请的姿势,南宫元曜也不客气,两人不一会就推门而出,再也不顾身后两人的的哭喊。
“老爷……”怎么可以,老爷怎么可以这么决定,说什么杜曼芝那贱人产下小少爷再说,这不分明是在警告她,这掌家大权要从她手中转交出来嘛,怎么会这样啊!
“爹爹……”佟舞柔在身后哭声喊道。
顾不得腿上撕扯般的痛楚,那双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宸王和佟世询远去的背影,只听‘扑通’一声,再两声惨叫,佟舞柔活生生地再次华丽从床上滚到地上,紧接着‘哗啦’,‘啊……’的惨叫接连不断,床上所有的被床褥悉数压在她的废腿上,发出阵阵惨叫!
而佟青黎,一双琉璃冷眸含笑而目,似乎在观赏一件极其能愉悦她心神的事情,眼底掠过一丝讥讽:“王姨娘,大姐姐,以后说话可要注意些措辞,瞧瞧!方才还是黎儿长这么大,头一次见爹爹对一向疼爱有加的大姐姐怒目而视。看来有句老话的确应验得不错,风水轮流转,想必是这两天噩运转到大姐姐身上,依妹妹看大姐姐印堂发黑,姨娘和姐姐这几日还是呆在房里潜心向佛祖忏悔才好,不然,黎儿真担心不久会发生什么更糟糕的事情呢!”她说得不痛不痒,无关轻重,语气似是真在关心佟舞柔,却嘴里说出来变了味儿。
“好你个狠心小贱蹄子,果然是你嫁祸了柔儿又在老爷面前装神弄鬼,我现在就去告诉老爷你的真面目,让老爷将你关进黑屋子去!”说罢,王凤娇义无反顾地忍痛爬起起身,像是逮住了她的小辫子似得神色慌乱。
“娘亲!我要杀了她,柔儿要杀了她呀!”佟舞柔抓狂般的怒不可揭,红肿的双眼和面目不堪的脸蛋无不透露着想要将眼前神色烨烨的佟青黎千刀万剐!
佟青黎眼底卷起无限的黑暗似笑非笑地看着两个发了疯似的疯女人,“王姨娘,大姐姐,你们怎么就不听妹妹一句劝诫呢,如此这般的凶狠可是会遭天谴的呀!”人在做天在看,佟舞柔,王凤娇,你们还以为佟青黎还是过去那个佟青黎嘛!
看着王凤娇刚起身的踉跄身子,佟青黎踱步到她面前,忽地伸手一推,始料未及王凤娇还未站稳,便被这一不小心再次再倒下去,额头磕在了桌角上,发出一阵尖利刺耳的叫声。
“你你你……佟青黎,你反了你!娘亲,您怎么样啊!”佟舞柔瞳孔双睁,颤颤伸手地指着她,完全不相信她居然敢明目张胆的出手伤害王凤娇,还未叫出口,只听上方再次传来那无关轻重,不痛不痒的冷浮般声音。
“大姐姐这说得什么话,王姨娘是大姐姐的亲娘,而大姐姐对黎儿姐妹情深,那么,王姨娘便也是黎儿的亲娘,敢问黎儿又怎会伤害自己的亲娘呢!哎,刚才黎儿只是想去扶姨娘,怎料这手就是不稳,一不小心伤了您,还请姨娘和大姐姐恕罪啊!”说着,佟青黎浅浅福了身子,讽刺至极!
王凤娇只觉得浑身一阵晕眩袭来,佟舞柔也一脸愤怒焦急地望着她,佟青黎一番刺激后想着也差不多了,便又道:“既然姨娘和大姐姐身子都欠妥,那黎儿就不多留了,黎儿告辞!”
说罢,便领着站在门外守着的浅蝶和蕴儿离开了金绣阁,转眸时还环顾了整个屋子一遍!呵!这屋子里的东西她本想一一讨回,但如今看来,许是沾了肮脏污秽之人的血液,再怎么珠光宝气也变得一文不值了!
再说佟世询书房里。
宸王南宫元曜与佟世询面对着坐在案旁,中间摆着一张小榻,上面端放着紫褐色的古砂茶壶和两只小巧的茶杯,亦是尚好的紫砂制成。
茶杯被两名小厮倒满了清澈翠绿的茶水,这茶一看也是尚好的茶,茶香芬香,纯郁恬雅。
“佟丞相这儿的翠御龙井可真当是上品,还未入口便已闻之令人脾肺清凉,嗯!不错!”低润的声音略带些浑厚的鼻音,南宫元曜吐纳芬泽,一番品味道。
御赐龙井的名字何来?顾名思义,话说要追忆到很多年前,在距离东麟主城较为偏远的南方一带,传言那里曾经被夷族人用作放牧的大农场占领过,而当年先皇早就相中此地的南北气候和肥沃的土壤,三番率领众军御驾亲征,终于历经一年有余的时间收复了南方,并作为扩充疆土,劳作农商重要基地。
而位于南方都城康都则是一块风水宝地,那里不仅气候适宜,雨露丰收,更是盛产各类茶品果桑,这些都归咎于一条富饶绵长的长江的灌溉,此江上接以清澈具名玉带湖,下入流汇东海,如一颗被怀抱在女子柔香中的珍珠,故赐名为珍珠江。
这御赐龙井便是常年与那珍珠江上游的江水浇灌,所以芳香四溢,未入口便以品到那采茶女子茭白柔夷间的柔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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