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星夜愣了愣,松开了手,木然的看着喘着大气的严妍,一言不发。
严妍见寒星夜愣住了,趁机跑了出去,蹲在一处安全的地方,拍着胸口,喘着粗气。
碧珠见严妍蹲在地上立刻跑了过来关切道:“小姐,你怎么了?又遇到刺客了?”
严妍轻轻摇摇头,抓起碧珠的手快速逃去。
碧珠看着严妍脖子上的淤青,焦急的问:“小姐,痛吗?刚才发生什么事了?”
“没事,今天的事不要告诉我爹。你查到些什么?”严妍轻轻点了点脖子上的淤青,哎,真疼,下手这么重,他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上海’是地名还是什么?
“小姐,小姐,你怎么了?听见碧珠的话了吗?”
“啊?”严妍回过神来,立刻回到:“听到了,你说在后花园假山处发现一具右臂有虎型纹身的尸体。”
碧珠看着严妍故作镇定的样子,心里十分不解,疑惑道:“莫非小姐早就知道了?所以刚才失神了?”
严妍搓了搓手,随口答道:“啊?对,不,你刚才说右臂纹有白虎?白虎的爪什么颜色?”
“蓝色,纯蓝色。”
“北祈,难道慕容府灭门案和北祈有关?那他怎么说和我爹有关?”
“小姐,你说的他是谁?为什么和老爷有关?”
严妍看着一脸疑惑的碧珠,淡淡一笑:“没事,那具尸体你处理了吗?”
碧珠回道:“没有,我正要处理时有人赶了过来,我就马离开了。”
“对这件事感兴趣的人还真不少,回家!问问我爹。”严妍心里咕噜咕噜一阵也想不通这件事的来龙去脉。
“爹。”严妍换下一件翠绿色的华丽衣裳,白皙的脖子围着一条墨蓝色的纱巾遮住淤青。
严启泰看着活蹦乱跳的严妍深感欣慰,开怀一笑:“过来,爹看看,我的宝贝女儿怎么样了,身体有没有哪里不舒服?今天早上落梅给你炖的燕窝喝了没有……”
严妍拉着严启泰的手臂撒娇:“爹,好啦,你啰嗦了。我有事要问你,你昨晚是不是去过慕容府?”
严启泰溺爱的拍了拍严妍的头,坐在石凳上抿了口茶,说道:“看来妍儿对这件事很感兴趣,但爹的把这件事先告诉你。”
严启泰拿出一本秘籍交到严妍手中,继续说道:“拿去吧,你朝思暮想的毒王尝百草秘籍,爹给你找到了。从现在开始,你就在家里好好专研,不要再管帝女宫的事。”
严妍正翻着秘籍的手顿了顿,一脸疑惑的看着严启泰,不解道:“爹,我身为帝女宫一宫之主怎么能放下帝女宫不管呢,你要我整天呆在家里做什么?”
严启泰看着严妍无奈的摇摇头:“九王爷已经下令,凡帝女宫者皆杀勿论。现在帝女宫正处于风口浪尖之中,你不宜露面。爹已经把帝女宫剩下的弟子送到尤山继续练功,你要把身体养好,帝女宫的事爹会给你处理妥当。至于云飏,你要小心提防,无论何时何地何种情况下都不要让他再掌权,帝女宫不能再出现将朝廷要臣一夜灭门的事情。”
“爹,被帝女宫灭门的大臣王东阳不是你的死对头吗?为什么爹还忧心忡忡啊?云飏私自动用帝女宫灭掉王东阳一家的事既然我们已经知晓为何不废了他,还要把他留在身边?”严妍一咕噜问出了心中淤积的问题。
“王大人虽然一直视我为死敌,一心置我于死地,但他的行军谋略是东虞屈指可数的,若是爹在得势之时将他们全部除掉,那以后东虞怎么办?妍儿怎么办?”
严妍见缝插针问:“这与我有什么关系吗?”
严启泰深深的看了严妍一眼并没有回答:“爹现在着力最多的就是东虞兵力,云飏灭掉的不只是一个军事大家,更可能是东虞未来几年的太平,你说爹怎么能开心?妍儿,你要记住,凡事要留有后路,对于一个优秀的掌权来说,拥有一个有价值的敌人才能让他不至于变得愚蠢。而对于一个失败者来说,拥有一个不算太好的朋友才能让他的生活不至于朽坏。云飏虽然为一己私利毁了帝女宫,但我们并没有查清楚他的目的,怎么能冒然行事喃?把敌人留在身边往往比把敌人放逐天边更为安全。”
严妍手指搅和着茶水,显得有些急躁:“知道了,我不会再管帝女宫的事。爹,你还没有告诉我慕容府灭门案的事。”
“丫头,怎么这么沉不住气?爹还没说几句你就急了,俗话说……”
“俗话说小不忍则乱大谋嘛,我知道的爹,只要爹在谁也不能伤害我的。”严妍的话讨的严启泰一脸开心,严启泰笑道:“你这个丫头,别以为对外人表情冷酷一点就万事大吉了,你心思单纯,容易被人利用,趁现在还没出嫁,跟着爹多学一点,知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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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一个优秀的掌权来说,拥有一个有价值的敌人才能让他不至于变得愚蠢。
而对于一个失败者来说,拥有一个不算太好的朋友才能让他的生活不至于朽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