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书房内,一个身穿黑衣的魁梧男子,正跪在皇上面前,只见皇上说:“铅华队近来可有消息?”
“启禀皇上,铅华队最近探得河东一带官员苛扣百姓税款两千两,还有河东官员贪赃抢占民女,皆写于奏折内。”说完黑衣男子将奏折递上。
皇上打开奏折一看,说:“文华,你做得好!”
“谢皇上夸奖。”
“你再替朕办一件事,查瑾常在的身世。”
“是!”文华跪拜离去。
我回到陶融居时,发现翠平在门口焦急地等我。她一见我就异常兴奋,连声说道:“小主,小主,你总算回来了。”
“怎么了?”我问。
“皇上来了,在里面呢。”翠平说。
“啊?什么时候来的?”
“上完早朝,来了约摸一个时辰了。”
“这么久?”我连忙跑进房内。
“臣妾叩见皇上。”我抽出身上的手帕跪安。
“瑾儿今日穿着甚美。”皇上赞扬道。
“谢皇上。”我说,什么美,这件花花绿绿的衣裳凑合着穿,我随即坐到那软坐垫上。
“朕今上完早朝,便抽空来看看你在做什么,真让朕发现了秘密。”
秘密?我心里咯噔一声,莫非知道我百花楼的事?
只见皇上将目光转到桌子上,我一看,那不正是我进宫时穿的衣服吗?上面还有一颗纽扣没缝上。
“瑾儿,你这衣服可不是寻常人家可得,那金丝细扣,只有皇宫之人才能制作。”
“皇上,这衣服是臣妾进宫时,王爷送于臣妾的。臣妾是丫鬟出身,没几件像样的衣裳,王爷怕臣妾穿得寒酸,有失大体,便命人做了这衣服给臣妾。”我回答。
“是吗?可朕记得这件是朕亲自为瑾儿挑选的,难道朕记错了?”
我都紧张到忘记了,这衣服确是皇上送来的聘礼,这下可好,自己挨自己嘴巴,怎么解释呀?
“这件披风?”皇上今天是怎么了,刨根问底。
“臣妾进宫时风正大,王爷赠予臣妾。”我说。
皇上看了一眼身边的刘德,只见刘德细语道:“皇上,昨天早上风确实大。”
“朕赠予瑾儿的玉镯,瑾儿怎不戴于手上?”
我勒个去,皇上你别问了行吗?臣妾刚从寝宫醒来便去了皇后那,刚回陶融居。“翠平,将皇上赠的玉镯拿来。”
翠平将玉镯呈上,打开盒子,皇上把玉镯取出,牵住我的左手,将玉镯戴在我的手上。我看着这清澈碧绿的玉镯,真可笑,皇上啊皇上,你这是锁住我吗?
“瑾儿在王府既无新衣,那朕便赠你新衣二十件,由裁作为你量身定做。这衣裳,刘德,拿去辛者库烧了。”皇上不温不火的说。
烧衣服?!我多想说不要!那是我从王府带过来的,我唯一能拥有的东西。不要!我眼睁睁看着刘德江我的衣服连同披风拿走,心无比的难受。紧接着,一位裁作拿着尺子为我量身,我就这样如鱼肉任人宰割。
皇上看完我量衣服便离去,我还笑盈盈喊:“恭送皇上。”
待他们远去,我的泪水不住的往下流,这什么事,连唯一一点留念都没了。
“姐姐,别哭了!被人看见不好。”翠平支走其他丫鬟,对我说。
“你还小,不懂。”我不想解释,只是一心难过。
“我懂,你和王爷两情相悦,皇上硬拆散你们。”翠平说。
“瞎说。”
“瑾儿姐姐,你别不承认,我在襄王府就看出来了。你们的眼神欺骗不了我。你隔天要进宫,王爷房内的灯一直亮着,我想他大概舍不得你。”
翠平越说我越难受,我忘不了宏时,但我要努力去忘记他,这比什么都痛苦。
翠平接着说:“王爷很英俊,可没皇上有威慑力,要我选,我一定非皇上不嫁。”
翠平一居不留神,说出了她的心思,她喜欢皇上,我多想我们两个能换一下。
“小丫头懂什么。”我半开玩笑,和翠平聊天心总算好过点。
“哟,这瑾妹妹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啊!”门外传来清颜的声音。
我与翠平停住交谈,转身和清颜问好:“姐姐有礼了。”
“自家妹妹,无需多礼。我说妹妹的贴身婢女怎么这么神秘,原来也是个大美人,不愿给姐姐见到。”清颜笑着说,眼神在翠平身上打量,翠平本就天生丽质,加上高档的衣服衬得她格外夺目。
“姐姐笑话了,翠平只是个丫头,哪比得上姐姐身边的人。”我看了一眼清颜身边的婢女,这是我第二次见到她,我猜她大概是清颜的贴身。
我的话只是客气,但翠平似乎有些不悦,不像往常一样笑,我想她可能怪我反称赞他人。这人怕出名猪怕壮,我想迟些跟她解释。我向翠平使眼色,翠平意会到:“两位娘娘,翠平这就去弄茶水。”
“说到喝茶,怎可以少了甜点。”清颜一笑,“来,桂梅,把刚做好的旗子饼拿来,请瑾妹妹尝尝。”桂梅将旗子饼摆上台面。
“瑾妹妹快尝尝。”清颜催促道。
神啊,自上次翠平拉肚子后,我哪敢再轻易尝清颜的茶点,我说:“颜姐姐,我实在饱,这旗子饼我留到晚上再细细品尝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