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很奇怪,很惊讶吧!哈哈……,我死而复生的精彩戏码都应该感谢我身边的上官夫人。”
邵老头笑的得意,苍老的面孔有着几分狡猾,几分狰狞,以前我怎么会天真的以为我的算盘会如意,邵老头在道上混了几十年哪会轻易的挂掉。
“你是花悄悄?”
雍容花贵的女人出声询问,她的声音和她的人一般,冷冰冰。
“唉”,我一声长叹,这话不是明知故问吗?若我不是花悄悄,他们把我抓来干吗?
“我是。”
长叹之后,我依然乖乖的回答,就这一会,我已经明白,邵老头在这里不过是个壁花,真真的主角是这位上官夫人。
“啪”,一个巴掌甩在我的脸上,动作飞快,我甚至没有看清这位上官夫人是如何动作。
“狐狸精,和你母亲一般就会迷惑男人。”
上官夫人的语气是阴深深的,好似我的母亲抢了她老公般的仇恨。
“看你长的人模狗样,原来出口成脏,被男人抛弃是活该。”
我可以容忍她辱骂我,可是我的妈妈是不能被她辱骂,是养母也好,亲生母亲也罢,她们都是我心中至高的存在。
“你找死。”
上官夫人不知何时站在我的面前,用一只右手掐住我的脖子,将我举起,顷刻间,我的呼吸急促,脸色发紫,眼神游离。
“悄悄,悄悄……”
黎明和宋庆都在心疼着我,呼唤着我,我的看着满脸焦急却又被制住的两人,心思沉静,无爱无恨,所有的怨恨就以我生命的终极为句号吧!
“我说中……你的心……事,你就恼……羞成……怒了。”
我依然笑着,生与死我已经经历太多,此刻小小的折磨,我半点没有看在眼里,还是断断续续的嘲讽她。
“你这个丫头,比你的母亲有勇气,若不是她的女儿,倒也配得上我的鸿儿。可惜呀可惜,不如你就做我儿子的玩物,我今日就饶了你一命。”
上官夫人好似很欣赏我的勇气,将我扔在地板上,冷冷的看着我。
原来是上官鸿的母亲,那么也就是西西里黑手党的人,难怪身手这么矫健,救下邵老头也就不奇怪了。
“上官鸿没有告诉你,我拒绝他了吗?他要将上官集团和黑手党送我,都不能换我点头,你说我可会答应你?”
伤人就要伤心,有什么比伤她的儿子更让一个母亲伤心的,我即使身在困境还有伤人的能力。
我躺在冰冷的地上,笑的妖娆,魅人的风情展露,看着气红眼的女人,心中很是畅快。
“看来你是一心求死啊,我成全你又何妨?你倒不像黎目成的女儿,反像炎坤的女儿,喜欢敬酒不吃吃罚酒,一样的硬脾气。”
怒极的上官夫人也只有使出最后一招,想让我永远的闭上嘴巴。
不过,我对她话语间了解有着很大的好奇,她怎么知道炎帮的内幕,这可是只有我们几人知道的内幕,她怎会知道?
而我对她提到炎坤时的爱恨交加更加的好奇,炎坤为何能让她说的咬牙切齿却又柔情万千?
“也好,我活的也太累,死了倒也省心。不过夫人,我想知道我母亲是怎么得罪你了,你这么恨她?炎帮主与你有何关联?”
我依然气定神闲的躺在地上,不经意的询问。
“我恨他们,你母亲那个贱人竟然获得炎坤的喜爱,她除了会傻笑,就会装着一脸可怜样,还会什么?一脸的狐媚样,我这么喜欢炎坤,他看都不看我一眼,我设计让你母亲和黎目成一夜风流,炎坤都还接受她,她怀了黎目成的孽种,他还是爱她,她这样的一个贱女人,凭什么得到炎坤的爱?你母亲该死,炎坤也该死,我得不到的男人,自然别人也不能得到,所以我杀了他,当着你母亲的面杀了他,再嫁祸给黎目成,我没有杀你母亲这个贱人,我要她每夜都忍受着良心的煎熬,和噩梦的缠绕。我还故意放走炎坤的孩子,我要他记住仇恨,再放出炎坤是黎目成所杀的风声,他就会心存怨恨,他会慢慢的折磨这个贱人,直到这个贱人死去,哈哈……,多么完美的计划,所有的人都像傻瓜,围绕着我的剧本走。”
极度的得意,极度的自豪,让这个女人像疯子一般的猖狂大笑,只是因为对方不爱她,不肯接受她的爱,她就残忍的杀了对方,还故意让对方的妻子和孩子看见,再设计儿子杀死母亲,她不是人,是疯子。
“不可能,张伯调查的很清楚,黎目成是杀我父亲是凶手,我不会搞错,不会的,不会的。”
黎明在一旁大叫,他怎么也不能接受自己这么多年来的复仇是错仇,自己这么多年的仇恨是错恨,自己逼死的母亲和黎叔是无辜的,自己狠心伤害的爱人,也是无辜的,母亲和黎叔的奸情更是别人的阴谋,所有的一切都是阴谋。
“哈哈……,你的张伯本就是我的人,否则,哪有这么巧,你一调查,他就出现,你是猪脑子啊!傻傻的上当,完美的帮我完成计划,谢谢你,为了奖赏你的配合,今天我会留你一个全尸。哈哈……”
疯子在一旁大笑,黎明痛苦的嘶吼,宋庆满目的震惊,我的啼笑皆非,邵老头的冷眼旁观,交织在一起就是一出最大的笑话,我们多年来的苦痛,多年来的爱恨交杂都是一个疯子的偏执。
我们错爱,错恨,一切都是错误。
“将他们打昏,送到库房,一切照旧。”
邵老头不再沉默,挥手让人将我们带走,而一旁的疯子还在大笑,眼中有泪。
昏迷的最后一刻,我迷糊地发现黑暗的库房,竟然是在半空,铁门紧锁。好似看到绑匪将电闸打开,死神在眼前对我们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