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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要干陈阜新,简陌要做的事情就多了,远比干陈阜云麻烦。对了,陈阜云,要怎么收拾呢?

  简陌盯着地上一滩烂泥死狗,想到了太夫人老太婆。

  估计这封信是赵姨娘私下和陈阜新联络的,而陈阜新的回信,有可能直接被陈府的男丁陈阜云截下来,拿来恐吓、要挟、逼迫哭美人,其中龌蹉想起来就想抽他!

  对了,对付这么龌龊的人,还就应该用龌龊的法子。简陌问朱田静:“庄子里狗、有没有大狗了?”

  朱田静应道:“没有刘庄头那么大的狗,稍微小一点的有。”

  简陌眉头一挑,小一点就小一点,她指着陈阜云,吩咐道:“休息一天,明儿傍晚出发。伤都让医生看看,再多备些药。这狗日的,就找些狗来日他!”

  朱瘸子爷等年长的吓得中风,朱田静、朱田芳等一声呼喝就跑了出去,一溜烟没了影儿。

  朱家庄的狗真是倒了八辈子霉了,要日一个如此猥琐的男人,唉。

  简陌补了一觉,爬起来,精力充沛,伸了个懒腰,真舒服,将五个后生都召来,再看她的杰作。

  简老大楷书写的不错,据说还是颜体,就是让人汗颜的那种,但确实是传说中的楷书。

  让医生给陈阜云吊了一口气,简陌将他手筋脚筋都挑了,开始艺术创作,在陈阜云脸上写字。

  也不用打格子,她手艺高超,直接下笔,用锋利的匕首将他脸皮一点一横的剥掉,反正他也不要脸;最终形成两字:左脸“淫”右脸“荡”。每一笔一划都是三毫米,宽窄一致,笔力苍劲雄厚,银与荡透出一种浑然大气,银荡的大气。

  读者正对着他,跟照镜子一样,反过来了,就得依你的视觉方向从右往左念,这是古典银荡。

  弄了止血的药丢他脸上,简陌一琢磨,这家伙还会武功,那就给他岳母刺字一个。

  “翻过来。”简陌招呼几位后生。

  几位后生傻愣了一下,没听懂,傻傻的看着简陌。

  简陌以刀代指挥棒,来干活。

  几人吓得跳起来,赶紧将半死的陈阜云翻过来,你丫的别连累我们。

  简陌看他们一眼,这就害怕了?这都是最初级的呢。来,岳老母伺候你一次给你刺个字。刺什么字呢?精忠报国肯定不行,简陌想了一下,有了。

  “拿手锥来。”简陌一声吆喝。

  朱田静忙跑去拿了一个针线筐来,引来一群妇女,不知道简陌小厮要干嘛。

  简陌小厮大手一挥,有观众更好,姐来表演一个,很快刺了两行艺术体,两行字妖娆妩媚、紧紧相依、像是在跳贴面舞,右曰“我银荡故我在”,左曰“欢迎日我人狗皆可”。

  屋里灯光摇曳,照着那血淋漓的字,一干淳朴的村民毛骨悚然。

  第二天,难得简陌回来,朱瘸子爷及庄子里几位有头有脸的请她一块吃个饭,顺便谈点事儿。

  “有话就说,别磨磨唧唧。”

  简陌现在心里憋着一口气,她很想立刻将陈阜新也扒皮了。

  哭美人固然瞀乱,陈阜新是个二球,狗日的欠艹。单冲他要将一个才十三岁的姑且算是他女儿的女孩子拉去做军鸡的想法而论,世上所有的脏话堆叠起来,都达不到他的高度。

  “呃,那个,陈二爷……”朱瘸子爷有些吞吞吐吐,不过意思还是表达清楚了。

  简陌眼睛一瞪,这些人搞不过陈阜云,也不怪他们。手指在桌上一敲,她冷冷的道:“就当是我养的人彘,你们尽量将他养活,别的都不用管。若是有人来找麻烦,不论是谁,不行就退,等我回来再说。”

  朱瘸子爷和几位对视一眼,有些尴尬的笑笑,又说道:“东山有座庙,下次若是赵舅爷等人来,我们将大夫人送到庙里去住几日,也比这么着好。”

  简陌眼睛一瞪,将朱瘸子爷上下打量;朱瘸子爷老脸微红尴尬又小心的赔笑。简陌一想,她是将刘大富打倒了,她是悍勇无畏的;可这些老实巴交的小老百姓,胆小一些,也不怪。想必最近反扑的势头、威胁乃至保护费,压力不小,事实如此。她点头,说道:“尽量让她少受些干扰,具体方式你们看着办。”

  朱瘸子爷咧嘴一笑,很淳朴很智慧的样子,貌似觉得简陌比较好说话,他说话也自在起来。

  吃饱喝足,杂七杂八的事儿也说了一大堆。傍晚,简陌带上五个后生,进入山里,朝南进发。

  天上,忽然下起雨来。狂风大作,暴雨倾盆,树枝断折,天昏地暗,灰尘飞扬,原始森林中行路,变得更为危险。没有雨衣,没有冲锋衣、没带蓑衣,一干年轻人,就这么裸奔。

  唯一好一点的,就是,原始森林,暴雨骤降,林密的地方地面上半天也没一滴雨,免去淋雨之苦,免去泥泞之苦,大致上并不影响赶路速度。

  雨一直下,入夜了还在下,简陌挑了一处不错的山洞,大家暂歇,睡一觉,明儿,继续。

  次日一早,众人还没醒来,东南边忽然传来一阵骚动,貌似猎犬猎鹰在追捕野兽。猎鹰飞的较低,这里就能看见。猎犬和野兽嘶吼,声传十里,回音连绵不绝。

  没想到真的有狩猎,简陌一跳而起,傲然笑道:“走!咱也耍耍去!”

  人家猎兔子,她去猎个人,哈!哈!

  狩猎,是一种古老的文化。

  《左传》讲,“春搜、夏苗、秋狝、冬狩,皆于农隙以讲事也”。狩猎,讲事是关键,一则大会诸侯,二则大规模练兵,三才是打猎。

  狩猎的讲究,有很多。山民打猎就不说了,要准备钢叉之类的,《水浒传》里的猎户解珍解宝都很精通。王侯打猎由于意义重大,讲究就更多,祭天祭神是免不了的;狩猎时还有布围、请围、观围、罢围等环节。这也叫打围,就是打猎。

  现在这情形,相当于布围,或者说清场,无关人等赶紧闪了,大型猛兽也可以闪了。主子多半是猎着玩,可不能被猛兽伤着了,留下小鹿小兔小猫小狗之类,过过瘾,挺好。

  简陌就不用闪了,她反而要冲上去,逮住那只酷男,摸摸他的胸部,问他:你皮痒了么?

  总摸他胸部不行,也许要摸摸他的……不知道他脸会红成怎样,啊哈哈,好期待!色女,兴奋的甩开膀子拔腿就跑,跟打了鸡血似的。

  在猛兽躁动中穿行在没路的原始森林悬崖陡壁,简陌有些振奋,依稀回到当年,热血沸腾,越危险越勇猛,越悍勇越冷静,披荆斩棘跋山涉水要的就是那种欲死欲仙的极致快乐。

  或者说,她有点欠虐。训练再辛苦那都是训练,假的,不够爷们,没劲儿;只有进入这种危险现实,时刻面临老虎、狮子、鲜血、和死亡,才能满足。

  简陌有点跟吴哲一样,太聪明,最需要炮火的洗礼,说白了是欠虐;说的文艺一点,她神经埋得比较深,不容易触发;说的二逼一点,特种兵不就是可着劲儿摔打自己将自己打磨成传世杰作么?貌似这个说法也比较文艺,sorry。

  日上三竿的时候,简陌一行六人,站在一个山顶,终于远远望见了:猎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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