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殇桓下了朝回到王府便直接进了怀夕院。只见他挂念了一个上午的小女人正坐在竹椅上一派悠然地和楚菁菁聊着天。
“皇兄,咱们下午去看赛龙舟吧,三嫂也说要去呢。”
楚殇桓双目含笑地望着静夕,话却是对楚菁菁说的:“一定是你缠着你嫂嫂让她陪你。”
“皇兄你也太偏心了,只知道帮着嫂嫂。”楚菁菁忿忿的开口埋怨道。
静夕被楚菁菁这么一说,反而不好意思起来,拉了拉楚殇桓的衣袖,说:“我也想去看。”
于是,三个人用过午膳便坐着马车来到城北的定安湖边,他们到的时候这里已经是人头攒动,热闹非常。
每年夏至,楚京的民间便会举行盛大的龙舟赛,由官府出资,凡是15—22岁的青年男子都可以参加。不但是普通百姓,皇亲贵族,官宦子弟和大户人家的子弟都可以来参加。参加的人多,看的人更多,好在定安湖的附近有个专门供皇族人看比赛饮茶的驿馆。于是楚殇桓一行三人便在二楼找了一个临湖的位置,边喝茶边等着比赛开始。
静夕看到定安湖的湖心竟然用十几朵荷花摆成了一条舟的形状,粉色的花衬着绿色的叶子,配合着四周的青木绿草,倒是十分的赏心悦目。湖边已经泊了五艘龙头形状的长舟,每条船大致可以坐下五个人。龙头长舟的旁边也已经站了不少人,大都是参加比赛的男子,正等待着比赛的开始。
“三弟也来看龙舟赛啊?三弟竟然还有这般的闲功夫,看来是近日的凶手案有了眉目吗?”楚殇桓听到声音,回头一看,是那楚严桓带着两个侍卫来到他面前。
楚殇桓手中握着茶杯,仿佛不太想与楚严桓聊起此事,只是淡淡道:“大皇兄有心了,上吊也要喘口气,本王只是陪本王的王妃来凑个热闹。”
楚严桓望了一眼静夕,笑说:“三弟和弟妹真是恩爱,之前总听闻三王爷宠妻,我还当只是玩笑,现在看到所言非假。”
静夕听出了他话中的意思,无非是要她牢记谁帮着赶走了陆婉晚。心中冷笑,脸上却绽开笑颜,对着楚严桓说:“大王爷可别笑我们了,今日是静夕非缠着王爷陪我来看这龙舟赛。大王爷有心了,不如与我们坐着一起看吧。”
楚严桓这算是第二次和静夕打交道,这个有着一颗七窍玲珑心的女子既让他惊讶又让他捉摸不透,任何的试探,打压,嘲讽在她的的面前都毫无用处。她只需一个浅笑,几句轻语,便胜过了无数的刀枪。
心中虽这样想着,嘴上却说:“本王约了几位朋友,便不与你们同座了。”说完朝着楚殇桓微一点头,便离去了。
楚殇桓这时忽然握住了静夕的手,和她一起重新又坐下。两个彼此心照,相视一笑。
这时,湖边一声巨响,龙舟比赛正式开始了。
五艘龙头舟并驾齐驱,船上的青年男子们都奋力地划着手中的船桨。从静夕的方向望去,右手边第二艘船最有意思,那五名男子双手握着船桨拼命地划着,口中还振振有词的唱着听不清楚的歌。楚菁菁摇着静夕的手臂,激动地轻喊道“三嫂,三嫂,你快看那艘船越划越快了!他们真有意思,嘴里也不知在唱着什么。”
楚殇桓则只是淡淡的看着下面的比赛,不曾再说过什么。不一会,便见那艘龙舟头一个划到规定的终点。一时间,五个男子大声欢呼起来,四周围了一层又一层的民众也大力的为他们喝彩,一直这五个男子待到领了奖才稍稍安静下来。
此时,湖边的广场上又演起了歌舞节目,众人依旧看得着迷,都不曾离去。
不一会,忽然一个男子走到他的桌前,也不招呼,直接拿了桌上的茶壶为自己倒了一杯茶,坐在了静夕和楚菁菁中间,吓了静夕和楚菁菁一跳。
静夕一看,脸上忽然大喜起来,“大耳,你怎么在这?!”
来人正是那觉禅清渊。他微笑着凝视静夕,说:“自然是三王爷请我来的。”
“大汗和姐姐可好?”
“你还说,来楚京也个多月了,从不知道给我们写封信,你这丫头,自小就这么凉薄。”
“我也是想你们的。每每想给你们写信,提笔也不知道该从何写起,每次都作罢。”
觉禅清渊心疼地抚了抚她的头,“你啊,心思最是细致。”
楚殇桓一直听着静夕和觉禅清渊的对话,眼色沉了又沉,又见觉禅清渊抚上了静夕的青丝,心中似打翻了醋坛,酸溜溜地开口说:“觉禅将军是否对本王的王妃太过热络了些?”
觉禅清渊丝毫不以为意,“若知道静夕嫁了人便不能与我亲近,当初就该坚持不让静夕嫁给你。”
静夕好笑地看着眼前两个男人,不打算让他们互相斗嘴下去,于是问道:“王爷,怎么会让大耳来楚京?我记得此时渊源正是祭祀的时候呢。这时候出来,好吗?”
楚殇桓听到静夕一声声叫着“大耳”,只觉得心中像被什么挠着,十分地难受,脸上也越发的不好看起来,冷冷道:“近日京中官员的凶杀案,本王查到似乎与西北有牵连,为了不影响大楚和渊源的关系,我便写信告知大汗,让他派人来共同调查此事,谁想到竟然派了将军亲自前来。”话语间竟然有了些咬牙切齿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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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这一章突然卡文,花了好久才写好。今日便到此吧。明日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