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晴朗,顾意儿倒骑在马背上,听着树木的指引,悠闲的在阴凉的树林里边休息,边赶路。
这时,突然从不远处传来刀刃相接的声音,顾意儿轻瞥眉头看向右边的柏树:“柏树大伯,前面怎么了?”
柏树抖了抖叶子道:“待我问问啊!”便迅速用根部的根须连接上前面的树打探消息,过了片刻,才回道:“前面的小白杨说,有一群穿黑衣服的围攻一辆马车。”
以多欺少?江湖仇杀?好狗血的场景…。顾意儿汗颜,怎么古代这种事频频发生?治安这么差?唉…。在这儿人命真不值钱,看不爽就杀!杀完了,完了在别的地方躲两年,隐姓埋名照样滋润着。也不用担心官府的通缉,
“娃娃,你要去帮忙吗?”柏树见顾意儿一脸叹息,担忧的说:“那些黑衣服的看来挺厉害的,你还是别去的好!”
顾意儿沉吟片刻,拍了拍身下的白马:“老白,前面有人以多欺少,你说咱们去不?”
刚说完,白马便兴奋起来,嘶鸣了一声,:“去去去去!以多欺少太不仗义了!”
老白是她今早在马市买的一匹白马,通过交流,老白居然是一匹千里马,还上过战场,只是马贩子不识货,最后,终于遇见她这伯乐了,顾意儿只用了一匹普通马的价钱就买了它了,只是,老白,有个缺点,就是太好战了。
“主人,我们去吧!去吧!”老白在地上不停的跺着蹄子,就等顾意儿一句出发,然后飞奔向前。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那么。她若救了那车内的人,是否可以为自己积德?这样,佛祖,应该可以准她能有自己的爱情了吧!思及此,顾意儿释然的一笑,朝柏树挥挥手:“柏树大伯,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我要去帮忙!”老白一听顾意儿同意,立马撒开蹄子便朝声响处跑去。
越靠近,声音便越清晰,在不远处,顾意儿下马,命老白站在那儿不准乱跑,自己则飞身上了一棵大松树,躲在茂密的树叶中,透过树枝树叶间看着地上那块空地上的发展。
“你们是什么人!谁派你们来的!”一个身穿水青色短打衫的美貌女子,手持一根黑色长鞭,缠绕上一个黑衣人的脖子,怒斥道。
黑衣人不屑的冷哼一声,:“你不配知道!”说着,手也不含糊,长剑先前一划,凌厉的剑法迫使青衣女子不得不向后推开,松开黑衣人脖子上的鞭子,青衣女子气愤的又是一记狠鞭挥去,俩人又纠缠在了一起。
顾意儿仔细的观察了一下,黑衣人有七个人,而那马车旁,只有青衣女子,和两个灰衫男子在死命保护着,不让黑衣人靠近马车,马车内,没有动静,不知那主人是吓晕了,还是太淡定,太处事不惊,太冷静了。
顾意儿就这样看着,毫无出手相助的意思,她绝对是属于不到千钧一发的时候不出手的人!有够可恶,害的老白在树下直绕着树转圈。若不是老白受过军训,要绝对的服从主人的命令,估计早就自己冲上去了。
这时,与青衣女子对打的那个男子已将青衣女子手中的长鞭打落在地,正准备一剑解决了那青衣女子时,两根琴弦缠上了他的手腕,使得他的剑被迫停在那女子胸前。
寻弦望去,一个身穿白衣,俊美异常的男子正站在树枝上,含笑的看着他:“兄台,不怕死后进十八层地狱吗?而且,怎可欺负女子呢!”
原本已准备受死的青衣女子,这时睁开眼睛,见黑衣男子已被制住,立马捡起地上的长鞭,准备挥上黑衣男子的脖颈,却不料,也被一根琴弦缠住了手腕,制住了动作,不由气愤的看向顾意儿:“你到底是哪一边的!”
顾意儿轻笑,:“我只是个过路的,修佛之人,见不得杀生,特来点化你们!”说完,手臂一张,借着琴弦将俩人分开很远,才松了二人手上的琴弦。这时,黑衣人都聚到那个黑衣人身旁,而那两个灰衫男子也走到青衣女子身旁。
“这位公子,这是我们的事,还请你不要插手!”那个黑衣人看着顾意儿,冷冷的说,
“你们以多欺少,我家老白都看不过去,又何况我这修佛之人呢!”顾意儿双手背后,从树枝上轻飘飘的落进打斗的场地。如踏着无形的平地般悠闲,可见轻功之高。
“看来,公子是非插手不可了!”黑衣人的声音骤冷,右手握紧了剑柄,其他黑衣人也蓄势待发。
顾意儿依旧轻笑,将琴弦缠绕在手指上,斜眼看向黑衣男人:“是!”
“那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说完,攻上了顾意儿。
顾意儿转身躲开了黑衣人凌厉的一剑,右手一伸,琴弦如灵蛇般脱出,直袭黑衣人,缠绕上了黑衣人的剑,黑衣人见状,手腕一翻,挥剑刺向顾意儿,
顾意儿拉紧琴弦,动用妖力,制住黑衣人向她刺来的剑,谁知,琴弦竟断了!没了束缚的黑衣人,立马如鹰般扑向顾意儿,顾意儿连忙从袖中射出一根琴弦直逼黑衣人面门,黑衣人侧身一闪,用剑挡了开来,顾意儿嘴角轻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双手向前一张,十根琴弦便直直的朝黑衣人飞去,黑衣人一惊,然后不慌不忙的用剑一一挡开,却不知,顾意儿还有后招,右手一松,再次张手,又五根琴弦飞出,黑衣人只挡了两根,还有三根琴弦,没入了他的身体,顾意儿收手时,琴弦上带了血迹,右手一抖,琴弦上的血迹便被甩净,然后,被她收入袖中。
黑衣人在琴弦抽出时,已倒在地上,捂着伤口,额头冷汗直冒,他身后的六个黑衣人见状冷盯着顾意儿,黑衣人摆摆手,示意他们不要轻举妄动。
顾意儿看他痛苦的样子,终是不忍,刚才她施出的那五根琴弦都抹有会让人血液凝固的药粉,霸道无比,终此药者会痛苦万分,是她在狐爸那学来的,
顾意儿掏出怀里的解药,向黑衣人走去,还没靠近,便被一柄剑给隔开了。
眯眼望去,是个不知何时冒出来的人,同样的一身黑衣,却让他给人一种睥睨天下的感觉,似乎能看见他身上的冷气,脸在黑布的遮蔽下看不到,但那双露出来的漂亮眼睛,却让她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阁下不是说是修佛之人吗?为何赶尽杀绝!”突然冒出来的有着双漂亮眼睛的黑衣人,用剑指着她,冷冷的说,声音,很好听。
“这是救他的药!”顾意儿不想多说什么,随手将手中的药瓶扔进那男人怀里,“你一定是他们的头领吧!带着你的手下撤吧!否则……。”顾意儿含笑的看着他,眼神阴冷。
“撤!”那男人识时务的带着众黑衣人撤离了。
“多谢公子出手相救!”一中年灰衫男子走到顾意儿面前朝她施手一拜。
“大叔不必客气。”顾意儿扶起了中年男子。
青衣女子看着顾意儿却一哼:“叔,你干嘛感谢他!若是他有意帮我们,就该杀了那些人!我看,说不定他们是一伙的!”
“不准胡说!”另一名青年灰衫男子走了过来,也朝顾意儿一拜:“小妹鲁莽,公子莫怪!”是个长相清秀的男子,有点小帅!
“无妨,”顾意儿不在意的一笑。
见顾意儿不生气,青年男子转过身去训那青衣女子:“婉儿,人家公子是修佛之人,自是不杀生的!”
青衣女子低着头,却依旧气鼓鼓的看着顾意儿。
中年男子无奈的摇摇头,又朝顾意儿礼貌的笑道:“不知公子姓名,这是要去哪里呢?”
“在下冷渐离,要去北猛!”顾意儿依旧笑道。
“西沅第一公子,”琴怪“冷渐离?”中年男子还没说话,青衣女子便先叫了出来。
“第一公子不敢当!渐离只是一个流浪的琴师!”顾意儿谦虚的摇了摇手,第一公子?什么时候她成第一公子了?
“那当然!还没我家公子长得好看呢!”青衣女子看了顾意儿一眼,又是不屑的一声冷哼。
“婉儿!”中年男子冷眼看了青衣女子一眼,青衣女子的气焰立马灭了下去。
顾意儿无奈的笑笑,然后朝三人一拱手:“渐离还有事,便先行离开了。后会有期!”
“哎~冷公子和我们一道走吧!我们也正好要去北猛!”灰衫的青年男子朝顾意儿和善的邀请。
“不了,你们家主子估计会责怪吧!告辞!”说完,不由分说的朝老白走去,其实拿他们家主子说话只是一个借口,因为她早探知过了,马车内根本就没人。
走到老白的面前,刚准备上马,却见老白屁股一拱,转向旁边,鼻孔朝天的对着她,硬是不让她骑。
知道,老白是怪她没带它出战,顾意儿无奈的拍拍老白的马头:“我是为你好啊!你想想,刚才那些人多凶啊!刀剑无眼,若是一不小心划着了你的俊脸,你还怎么去勾引其它的漂亮木马?”
老白毕竟只是一匹马,立马便相信了顾意儿的措词,又载着她,开始出发。
另一条道上,刚才的中年男子一边驾着马车,一边问向旁边坐着的青年男子,:“至流,你觉得冷渐离是否可用?”
“嗯!”沈至流点点头,“我觉得他不像奸妄之辈,若能为我们所用,必是我庄一大幸事!”
乔叔微笑的点点头:“我觉得也是!”过了片刻,又道,:“婉儿还没出嫁,将婉儿嫁给冷渐离,也是一桩喜事!”
乔叔的话刚落,便听见马车内,沈婉儿大声的反对:“我不要!我不要嫁给冷渐离!”
马车外的两个男人,对视一眼,一齐笑出声来。
听出是被调侃了,沈婉儿的脸立马火烧了般的烫,脑海中不由自主的浮现出那个一身白衣,谪仙般的男人的身影。
“冷渐离…”沈婉儿轻念着那个男子的名字,心中不禁泛出一丝甜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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