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琪醒时已是凌晨时分,可是东方白依旧守在他的床前。看到他睁开眼睛,不由得松了一口气,轻声问道:“你现在觉得怎么样?”
水琪似乎一时之间还没明白过来,只愣愣地看着东方白,并不说话。
东方白见了有点着急道:“琪!你倒底怎么样,麻烦你说叫话好不好?”其实他心里也有点担心,这知道那个让人把水琪送到他府上来的人是不是安了什么不好的心思,要知道,如果这王爷在他府中出了事,他就算有一千张嘴也说不清。如果有人拿这个来对付他,那真的是一箭双雕,不但伤了水琪,也会把他搭进去,谁让他富可敌国呢!当然有时就算他不去得罪人,也会被人妒忌。
“我觉得好多了?我怎么会在你府上的?”水琪终于开了尊口道:“是那些人把我送过来的吗?”
“你醒了就好!”东方白此时递上一杯水道:“先喝杯水吧,是一个老实巴交的农夫送你过来的。”他知道水琪自己会把事情根他说清楚,倒也不急着问。
水琪听了东方白的话,眼中染上了失望之色,随即自语道:“是啊!明明听到她对随从的吩咐,又怎么会改变主意呢?”
顿了一下,看着东方白道:“没想到我大哥这回居然找了‘绝杀楼’的杀手来剌杀我,看来他是一点生路也不想给我留了!”
接着,把在城外发生的事,一字不漏地说了一遍,东方白是他的好友,也是他在这次皇位争斗中最强有力的经济后援,更是他的军师,所以有什么事他也不瞒他。
“你是说是福王对你下的杀手?而那车夫只用一招便让十几个‘绝杀楼’的杀手毙命?”东方白一脸震惊,那这个人的武功得要多高啊!江湖中人都知道,‘绝杀楼’的杀手都有是一流高手,整个江湖中,大概也只有‘落霞宫’的杀手可以与之对抗了;而那人只用了一招就杀了十几个‘绝杀楼’的高手,那么坐在车里的人是不是更厉害呢?听水琪的意思,车里是一位小姐,怎么一下子冒出那么多高手来了?
“东方,我想让你帮我个忙?”水琪的话,打断了东方白的思绪:“其实那时他们本是不想出手的,要不是我说出杀手的身份,那些杀手怕他们泄密,想灭口,他们根本不会动手,所以,我想找到他们,说声‘谢谢’以及‘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要利用他们的,只是当时事态紧急,我只能想到这个办法了,所以,想通过你的商号帮我找找这些人!”
“找人是没问题!”东方白看了他一眼道:“可是你最起码让我知道找什么人吧,我又不能去找所有的马车夫,何况,你认为这样一个高手,会是一个普通的车夫吗?”
“等我好一点,会把那车夫画下来!我记得他的样子,你的生意不是全国都有吗,那就请你帮好找吧!”其实水琪心中更惦记的是那马车里那位小姐清脆悦耳的声音,他想,恐怕这是他一辈子听到的最好听的声音了,只是当她知道是自己利用了她,还会不会给自己治伤!
我还没完全醒,就听见飞雪的声音:“吴剑,你就教我两招好不好嘛?”
“你这女人烦不烦啊!”吴剑的声音很不耐烦,不会是他被子飞雪缠了一夜吧!我心中暗笑,开口道:“你们两在吵什么?一大清早的,扰人清梦!”
听一我的声音,飞雪忙跑进来道:“小姐!你醒了啊!我给你打水!”说罢又火车头一样冲了出去。
我见她出去了,也穿好衣服了,对着门外道:“吴剑!你进来!”
“小姐!什么事?”
“以后你少出去露面,真想出去的话,也换张脸!”我认真的道:“如果我料得不错的话,天亮以后倒有很多人拿着你的画像找你!”
“为什么呀?”才进门的飞雪不解地问:“那些黑衣人不是都死了吗?”
“他们是死了,可是吴剑不是说那宁王看见他的样子了吗?”我无奈地瞟了飞雪一眼继续道:“其实你们不觉得我们是被人利用了吗?”
“是宁王!对不对?”吴剑想了一下,开口道:“若不是他说出那些黑衣人的来历,说不定他们就放我们过去了!”
“那小姐你还救他?”飞雪的脑子也转过来了,不满地道:“早知道就应该让另两个黑衣人把他杀了,或者把他扔到那里让他自生自灭!”
“那么大火气啊!”我梳洗完毕,从镜子里看了一眼气鼓鼓的飞雪道:“既然都出手了,就救到底吧,俗话说的好帮人帮到底,送佛送到西嘛!”
“那怎么不干脆把他带回来,这样他的伤也能好得快一点!”飞雪更是不解了。
“你傻呀!我们小姐是什么人你还不知道!”吴剑笑道:“若不是那些黑衣人自动找死,她可是连人都懒得救,又怎么会把一个大麻烦往家里带呢?”
我笑笑不说话,这个吴剑,虽然没了法力,可是看人倒是蛮准的。也不知道除了武功,冥王还给了他什么宝贝,只是不明白他为什么一定要找上我,对他那套劫生劫灭的理论我还是不太相信。
“你想想看,当时宁王说什么人请的杀手杀他?”一边,吴剑还在为飞雪解惑。
“是他的大皇兄!当今的福王!”
“那就是了!你在青都信了那么久,不会不知道我们的皇上还没立太子吧,而皇上一向宠爱宁王,当然成了福王的眼中钉……”
“所以,福王要除宁王是为了太子之位?”飞雪打断了吴剑的话。
“就因为这样,若是我们把宁王带回来,就会卷进这场争储大战中,我不想惹这个麻烦。”我也开口道。
“可是送进东方府,会不会给东方公子带去麻烦啊?”
“东方白与宁王私交甚好是举国皆知的事,当他决定站在宁王身边时,就注定他的麻烦不会少,当然也不多那么一件了!”我淡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