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爷是皇室中那位二十一爷么?
如果她没记错,这位爷的母亲是澹池国的公主,是异族,当年澹池国内乱,澹池国国君向朝庭借兵,就把公主送进了宫,公主异常美艳,又能歌善舞,很快被圣祖纳入后宫,大约在一年过后就生他,不过没两个月公主就去了,这个孩子排行二十一的这位爷,是圣祖皇帝最小的一个孩子,出娘胎就带着病,据说整个人瘦的只剩下骨头,虽然一直吃药但据太医推断他根本活不过二十岁,这也能解释药神谷的弟子为什么在其府上。
与其说这位爷是圣祖的幼子,凤影迟是更相信另外一种可能,老皇帝二十一爷的时候快六十多岁了,而且公主进宫时老皇帝已病入膏肓,只怕想生也生不出来,可皇帝没有能力,那么多的皇子有啊,听说当年侍疾最勤的不是太子二十当今皇上当时的六皇子,年轻力壮的皇子,美艳动人的异族美人,天雷勾动地火,谁知道孩子是谁的?凤影迟从不相信后宫的是干净的,尤其不相信后宫的男人不偷腥。
这位皇子也是多愁多病,太子继位后,兄弟相残,皇帝十多个儿子,剩下的没几个,这位幼皇子也被抱出宫寄养在佛寺,直到十二岁的时候,六皇子登基以示恩宠,才将他接回来,却只是住在宫外一个偏僻的院子,并不的重视,加上太医当年的论断,这位皇子几乎不在世人面前出现,若她不是经历过上一世,只怕根本不知道世界上还有这么一个人?
可凤影迟却知道这位爷却是个厉害的角色,如果当年没有她的筹谋,只怕江山最后就会落入这位爷的手中,即使最后清算,这位爷也是消失得无声无息,最终也没被逮住。
如果,能取得他的帮助?
凤影迟淡然一笑,他太阴冷了,太聪明的人,她反倒有点害怕。
那少年出了凤家,确认没人跟踪后匆匆就上了对面的楼,推开了是一间屋子的门,屋子里却已有了人,窗户前坐着一白衣男子,他靠在榻上,一片慵懒,他大约二十岁,身材清瘦,一身青色绸缎,白色滚边,灰鼠皮的坎肩,五官清俊,面部轮廓完美的无可挑剔,捏着细瓷杯的手袖长而漂亮,看着进来的人,眼里露出一丝的停顿。
“看着了,确实是美人,可心毒着呢?”他将药箱一放,“谁要是娶了她,只怕被她卖了还帮忙数银子,连身边的丫头也是个凶巴巴的女人……”他端起茶,喝了一口,“师兄,我跟你说,这娶妻当娶贤,否则就是……”
“她又不会嫁你?你气什么?”男子微微一笑,捧着茶细细的品位,眼神徘徊迷离之间,满嘴回味的都是师弟的话,好毒?
“我跟你说,就为了两个人参,她竟然让我开假药方讹诈他们家老太太,你说,哪儿有这样的女人,看来,古语说的对,红颜祸水!”
“药方?你开了吗?”
少年哽了一口,点心卡主喉咙,大声咳嗽起来,“咳咳,咳咳……”
男子微微一笑,“是什么条件?”
“我看她可怜,我,我就……她竟然想把我送进挽玉楼!”
“噗……”这回换喝茶的男子一口茶喷出来,挽玉楼?他整个人都忍不住耸动起来,他怎么以前就没想过这招。
少年却是后悔不已,早知道就说自己打不过吧,胜败乃兵家常事,输给个女人算什么?如今看着师兄眼里阴森森的目光,他恨不得时光能倒流,他是宁愿自己被打,绝对不提这阴森的楼……
女人心,海底针,男人心,比海底针还海底针。
“师兄,别笑!”
“米粮专营的文书确实由凤家大小姐送往明洲苏家?”男子问。
“是,属下十分确定!如果爷要,奴才这就拦截回来。”
男子放下茶杯,淡淡道,“那文书由皇帝亲自颁发,已在官府备案,何况苏家富甲天下,能人异士更是不胜枚举,我岂能拦得住?不过,我到时很好奇,凤小姐有何种本事竟能拿到我也拿不到的文书?”
男子单手支起了头,手指抚摸过桌子上的木头的花纹,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女,举手投足优雅别致,即将成为淮阳王妃的她拿着这文书做什么?
米粮专营其实没多少利润,可是他看重的是国之命脉,只有掌握住国家的粮食,才能保证国家根基不动摇?皇帝能放手给她确让他吃惊,更好奇的是这个少女用的是何种办法?
这男子不是别人,正是别人以为二十岁快死的二十一爷,他虽是皇子,却无封号封地,连府邸都是破败,如今他却精神奕奕的在此,让人着实诧异。
二十一爷看着面前对着糕点狼吞虎咽的少年,果真是从山里出来的。
他抬起手拍拍他的头,“别抢,那边还有!”
少年看着满满一盆,皱起眉头,“你,你当我我是猪么?”
“猪没你能吃!”
“……”
二十一突然想起今日德妃生辰,从这里看下去,真好是将军府门口,他突然有点期待那个狠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