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没想到第一次的违背就落得这样的下场,她突然觉得自己的人生很可悲,或许是时候搬出去了,脱离他的保护,真正的独立,现在的薪水不高,但还是可以养活她自己的,再省着点,努力点,也是可以交起妈妈的治疗费的。
“小姐,少爷在公司。”
陈叔说出这句话后微微犹豫,眼神闪烁,一副欲言又止看在温闲乐眼里又是一阵恼意。
眸色一沉,蹙眉问道:“他还说什么,警告吗?”
听出她语气里的嘲讽和不悦,陈叔一脸尴尬,嘴角儒动思量着该怎么解释比较委婉,温闲乐的声音已经响起:“去疗养院!你不说我也知道他的意思。”
恢复了淡然地语气,温闲乐说完后垂眼按下快捷键,手机很快接通,电话那端传来悠扬的歌声,陈叔不再言语,发动车子缓缓融入车流中,向着疗养院方向而去。
想必江以宸正等着她的这通电话。
电话刚响两声,那端江以宸嘲讽而漫不经心地声音便传了过来:“你去看姓凌的了,他还好吧?”
温闲乐脸色一变,眉心紧蹙,嘴角颤抖了下,这就是江以宸,他把人打成那样,他还云淡风轻的问他好不好?这会儿他是不是很悠闲的噙着笑,来验收他的成果呢?
“你不是早就想这样对他了吗?”
温闲乐像刺猬一样竖起全身的刺,语气透着尖锐。
她的话显然让电话那端的江以宸心里不悦,他面上令人生寒的嘲笑也瞬间隐了去,面色一变,声音转为冷冽:“温闲乐,你到现在还护着那个男人吗?或许你宁愿自己清白被他毁掉也不愿看见他躺在医院里,你就那么喜欢那个姓凌的小白脸,他是不是又用花言巧语骗你,请求你原谅,看来他受的教训还是不够?”
喜欢?
温闲乐的倔强是被江以宸逼出来的,也只有面对他的时候,她才会像个刺猬,才会倔强,她冷哼一声,不以为意:“难道你把他打成那样我的清白就保住了吗,以宸哥,我不是三岁小孩子,我自己的事情我自己会解决,不用你插手,凌昇也根本不是你的对手,以宸哥,你这样的大人物用这种手段对付一个平凡的人,不觉有失身份和高贵吗?”
她故意把以宸哥三个字咬得很重,提醒他,他们是兄妹关系,就如他说的,他们永远是兄妹,而不是变成现在这样,让人不知如何面对。
而且她不需要他用这样的方式来教训凌昇,因为他把凌昇打成那样,让她这个受害者的怒气没处发泄,便只能从他这里发泄了。
“有失身份和高贵?”
江以宸的声音从初秋突然跳跃而至寒冬,丝丝冰冷传进温闲乐耳里,她不自禁的打了个冷战。
“这些年来,我又不是第一次做这种事情,在你面前,我不是一直都这样的吗?”
温闲乐心里一酸,下意识的咬紧了唇,忍住心头翻腾的情绪,他说得对,这些年来,只要是惹到她的人,他哪一次不是把对方整得悲惨,他做的一切,只是为了自己。
可是她却一直想摆脱!
微顿了下,他的声音又继续传来:
“以前我可以由着你,但从现在开始,我不会再由着你,你要是不想那个男人死得难看,你就离他远一点,别再和他有任何瓜葛,温闲乐,你永远都是把别人对你的好当成驴肝肺。”
他的淡定被她击碎,语气里的霸气和警告味浓郁而冷然。
即便隔着电波,她也能想像出他此时此刻面无表情的模样,温闲乐被他气得脸色发青,浑身发颤,心中又是难过又是恼怒,他真会颠倒黑白,他什么时候由着她过了,她二十三年的人生都成为他的附属品,她最讨厌那些人夸奖她的方式永远是那句“这就是以宸的小妹妹啊,真是可爱呢!”
她讨厌成为他的附属品,而他江以宸却十分喜欢她生活在他阴影下,他以为那是对她的保护,他以为她是他的责任,这一点她曾经无数次反抗,却是毫无作用。
“我就是不知好歹又怎样,又不是我赖着你的,你可以不管我啊,谁稀罕你的好了,江以宸,你不知道你有多让人讨厌,我现在就告诉你,我不想再和你住在一起,更不想和你有任何关系。”
她再次失去理智了,对着电话愤怒的发泄完后恨恨地直接按下关机键,胸口的剧烈起伏昭示着她现在心情有多遭。
“小姐?”
前面开车的陈叔被温闲乐的恼怒和伤人的话语吓了一跳,急忙转身担忧的开口。
温闲乐眸中泪花闪烁,紧紧地抿着唇,见陈叔脸都有些发白了,她又深深地吸了口气,平定自己心中的怒意,淡淡地道:“陈叔,不用担心。”
话落,干脆闭目养神,陈叔轻声叹息,却也不再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