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生暖看到他坐在椅子上,而且面带不善,心想着自己这些天也算是安生,没有和邹太傅做过多的联系,于是定了心神,看着他问道:“今天可回来得很早。”
“去了哪里。”
蔚若行看着她,脸上一片淡然,看不出有何恼意,可是听着语气就知道,眼前这个男人生气了,而且是在生着她的气。
微生暖也不傻,既然他可以这样问出口,就表示知道得一清二楚,没有必要再说谎,于是诚实的回答说道:“去了城东的观音庙。”
也幸好她诚实了一番,否则蔚若行还真的就要当面就飙火了,就算他并不喜欢她,也不爱她,可是作为一个男人,是绝对不会允许自己的妻子和别的男人在那里卿卿我我。
“我有话要和你说。”
蔚若行压着火气,看着她说道,观音庙里的事,他都知道的一清二楚,连像书生说的话,他也知道。
听的他这样说,微生暖用眼神示意了一下素梨,素梨便带着人退了下去,并且顺手把门给关上。
“我做错了什么,让蔚副使这样生气呢,要么让虎子再给你掏个蜂窝,煮个糖水让你降降火?”
微生暖倒也不怕他,虽然蔚若行在她心里的地位就是一个手刃弱小,杀害无辜的人渣败类,但是他既然能说出口的承诺,倒也不会假。
“你和连琰偷偷见面。”
蔚若行可不想谈论这个问题,可是不说心又好像堵住一样,找不到一个可以释怀的地方。
这一句话,倒是引得微生暖发笑,她看着他,挑衅般的回答说道:“我和阿琰之间,从来不需要偷偷摸摸的见面,蔚若行,你有什么权利去阻止呢?”
这样说话,无意是火上浇油,让蔚若行的怒火越烧越猛。
他站起来,走到微生暖的面前,一把抓起她的手,冷冷的说道:“想来,用这双手绣出来的香囊,肯定很好看”
微生暖皱了一下眉头,想要把手收回来,可是无奈被拽的死死的,根本挣脱不开。
“你跟踪我,堂堂大司马大将军,枢密院副使,竟然用这等龌蹉的手段,还真是高明啊。”
她是真的生气了,因为蔚若行的口吻就好像,她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作奸犯科去了。他是什么身份,可以这样和她说话,而她又有什么必要,一定要忌讳着他的心情去生活呢。
“就凭这个!”
蔚若行抓着她的时候,往自己的身边拽,把微生暖拽到自己的怀里,然后捏着她的下巴,弯下腰去堵住她的唇。
并不是亲吻。
微生暖知道什么叫做亲吻,但是这个不是,蔚若行他只是在惩罚,莫名其妙的惩罚。
他只是在用力啃咬着她的嘴唇,卷着她的舌头,不给她哪怕是一点点躲避的机会。
当然,微生暖也不是一个软角,在短暂的错愕之后,回过神来,她自然就知道要怎么反击。看谁把谁的舌头给咬下来。
不过,蔚若行并不给她这个机会,在她狠狠的想要咬下去的时候,蔚若行及时的移开她的下巴。所以,她很可怜的咬到自己的舌尖,尖锐的痛马上从舌尖传遍身体,甜腥的味道渐渐扩散开来。
“嗯……”
她皱着眉头,咬到舌头真的很痛很痛。
“你这个混蛋,简直就是恶魔。”
微生暖低声诅咒着,不知道这个像冰块一样的男人今天是不是吃错了药,竟然一回来就找她的麻烦。
“还好没有被咬到,想要知道怎么亲吻,下次我教你。”
蔚若行倒是一脸的淡漠神情,甚至还扯出了一丝笑意,看到她咬到自己,很开心?
微生暖使劲把手拽了回来,连着后退两步,确定他不会那么容易抓住自己以后,才停住。
原以为蔚若行根本不会去管她做任何事情,看来不是这么回事,她根本没在这个男人的眼里看到任何一点爱慕,这个男人对她根本没有任何的感情。
他这样做,这样生气,不过是因为男人的尊严罢了。觉得自己的妻子,就算不爱,也不允许她有任何的不轨的行为。
每个男人,都这样的自私。蔚若行是,蔚云舟也是,只不过他们各自自私的理由不一样罢了。
“那就请以后多多指教。”
微生暖镇定过后,嘴角弯起一丝浓重的笑意,明眸看着蔚若行,如同大家闺秀般的笑着说道。
很是明白事理。
可是,她越是这样,蔚若行那股无名之火就越是烧的旺盛,他很讨厌看到微生暖这样子的笑容,明明没有一点笑意,却能把嘴角玩的恰好到处,找不到一点点的破绽。
从前的她不是这样子的,从前的微生暖,如同三月的桃花般,天很烂漫,不谙世事,就好像透明的琉璃石,稍微一碰就会碎掉一样。
可是现在的微生暖,他看不透,一个人怎么可以变得那么多。
“既然你是蔚家的少夫人,那就要时时刻刻记住自己的身份,否则,我就不单单是对你出手。”
蔚若行说完,大步走了出去,走动时掀起的风,扬起他的头发丝,拂在微生暖的肩膀上。
“疯子。”
微生暖等他离开后,才彻底松了一口气,整个身子都软了下来。
“看来,这几天又不能好好的吃饭了。”
微生暖托着下巴,实在是想不到蔚若行为什么会这样生气,如果说是因为连琰的话,那也不可能,他又不是第一次知道她对连琰的感情。
在第一次归省的时候,太傅府的堂厅外难道不是已经见到过,还有在翠阁那里,他都应该一清二楚才对。
果然疯子的想法,是她没有办法猜透的。
“这样的行为,实在是不像你呢。”
秋璎手里拿着扫帚,返回来清扫回廊顶端上的蜘蛛网,这些事本来就是她该做的,在这里不过是为了等蔚若行走过来罢了。
“偷看可不是一个好习惯。”
蔚若行面无表情的看着秋璎,就连刚才,他都没有发现秋璎的踪迹,果然仲伯最厉害的徒弟,不是他和蔚云舟,而是秋璎才对。
“仲伯让人过来传话,必须尽快和太子建立起关系。”
秋璎说着,淡淡一笑,拿着扫把款款的走开。
“已经没有时间了吗,这个老皇帝,终于要死了?”
蔚若行低声说了一句,捏紧了拳头,往大门口的方向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