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大男人捉拿一个弱女子,二比一,想想都是十拿九稳的事,可肥波和强子却扑了一个空。
只见花莘垂在寒潭中戏耍的两只光溜腿儿向上一扫,把肥波两人弄了个满脸是水,自己却往后一翻,手脚灵活地避开两人黑呼呼的脏手。
两人不想有此变故,只觉得落到额头上的水冰冰凉凉的,那寒潭水就顺着脏污的额头一路下滑,引出一道道深深浅浅的黑泥沟,两人顿时成了大花脸。
花莘看了厌恶地皱了皱眉,肥波和强子却不以为意,胡乱地用同样黑呼呼的袖子抹了抹了脸,看着她白皙小巧的莲足一阵荡漾,恶从胆边生,两人再次欺了上来,酸腐的臭味熏得她直犯呕。
就在两人快要抓上她的肩时,花莘身形一矮,倒向地面,借力使力,从两人之间的空隙滑到了他们身后,顺便奉送两人一人一个光脚丫,把两人踹了个狗吃屎。
一个磕了鼻子,一个摔了额头,肥波和强子哀嚎一片,花莘却嫌恶地把脚再次伸进寒潭水中洗了洗,然后慢条斯理的套好了靴子。
“妈的,这骚娘们何时这么厉害了?”强子忿忿道,爬起来就要再去抓花莘,却被肥波一把扯住。“我在这边,你从那边,我们两边包抄。”
肥波一向脑子比较好使,强子闻言点了点头,步履小心地跑到另一边,两人形成夹击之势。
白铎坐在一旁,右腿弓着,右手支在膝盖上,撑着头,看着花莘的目光满含宠溺,神色间半丝担忧也无,好似她只是在耍着玩一般。
“啊!”肥波和强子大叫着上前。
花莘冷哼一声,神态轻松地站起身,斜睨着两人的目光充满不屑,并没有防备的动作,像刚才一样,直到两人距她不过毫末,这才一个鹞子翻身,身手利落地翻出了几仗远。
强子和肥波卯足了劲往前冲的,一击不中,收手已是来不及,惯性使然,两人重重地撞到了一起,额头对额头地倒在地上,伤上加伤,顿时哀嚎声不绝于耳。
花莘却神态恣意地踱步到他们面前,鞋尖随意地踢了踢两人的肩膀,就像是逗弄着两只将死小老鼠的猫。“臭乞丐,还想不想把我卖进花楼?”嘴角微勾着,嘲讽他们不自量力的意味十足。
白铎慵懒的目光里就有了一丝嘲意,恐怕这才是她的真正面目吧。虽如此,白铎依然觉得她很吸引人。
“怎么?现在知道怕了?”花莘并不了解白铎的心理变化,她仍旧欢快地逗弄着小老鼠。
从小有成就的现代穿越到陌生的古代,还是一无是处的乞丐婆,她急于做点什么好证明自己的价值,这两个臭乞丐来得很及时,正好让她练练身手。
“哎哟!”肥波和强子摸着额头的伤口讨饶,“姑奶奶,我们不该在太岁头上动土,我们错了,饶了我们吧。”
低头的瞬间两人却快速地相视了一眼,不约而同地想着:臭婊子,今日不把她拿下,他们还怎么在万恶镇混?不仅要把她卖进花楼,还要让她每天接一百个客,接到死!
花莘加入特工组以来,大斗小斗的场面不知经历了凡几,这两只小老鼠打什么主意她岂会看不出,不过日子太无聊,她很有时间跟他们好好玩一玩,好叫这两个阴沟里的臭东西知道,打她主意是个什么后果。
敢叫她臭蛋,活腻歪了!
肥波和强子嘴里讲着讨饶的话,作势要往外走,却在起身的瞬间向花莘发难。
“不知死活!”花莘嗤道,抬起右腿一个回旋踢,把先靠近她的肥波重重地提落在角落。
“唔……”肥波捂着肚子痛得直不起身来。
强子见了就有些顾忌,犹犹豫豫的不敢上前,瞥见花莘满含挑衅的目光,想到白花花的银子,他脑子一热闭着眼睛冲了上来。“臭婆娘,看老子怎么弄死你!”
花莘杏眼微眯,臭婆娘?很好,她又多了个称呼。
对付强子却不像对付肥波,一脚把他踢趴下,她要不就凌空飞起,踢了强子右脸一下,要不就玉腿横扫,直攻他的下盘,逗弄意味非常明显,身体其他部位却是靠都没靠他一下。
“住手!”花莘正玩得乐不思蜀,却听到肥波喝道。
只见他不知何时欺到了白铎身边,右手上的匕首抵着白铎修长的脖子,那把匕首正是花莘花五十几两银子买来的,因为砍不断铁链,就被她随手扔在了角落里,没想到此刻被肥波利用成为挟制白铎的工具。
花莘见状停止了殴打强子的动作,对白铎不动如山的眉眼皱了皱眉。“这就是你们道上的规矩?”
肥波却狞笑道:“你忘了咱们是乞丐,难道还指望我讲什么道义?或者你可以不在乎这小白脸是生是死。”
肥波和强子也闹不明白两个月不见,臭蛋竟像变了个人似的,不仅身手了得,言行举止也个以前截然不同。
“臭娘们,你再横呀?”强子看见肥波挟持了白铎,而花莘果然乖乖地不敢再动手,不无得意地说道。
他被打得鼻青脸肿,爬起来就狠狠地踢了花莘一脚,花莘趔趄了几下还是没稳住身形,单膝跪地。
对自己生死毫不在意的白铎见状,一瞬间浑身冷意爆发,连在他身边肥波都感受到了,不禁瑟缩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