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嘘!”我对翠平说,“说过几次了,别让其他人知这事。”
翠平赌气道:“小主,您干嘛让着人家,这后宫本就该是您来主持。”
我看了翠平一眼,这丫头一段时间没好好聊聊,竟喜欢上争权夺利了。
我说:“翠平,我进宫不是为了当皇后!”
“小主,您太没斗志了!”
我真是无语了,这后宫虽比战场,可我只是个路过的,何必斗得你死我活。
“若是我……”翠平突然觉得说错话了,连忙跟我道歉,“小主,对不起,我不是那个意思。”
我说:“没事,你也是为我打抱不平。”
翠平憨憨一笑,宫中好吃好住,翠平越发体态匀称,人也越长得精致,加上上乘的衣裳,翠平和以前的摸样真是判若两人。我看着翠平变美,也感到她变得势利起来。
萃馨居内,雪灵早就一脸不悦,没想到小芸的死换来的是她人主持后宫,而自己却无人问津。雪灵想不通,到底是为什么。
却听一边的婢女说:“娘娘,皇上这么宠爱娘娘,却把后宫主持大局的事儿给了清颜娘娘,一定是有人在背后搞鬼。”
“瞎说。”另一名婢女说,“颜娘娘素来与宫中之人无纠葛,又不好争,她怎会使手段。”
“那为什么我们娘娘不能主持非要她来主持?”
“我听刘公公说,清颜娘娘为贵妃,所以暗里是她来主持。”
婢女的无心之说,成了雪灵问题的答案。自己只是个常在,又非贵妃,皇上再宠爱也不能主持大局。这日后要的不仅是皇上的宠爱,还有这名分。
皇上上完早朝后,便起身去了慈宁宫请安。太后正在靠椅上闭门养神,皇上不敢打扰,在一旁静候。
不一会,太后睁眼一看,皇上来了,便说:“皇上来了?”
“皇额娘,儿臣给皇额娘请安!”皇上说。
“皇上,宫中近日可安宁?”
“儿臣正想说此事。”
“哀家早有听闻,皇后禁足,只是这小小的宫女因手伤而亡的,至今还未听闻,皇上不觉得蹊跷?”
“皇额娘的意思是?”
太后不紧不慢说:“哀家听闻这宫女出自萃馨居,灵常在就住那里吧?”
“是,皇额娘,儿臣知您对雪灵有些误会,但儿臣自会秉公处理此事,林太医也查明了,小芸是因手伤而亡。”
太后叹了一口气,说:“哀家当初不同意你让瑾常在入宫,你执意而为,她现虽未给皇上添加麻烦,但后宫蜚语不可挡。若日后有了皇子,闲言又会再来。”
皇上有些生气,说:“皇额娘,儿臣的事儿自会好好把握。”
太后看着皇上,说:“哀家知你深爱瑾常在,但襄王爷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
“皇额娘,宏时虽不是您亲生,但他毕竟是您的儿子,您怎可这样说他?”
“皇上,瑾常在进宫前,曾和襄王共寝一晚,这事你不知吧?”太后突然说。
皇上心怔了一下,他回忆和瑾儿初夜,她未见红,而有一次,她口中喊出“王”字,皇上不敢再想下去,这一切他避开了。
“儿臣还有事,先告退。”说完,皇上回宫了。
宏时将慕芬交给常福照顾,自己进宫准备游园会的事。其实他是想避开慕芬,慕芬对他的依恋日益剧增,他怕慕芬真对他产生了感情,而他又控制不了。
宏时在路上刚好碰到翠平,翠平一看是襄王爷,停住脚步,说:“襄王爷安康。”
翠平自上次的事后,对宏时的态度有了转变,内心充满感激,宏时见翠平手中拿着药,便问:“这药是?”
“小主的。”翠平说。
“她的伤怎么样了?”宏时问。
翠平靠近宏时偷偷的说:“王爷,娘娘有身孕了!”
“啊!”宏时大叫一声,翠平扯了下他的衣袖,“王爷,小声点,娘娘说这事要保密。”
宏时看着翠平手中的药,问:“这事皇上知道吗?”
“说也奇怪,小主说等她想清楚再说。”
宏时跟失了魂一样,忘了自己来皇宫干嘛,只记得翠平的那句话:娘娘有身孕了。他想,瑾儿终是成为人母,这孩子却是皇上的。
“小主,你猜我刚看到谁了。”翠平端来安胎药,对我说。
我喝着那苦苦的安胎药,还在想着孩子该不该留,翠平自言自语道:“刚才我见到襄王爷了,他好像受伤了。”
“在哪见到的?”
“在太医院那边。”
“他要去哪?”
翠平说:“我没问,襄王爷最近精神不怎么好,我跟他说了小主怀孕之事。”
“你说什么?”我说。
“我只是跟他说,小主您怀孕了,不过我跟他说先别告诉皇上。”
翠平说我,我就觉得心凉了一截。这孩子不是皇上的,可就算他生气又能怎么样,他不也搂着慕芬共寝吗?唉!我喝完那药,竟感觉不到一点苦,倒是心里万分苦涩。
晚上,皇上来陶融居,我本不想见他,他却笑着牵着我的手,说:“瑾儿,朕想你了!”
皇上双眼凝视我,我静静的看他,他的眉,他的眼,他的鼻,他的唇都那么熟悉,心却越来越远。
“皇上今晚不找灵常在?”我说。
“灵儿最近心情不佳,朕也想让她休息。”皇上说。
“既是不佳,更该多安慰,来我这岂不招人唇舌?”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