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花莘,名字因为跟“花心”同,男生认为她会很花心,所以到大学毕业还没谈过一场恋爱,尽管她拥有天使的脸蛋,魔鬼的身材。后来进入国家隐秘的特工组,成为首席特工,更加没有男的能近她的身了。所以她到二十九岁了还是个处。
花莘“嘤咛”一声,幽幽转醒,直觉做了一个非常恐怖的梦,梦里她变成了乞丐婆,被两个乞丐追杀,躲进石洞,却遇到了传说中的龙。
顶上的钟乳石层层叠叠,花莘心里打了个突,再伸出手看了看,干瘪瘪又脏兮兮的,完全不是自己以前雪白粉嫩的纤纤玉手嘛,她不禁哭丧着脸哀嚎,那不是梦,她真的像演鬼马狗血剧般穿越了,还是个乞丐婆!呜呜呜……
想到穿越,花莘一咕噜坐起身,那龙呢?龙是不是真的?
还是那寒气逼人的石室,还是那清澈见底的寒潭,只是潭中的白鳞龙不见了。
只见寒潭那头水底盘坐着一个年轻男子,白色的袍服,水轻轻浅浅到他胸前,乌黑的头发随意披散在他脑后,发丝垂入水底。
花莘“吁”了口气,她就说嘛,哪来的龙,明明是个男人,大概昨日受刺激太大,严重眼花。
男子头顶上方悬着的一块巨大的钟乳石上嵌着一颗夜明珠,有婴儿拳头大小,正散发着幽幽荧光。
“喂!”花莘小声地喊了一声,声波碰到空旷的石壁反弹回来,引发了低低的回声。
那男子没有回应,仍闭着双目,不动如雕像。
不知是死是活?花莘暗自琢磨着,大了胆子向寒潭那头挪去。
“你是谁?”距离那男子五步远,花莘停下,提高了嗓音问道,这回回声也大了些。
男子仍没有反应。
难道是蜡像,不是真人?花莘挠挠头,她不知道自己穿越到哪里,哪个朝代,否则可以推算出有没有蜡像。
接着又往前走了几步,蹲在他旁边的寒潭边上,细细打量他。
还挺俊的!
英挺的眉,像希腊人般高高的鼻梁,性感的薄唇,真不知道眼睛睁开又是一番什么风华……
花莘出任务时常常在一个据点一待就是一整天,早就养成了一个人絮叨的毛病。只见她喃喃自语着,一不设防撞进一双深不见底的眸中,眼珠是异常妖魅的紫色。
四目相对,花莘吓了一跳,起身不及一下子跌坐在地。
那男子却没有进一步动作,看了她一眼后仍旧闭目养神。
花莘恼羞成怒,何时她首席特工被一个男人吓破了胆?他刚才什么眼神?她没看错吧?嫌弃?这个不知所谓的男人竟敢嫌弃她!
“你这个混蛋,我告诉你,我花莘才不是怕你呢!你知不知道人吓人是要吓死人的?还这么吓我!你妈教过你礼貌没有?你小学有没有毕业?不知道人家问你话要回答的吗?”花莘站起身,叉着腰,把自己所能想到的骂人的话一股脑儿骂了出来。
可惜那男子像是没听见,什么反应都没有,这回连眼皮都不掀了。
“不会是聋子吧?还是个哑巴!”花莘骂了一阵,见对方毫无反应,她摸了摸鼻子,自觉无趣。
花莘又围着他转了几圈,发现他腰身处竟缠着一条拳头粗的铁链,链子在水底散发着黑幽幽的光芒,另一头嵌入寒潭石壁里面。
原来是被人关在这里的!“哈哈哈……”像是找到了平衡点,花莘张狂地笑出声,毫不掩饰自己的嘲讽,声音清脆爽朗,在石室里久久回荡。
笑了一阵,花莘垂头丧气地停了下来,自己笑得再欢,别人一点反应都没有,也很无聊,反而弄得自己像个傻叉。
花莘在他身边重新蹲下,手无意识地在地上画着圈圈。
空气中散发着一股酸臭的味道。
难怪昨天那两个乞丐叫自己“臭蛋”,这下花莘自己也嫌弃自己了,这么臭,该是几个月不洗澡了?
越想越觉得恶心,好像全身有小虫子在咬一般,她一下子跳进了寒潭中,激起一阵阵水花,好些都溅到了那男子的脸上,可他却毫无所觉的样子。
花莘比了比铁链的长度,游到他触及不到的地方,又试探地“喂”了几声,见他一直闭着眼睛,这才背对着他,三下五除二,把自己脱了个精光。
“这什么破身子嘛,瘦成这样,难怪一点力气都没有。”
某男不动如山。
“怎么青一块紫一块的?那两个臭乞丐,下手居然这么重!”
再臭也没她臭吧。
某男眉眼微动。
“完全还没发育,要屁股没屁股,要胸部没胸部,简直就两小笼包!”
某男双目圆整,盯着她骨瘦如柴的背。
花莘完全没有自觉,自顾自地絮絮叨叨。“不行,出去得好好补补,怎么也要养回34D的傲人身材……”
囚禁于此上千年,不小心闯进来的人类女子没有一千也有上百,白铎第一次看到这么奇葩的。
不仅唠叨得像唐僧,胆子还很大,像是根本不知道这里是人人闻风丧胆的万恶潭,身上奇臭无比,身体素质差的还晕了过去,不过不是被他的原形吓晕的,而是见了自己的倒影才晕的。
是不是因为这样,所以他昨天才没吃了她,留着给自己为数不多的日子逗一逗。
白铎心中无解,见她左顾右盼的已洗好了澡,迅速地闭上眼睛。
而洗完澡的花莘一个手指勾着破破烂烂的乞丐服,一脸嫌弃,好臭,经过水洗还是臭气熏天的,实在有失她花大姑娘的格调。
可是这里又没有别的东西可以蔽体。
突然她一转头,看着白铎身上精美绝伦的白袍子,双目精光毕现。
做工精良,质量上乘,那门襟上缀着的是宝石吧?花莘杏眼弯成了一道愉悦的弧度。被囚禁的人,要穿这么好做什么?
那破破烂烂的乞丐服就如一只断了线的风筝,“啪”地一声掉落在石室某个角落里,再也无人问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