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等待复仇的每一天,天下也有无数的人等待着向我复仇。人生就是这样,互相复仇,而黑道的生活更是这样,互相厮杀着,等着去杀人,或是等着被人杀。
在我第一次看着别人的鲜血,在我脚下流过时,我就知道我已经没有回头路了,就在等着有一天被人杀。
这条路是血腥而又残酷的,每一步都是血和命的代价,为了复仇我可以付出我的一切,血和命亦可。
我从没有想过我会例外,能有善终,只是在复仇之前,会好好的保存着我脖子上的这颗脑袋。
夜色中的我,萧萧诺诺,娇小的身影似乎将要被黑暗吞没。
萧条的月光透过萧条的树枝,洒在萧条人的身上,情景意,完美结合。
一阵铃声响起,我接起电话,男人刺耳的声音响起:“花帮主,我们主人邀请您来晓春别墅小坐片刻,请您务必光临。还吩咐我告诉您了,您母亲已在这里做客。”
我冷笑道:“不必客气,请转告贵主人,他如此盛情,小女子我一定立刻就到。”
拿了外套,起身就走,对方敢如此光明正大的要挟我,自是没有将我和炎帮看在眼里,对方甚至没有警告我,要单人赴约,说明对方的势力已经强大到让我望尘莫及的地步。
没有告诉任何人,我也不必去做多余的牺牲,单身赴会。
黎妈妈是黎明唯一的亲人,我自会保她周全,不过真的不明白对方意图何为?
来到晓春别墅,早已有人等在哪里,我微笑点头,就如出席颁奖典礼一般,优雅大方。
大厅里的人很熟悉,是广州夜总会的大姐大,还有一个妖孽男人,这个男人可算是男人中的极品,修长的狐狸眼此刻正妖孽的看着我,手中的雪茄冒着轻烟,将他妖孽的面孔袅绕,显得更加妖孽。
我身边的美男美女多如牛毛,如此极品也算少见,不知是何方神圣?
我淡定落座,目光妖娆的给了大姐大一个勾魂笑:“大姐大,自从广州一别,好久不见,分外想念大姐大。不知大姐大可曾想念小妹我,毕竟小妹曾真心为您献歌一曲。”
我没有去看那妖孽男,只是专心的看着大姐大的面部,丰富的表情,青绿交加,好不精彩。
大姐大恨声:“你这个妖女。为了你,撒旦一夜之间将我的夜总会毁个干净,还将我打成重伤,若不是我跑得的快,今天站在你面前的就是一具尸体。你说,我想不想念你?”
我识趣的点点头,如此深仇怎么会不想念我。
越发笑得妖艳:“大姐大,好兴致,如此良辰美景,邀小妹叙旧,小妹自是遵从。可奈母亲年迈,不知二位雅人,可否让母亲早点回去休息?”
这句话,前半部是对大姐大说的,后半部是对妖孽男讲的,即使今天我不是一帮之主,我依然能看出,这个掌控大局的人是眼前的妖孽男人,不是大姐大。
妖孽男道:“早就闻,天使人如其名,美丽动人,如漂浮天空的云彩,诡异媚人,今日一见才知言不过实,果然勾魂夺魄呀!既是天使所求,怎可不从?”
转头吩咐:“金豹,将花帮主的母亲带到这里。”
我道:“不必带来,还请金豹兄弟帮我把母亲送到凉山别墅,妈妈年纪大了,应该早点休息。”
妖孽男点头,我们其实都知道,我既然已到,母亲在于不在,都已无关紧要,可是有人就不这么想。
大姐大:“既是要早点休息,不如就在此休息,不是更好,省的来回奔波,累了老人家。”
我笑道:“大姐大有所不知,妈妈有个习惯,认床的很。我们家的人哪里像大姐大一般本领,到哪里都可以睡的好,哪管身边睡的是谁?”
大姐大听后,忽得站了起来,对我横眉冷对,气骂道:“你才是个婊子,四处陪人睡。”
既然梁子早就结下了,哪里还在乎多这一个,我悠闲道:“大姐大,被人说中了心事,也不必如此恼羞成怒的出口伤人啊!您啦,还是要低调的好,虽然社会在进步,可是妓女毕竟不是什么高尚的职业。这么高声喧哗,难道您怕大家不知道您是妓女呀?还是您在做广告,毕竟您年纪一大把,光顾的人少点,也是情有可原的嘛?”
我的一番话,似乎认同者不少,连绝色妖孽男都笑意更浓,大姐大面色更是由青到紫。
第一回合,天使险胜。
妖孽男子道:“美人如玉,才华横溢。如此美人,的确难求。”
唉,连骂人都可以算的上才华横溢,真是谬赞。
骂人不算本事,可是骂人不带一个脏字,那的确要有点本事,我花悄悄还是有点才的。
我轻声言道:“世人皆知天使的美丽,却不知蜕变的疼痛。若是可以,我宁愿还是妈妈怀里的傻丫头。”
我柔弱万千,神色飘渺,如夜色中的呢喃,更似自言自语,用心的示弱着。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此时的我将自身的魅力发挥极致,只希望我的魅力能救下黎妈妈后,让我也逃过此劫。
我冷静的分析,妖孽男子应该是大姐大新的靠山,和我应该没有什么样的深仇大恨,只是日子无聊,找些人玩玩罢了。
在这个血腥的世界,总有一些无聊的疯子,视人命如草芥,血流成河,只为了自己一时的兴致,这群变态。
我的效果达到了,妖孽男子走到我身边,抬起我的脸,仔细看着,将我的每一个毛孔的看的仔细,赞道:“好一张绝色的脸,好一张伶俐的嘴,这样的一个美人,若是香消玉损的确令人心疼。”
我接道:“美人流逝,红颜薄命,多少皆是人为。若是欣赏之人,多点怜惜之心,美人可不必早逝。”
妖孽男子笑道:“我上官鸿,今天也要做一个怜香惜玉之人,留得美人好好欣赏一番。”
此话一出,大姐大脸色顿变,大叫道:“三少,你答应过你爷爷,要为我报仇,怎么可以出尔反尔呢?”
我听后,如醍醐顿悟,原来我们大姐大做了某个快入土老头的玩宠,来换得报仇的机会。
佩服,佩服,我没有这么大的牺牲精神,老头我就敬谢不敏了,最多是年轻美男才可获得我的认同。
没办法,谁叫咱是外貌学会的会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