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悠真是饿了,接过于扬烤好的兔子,三下五除二就消灭了一大半,吓得于扬都不敢吃自己手里那只,生怕这女人不够吃。
悠悠吃完一整只以后,打了个饱嗝,于扬才放心下口。
悠悠爬到贺兰勋身边,帮他理着发丝,轻轻抚着他清俊的面庞。
于扬一手抓着兔子大口大口撕啃着,一手拿起树枝,又一次走到悠悠面前,在地上比划起来:
“他是你相公?”
“不是”
“相好的?”
“也不是。”
于扬面色稍缓,长出一口气,接着啃兔子。
悠悠忍不住开口问他:“他中了迷药,那个女贼说不解会死的,怎么办,总不能一直点他睡穴啊,他一天都没有吃东西了。”
地上又多了几行字:“明天把他送去青楼,付点钱,多的是姑娘愿意为他解。”
“什么?”悠悠急的跳了起来:“不行!这么好的一块肥肉,拿去白白便宜那些姑娘?太暴殄天物了!”
于扬啃完了,扔掉了骨架,随意学着悠悠的样子在身上擦擦油。反正衣服已经很脏了,不打算再留着了。
“那你打算怎么办?亲自动口吃了他?他最多还能坚持一天而已。”
悠悠咬了咬下唇:“佛祖有云,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我是很想救他,可是,我那里好像拉伤了,到现在都好痛。”
于扬脸色变了变,上前拥住了悠悠,好像满怀歉意,又像是在安抚一般。
悠悠反过来轻轻拍着于扬的后背:“我没事。只是,明天救了贺兰哥哥以后,你要帮我们回司空府。还有,我跟你的事情,可不可以不要说出去?”
于扬慢慢放开悠悠,深邃的目光不露任何痕迹,只是俯身在地上写了两个字:“为何?”
悠悠也不打算瞒他:“我,有相公的,我怕他会难过。”
“那你,打算一直瞒着他?”
看着悠悠悲伤与为难的表情,于扬叹了口气。
第二天一早,于扬就推醒了悠悠,又将贺兰勋背上了他准备好的马车里。
悠悠不解地看着从马车上跳下来的于扬,问道:“怎么留贺兰哥哥一个人在车上?”
于扬浅笑:“我解了他的睡穴,给他找了个合适的对象来解药。”
悠悠瞪大了美眸,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瞬时间聚集的气场释放出无比的寒意,在冲向马车的一瞬间,于扬抱紧了她的小腰枝。
“混蛋,你放开我!你这个混蛋!你怎么可以这样!”悠悠不安分的在于扬怀里又踢又闹,于扬面无表情,只是紧紧地拥住她,不让她有任何逃脱的机会。
不一会儿,悠悠安静了下来。
眼前的马车开始有规律地摇晃着,车内传出了清晰的女子的娇喘声。
悠悠捂住了耳朵,闭上了眼睛,慢慢蹲下身,泪如雨下。
她知道,这一刻,她的贺兰哥哥,已经不再纯洁了。
于扬拿过悠悠的小手,在她的手心写着:“这是在救他。”
半晌,车里没了声响。
悠悠怔怔地看着安静下来的小马车,呼吸仿若停止了一般。
于扬揽过她的肩,慢慢扶她起身,就看见贺兰勋拖着疲惫的背影,坐到马车前,一扬马鞭,扬长而去。
“贺兰哥哥!”悠悠大声呼喊他,他却听不见一般,头也不回地走了。
于扬的脸上掠过一丝狡黠的笑,在悠悠转身的瞬间,又荡然无存。
“他可能不想再你了。我送你回司空府吧。”悠悠疲惫地看着于扬在自己的手心里圈圈写写,无力地点了点头。
于扬一把将悠悠打横抱起,运用轻功,如同导弹发射一般,掠过树枝,踏过屋顶,起起落落的一番折腾之后,落在了司空府的院子里。
悠悠站好,愣愣地看着于扬,已经没有力气再跟他说什么了。
于扬却像了解了她的心思一般,只是唇角拉过一丝若有若无地笑意,然后脚尖一点,消失不见。
悠悠回到自己房里时,发现今日,竟然是自己的生日,也是姐姐与那个败类逸阳约定私奔的日子。
贺兰哥哥在时,答应过,这件事情他会搞定,要她不要担心。如今贺兰哥哥已经远去了,她该怎样让姐姐面对这个现实呢?
没有让自己倒下去的理由,她必须马上见到姐姐。
快步冲到蓝雪的房间,发现屋里一片狼藉,并无半个人影。
难道姐姐已经?还是?
不好的预感忽然袭来,她赶紧回身往司空步的书房冲了过去,刚跑了一半,就撞进了一个怀里。
抬眸的一瞬间,再一次泪如雨下。
“飞。”淡淡的,却也是极为深情地。
“我刚从外地赶回来,你这是怎么了?”鲜于飞带着一贯疼爱与宠溺的口气,风情万种地瞧着她。
悠悠这才想起蓝雪的事情,心下一急道:“姐姐,姐姐不见了。”
书房门关着,司空步不在府里,而是去了风祭司议事厅,这是司空步办公的地方,家属不宜接近。
鲜于飞前期悠悠的小手道:“不要太担心了。蓝雪已经不是小孩子了。”
仔细观察了悠悠一会儿,鲜于飞犹豫着开口道:“悠悠,你,这身衣服,怎么像是很久没换了?”
“啊?”悠悠一时你不知该如何回答。
“还有,你今天的眼圈,特别暗沉,我不在的这两日,你是不是都没有休息好?以后,每一晚我都会陪着你,再也不会让你失眠了。”温润的男中音渐渐漫上头顶,她已经被鲜于飞纳入了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