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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太子已经及了弱冠,并且成婚,有自己的太子妃,所以已经搬离了皇宫,住在自己的行宫里面。

这次的宴席,就是在他的行宫里举行。原以为太子的宴席会有多大的排场,等微生暖下了马车,原来也不过是在偏殿里举行的小宴席,估摸在席位上的人,不超过十个。

还真是小啊。

她心里这样想着,不过小是小了一点,却派头十足,檀木抛光镂空的屏风、鎏金七彩青宫灯、纹理整齐的大理石地板、八宝祥云高脚帘幔,无一不在喧嚣着太子的地位。

蔚若行见她站在鎏金七彩青宫灯前看的出神,走过去说道:“你喜欢这个?”

平心而论,这鎏金七彩青宫灯实在是出彩,在这里也许最华美的就是眼前这个青宫灯。

她收回目光,轻轻的摇了摇头,什么话都没有说。

很快大家都陆陆续续的入席,这是太子宴请的宴席,谁要是敢不把自己的官位放在心上,那就选择迟到或者不来吧。

微生暖坐在席位上,瞥见邹太傅也在,他的位置就在太子的席位之下,可见地位有多高。

随着身后乐编的钟声想起来,太子终于在众宫婢的簇拥下,昂首大步走了上来。八尺身高,器宇轩昂,举手投足间,都彰显着大家之风。

她望上去,也不过是二十六七岁,但是却给人一种很老练的感觉,想必,就算是贵为太子,身在皇家,也有操不完的心。

那些觊觎着太子之位的皇子们,可都不是等闲之辈。

不过,这样的宴席,说到底都是男人的事,她不过是妇孺之辈,跟在身旁也不过是为了给自己的夫君长面子而已。

所以,微生暖根本无心情听偏殿上那些阿谀奉承的话语,也懒得去听刺耳的笑声。

宴席桌上的是果酒,喝起来甜甜的,但是微生暖也只是用舌头舔了一下就不再碰。

蔚若行见她什么都没有动,用手指了一下一边的黄金糕说道:“这个不错的。”

“哦。”

微生暖笑了一下,伸出手,拿了黄金糕一边的椰汁糯米糍粑,十足的挑衅。

这样无聊的宴席,她真不明白蔚若行为什么要带上她,简直就是有点多余。

看着袖子上的金丝绣,还有月白这样反常的行为,她皱了一下眉头,抬起头来看着邹太傅,只见邹太傅对她笑了一下,十分仁慈的样子。

但是,她知道,这不过是假象,在这个仁慈的假面下,是各种诡计。

“这位可是蔚副使的娇妻?”

忽然间,太子提到了她,实在是有些不寻常。

微生暖抬起头,看着太子的目光正停留在自己的身上,那是属于男人的目光,带着侵略和玩味。

她轻蹙了一下眉头,没有说话,倒是一旁的蔚若行开口说道:“正是内子。”

“蔚若行真有福气,能有这么美的娇妻,太傅你这可不厚道,有这么美的女儿,竟然都没有告诉本太子。”

太子手里端着酒杯,对邹太傅笑着说,微生暖不知道男人们聚在一起平时都是说一些什么话,但是此刻她却觉得十分难堪。

特备是当太子说出这些话时,全部人的目光已经聚在她的身上,就好像一把把利剑那样,让她难受的很。

“阿暖,既然太子对你如此赏识,你可要敬太子一杯。”

邹太傅笑了一下,转过身来对她这样说道。

顷刻间,微生暖就明白了所有的事,月白这样做,也不过是遵循了邹太傅的安排而已,想要让她一女侍二夫。

她把手捏成一个拳头状,虽然脸上还是挂着笑意,却已经隐藏不住那微微的怒意。

今天,在这里受到的屈辱,她定当会,一一的还回去,无论用多少时间,又或者是多少精力。

当她正准备站起来,端着酒杯站起来时,手被蔚若行压住,之间蔚若行抬起头,朗声说道:“内子不胜酒力,就让我代喝,谢过太子的美意。”

说罢,他一口把酒杯里的酒给喝尽,还把酒杯往下倒,示意一滴不剩。

这个举动,并没有得到多少人叫好,反倒是面面相觑,气氛一下子冷了下来。

这是蔚若行第一次和太子接触,虽然对他的品行和脾性也有所了解,但是毕竟没有正面接触过。

这样做,到底有没有激怒太子,其实真不好说。

“本太子有说过,让你代喝吗?”

看来,这样的行为,已经把他给激怒。

微生暖抬起头,担心的看着他,想不到他竟然会这样为自己出头,这一出戏,明明就是邹太傅策划好的,她真是笨,要是在一开始就不要听月白的话,挑选一些素色的衣裳,说不定吸引不到太子。

难道是,邹太傅在蔚若行身上打不到主意,所以想要把她送个太子?

这个想法让她心里一阵翻腾,她情愿委身于蔚若行,也不想看到太子的嘴脸。

蔚若行没有被太子的语言所吓倒,他抬起头来,对上太子的目光,不卑不亢的说道:“出门在外,照顾妻子是应当的,而且内子前几天身子不适昏迷,实在是不宜喝酒,这一点可以请杜太医作证。”

这话说的滴水不漏,稍微有点想法的人,都不会再做为难。

可是,这个人是太子,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太子,在整个大晋,除了皇上以外,谁的话他都不放在眼里。

“蔚若行你喜欢喝,本太子就让你喝。”

言罢,宫婢拿了一坛酒,摆在蔚若行的面前。

他坐在高高的席位上,居高临下且带着睥睨的神情说道:“一口气把这坛酒给喝了,本太子就不做追究。”

一坛酒,少说也有几十杯,一口气喝了就算不断气,也伤及内脏。

微生暖虽然也痛恨身旁这个男人,却是黑白分明的人,帮过她的,无论如何都不会坐视不理。

“太……”

“谢太子。”

蔚若行扫了她一眼,冷冽带风的眸子,阻断了她要说的话。既然已经得罪了太子,如果现在她站起来,那么不是说得罪都白费了吗?

她就这样看着蔚若行捧起酒坛子,只听得咕噜的声音,也不知道看了多久,总之微生暖就感觉过了好长好长的时间,直到蔚若行把酒坛放下。

苍白的脸色,全然没有喝酒后的红晕,要多难受也许只有他自己知道。

“谢太子赏酒。”

蔚若行从来就没有阿谀他人,但是,他有必须要做的事情,暂且的低头,总有一天,会十倍还回给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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