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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簌簌——”

苏漓不假思索,捡起手边石块便向树丛灌木扔去,即刻,只听一声闷响,便是有重物倒地的声音。

居然——打中了!苏漓扔出石块之时只是凭着只觉为之,却不想真能砸中藏匿之人——苏漓看向自己脖间合并之后的碎玉玉片:难道是因为这玉么?

飞廉步速如飞,仅是眨眼功夫便已经将那灌木丛中的人带了过来,那人虽是一身破布,足踏稻草编鞋,是个卑民模样,可是他样貌俊朗,身材修长,眉宇之间带那般闲云野鹤的超然气度,又让人觉得十分不凡。

那卑民双手被飞廉反剪在身后,却没丝毫恐惧,只是谈笑道:“这位公子的礼仪未免过于奇怪了吧?”

这人语调虽然轻佻,可是声音却很温厚。

苏漓却只是冷笑一声,截口道:“飞廉大哥,把这人胳膊扭断。”

卑民收敛眼眸,死根本没有把苏漓的狠话放在心上,反倒只是轻描淡写道:“吾乃一介卑民,公子愿如何处置,便如何处置吧!”

苏漓嘴角的笑更加的冷漠了,她一双如星子一般漆黑的眼眸一瞬不瞬的凝视着眼前这个看似狼狈的卑民,久久,她从腰间拿出一支青铜云雷纹匕首,对飞廉道:“飞廉大哥,这人说话烦得很,把他舌头也拔了吧!”

并非苏漓生性残忍,只因邢侯对她穷追猛打,而这人又莫名其妙的出现在树林中,如果他是邢侯派来的侦察兵,而她因为一念之仁放过了他,那么,死的就是她和飞廉了!

虽不能杀错一个,但决不能放过一个!——她承认她并非善良之人,更不会因为愚蠢的善良而害自己陷入险境!

“嗯嗯!”飞廉对苏漓唯命是从,立刻抽出匕首,那匕首淬火极好,刀刃之上只见冷光。

谁知,这卑民却只是轻轻一笑,不再言语。飞廉见此,便又将匕首向他推进了两寸。

一时间,四周空气凝结着紧张的气氛。

眼看匕首就要擦破那卑民的脖子,可是他却依旧神态如常,嘴角,依旧是那般略显轻佻的笑颜。

“等等!”却不想,苏漓突然抓住了匕首,道:“飞廉大哥,松开他吧,他不是邢侯的人。”

飞廉松开了那卑民的手臂,却不解苏漓为何如此断定。苏漓看出飞廉的疑惑,将匕首收回鞘内,“若他是邢侯的手下,见我们用匕首相对,早就讲出邢侯的名字了。”

苏漓的身上本来有伤,经过刚刚那般紧张的气氛,肩头的伤口便又隐隐作痛,她强压下剧痛感,看向那卑民,“你叫什么名字?”

那卑民被飞廉松开,他似看出了苏漓肩头的伤,“你肩上的伤伤及骨骼,若不好好休养,恐怕以后要落下病根。”

苏漓已经尽量掩盖自己受伤的事实,却不想被这人一眼看穿。

只听这人继续说道:“我叫做费仲[1]。”

“费仲,”苏漓轻轻点头,“你走吧,我不杀你。”

说完,苏漓转头向飞廉道:“飞廉大哥,我们走。”

苏漓二人走了须臾,飞廉突然拉住苏漓袖摆,“嗯嗯”指着身后,苏漓回头,才发现那费仲竟是不紧不慢的跟在他们身后。

苏漓停下脚步,费仲便走到了他二人身前,依旧还是那般闲云野鹤的超然模样。苏漓蹙眉敛目,道:“我不知道你为何跟着我,但我要告诉你,邢城之主正在追杀我,而我急着赶往朝歌,你这般跟着我走,若到时邢侯追来,我顾不上你,你做了冤魂,切勿怪我!”

苏漓以为把处境与费仲说明,他定会离去。谁知,费仲却只是带着一丝玩味的笑,道:“我不会给你添麻烦。”

------题外话------

[1]费仲,帝辛之谋臣。有一说,费仲官拜大夫,封在“费”(在今山东费县一带)地。

[2]巨桥,商朝城池,为江边城池。

[3]河水,江流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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