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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尚可心没好气的瞪着杏眼睁得老圆,精神头儿十足的某个家伙。两双大眼睛互看了好一会。躺在床上的人开口说话了:“娘子,澈儿想吃糖葫芦。”

  悬浮在他脸上面的眼睛一动不动的盯着他,似乎并不打算理他。东临澈不甘心的伸出爪子扯扯他娘子的耳朵:“澈儿要吃糖葫芦。”

  尚可心扒拉开他的手,声音往上一挑:“你不是困的睁不开眼了吗?”这家伙刚刚还一副有气无力,站都站不稳的样,一把他扶到床上就抱着她的脖子不撒手,眼瞪得比铜铃还大,哪还有一丝的困意。

  东临澈头微微一抬,嘴向前一伸,就在尚可心的唇上印了一下,继续腻腻的道:“糖葫芦。”

  丫的,色诱?她是那么没志气的人吗?她意志坚定,抵抗力强,她……

  “在荷香那儿,我去给你拿……”她怎么就那么没骨气,又败在他清澈无辜的眼神下……

  尚可心一出了房门东临澈就随意的撑坐起来,优雅的拉了拉有些散开的前襟,漫不经心的吹了吹手指头,头也不抬的轻起唇瓣:“师傅,若是再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不小心沾到我娘子身上,‘鬼谷’里你的那些宝贝们可就……”

  “你敢!”从屋顶上落下一个庞然大物掐着腰吹胡子瞪眼的对着东临澈吼了一声。

  “您说……徒儿敢不敢?”东临澈撩起胸前的一屡长发挑起眉梢笑吟吟的道。乍一看倒像是一个天真烂漫的女孩子,鬼医却生生地打了个寒战。

  “老……老子才不屑欺负女人呢!”鬼医心中愤愤不平,他这个师傅做的也太失败了,竟然生生的被徒弟给压制住了。

  东临澈笑得一脸的开心:“那太好了!即是如此,师傅就将桌上的那杯茶喝完了再走吧。您老人家亲自跑来探望徒儿不能连口茶水也喝不上,这显得徒儿多不孝啊。”

  鬼医一张胖乎乎的老脸憋得黑了红,红了又黑的,最后,杠着脖子,一副豁出去了的样子:“喝就喝!”端起杯子,一闭眼,任命的一口灌下。下一秒便不见了老头的踪影。

  东临澈看向还在摆动的窗户,用千里传音好心提醒道:“跑快点啊师父。”

  尚可心推开房门时见东临澈正侧支着身子,笑得一脸的春色,胸前的衣衫散乱开来,露出了大片白皙的肌肤。

  尚可心艰难的将眼睛从他这幅撩人的姿态上离开,疑惑的打量了一下屋内喃喃自语道:“刚刚好像听到一个老头儿的声音?”难道听错了?不是从这间屋里传出的?

  将手中的东西举到东临澈面前:“喏,你昨天吃剩下的,我让荷香给你带来了。”

  东临澈看着眼前眼前皱巴巴还滴着红色糖水的山楂串,原本笑嘻嘻的脸立马皱了起来还伸出一根手指指着它嫌弃的说:“好丑……”

  尚可心眼睛一瞪:“bing糖化了而已,又不是坏了。再说了,哪里丑了,这叫‘垂涎yu滴’,看着就有食yu。你不吃,我自己吃。”绝对不承认是自己做的糖葫芦太没水平,才一晚上就化了。

  说罢,尚可心一口咬下最上头儿的那颗,一边嚼一边一脸享受的称赞道:“又酸又甜真是可口啊,一口下去还有一股糖水儿冒出,比昨天更……你干什么?”

  尚可心抬手摸了摸唇角,讶异的看着眼前的人,这家伙竟然突然凑过来在她的唇角上啃了一下。这小子不会是被她教坏了吧,怎么越来越色了。

  东临澈眨巴了眨巴清澈的大眼睛,歪着头一副天真的孩童样:“娘子的嘴角上有糖,甜——”

  呃?原来是自己流氓了……

  尚可心又拔下一颗山楂,咬去糖被已经化去的一面,留下还有糖衣的一半塞到他嘴里:“给你有糖的!”

  东临澈先皱了皱鼻子:“酸!”,然后又咧嘴笑道:“甜!。”吃完了以后对着尚可心张着大嘴撒娇道:“啊……还吃。”

  尚流音由婢女搀扶着来到一处破败孤凉的院落。院落的门是开着的,尚流音伸手刮了一块门面上即将脱落的木屑,一时间各种杂乱的情绪搅和成一块,一起涌上心头。

  “王妃……”

  “我没事,甜儿,我们进去吧。好长时间都没回来看过了。”

  尚流音穿过窄小但却打扫的干净的院落,丫鬟甜儿正yu敲房门,尚流音抬手制止了她。低声吩咐道:“别做声。”

  两人轻手轻脚的移到窗下,贴附上耳朵。

  屋内尚青云负手而立,面色阴沉的俯视着跪在地上拽着他的衣袖苦苦哀求的女人。

  “老爷,求求你,就让奴婢留在丞相府吧,让奴婢守在小姐生长的地方,求求你,求求你……”

  “闭嘴!”尚青云一拂衣袖推开红袖,怒喝道:“你没资格提银雪!不要以为你女儿攀上了六王爷这座靠山,你就又开始不安分,本相劝你最好把心底的那些龌龊心思给收起来,否则,别怪本相没警告你!哼!”

  红袖被推得侧趴在地上,神色凄然的看着尚青云坚定地发誓道:“老爷,红袖从不敢有任何妄想,流音……流音她也不会伤害小小姐的。”

  尚青云冷笑一声蹲下身子毫不怜惜的捏起红袖的下巴:“从不敢有任何妄想?嗯?那尚流音这个孽种是怎么来的?银雪又是怎么死的?像你这种心思歹毒深重的毒妇说出来的话本相还能相信吗?还有你生的那个跟你一样歹毒的孽种已经几次三番的伤害到了心儿,你还在这为她信誓旦旦的保证,你这种女人嘴里还有句实话吗?”尚青云一把甩开红袖的下巴,厌恶地说:“六王爷走后,你便收拾好东西去护国寺吧,也好在佛祖面前好好洗刷你的罪孽,免得你魂归地府后一身的污浊之气脏了我的银雪。”

  “不,老爷……”

  红袖正yu再度请求他,尚青云却冰冷的嘲讽道:“我看你不是想在此祭奠银雪,而是舍不下那些来寻欢的男人们吧,像你这种淫荡卑贱的女人留在府中,会污了我心儿的眼睛。”

  红袖绝望的瘫在地上。他知道,他竟然知道,可他却任那些下人们……尚青云,你竟如此残忍啊——

  尚青云说完一撩袖子便步往外走去,连看都不再看地上的人一眼。

  尚流音挺着大肚子藏躲不及,便干脆站直了身子一副坦然之态的立在窗边。

  尚青云早在她进“思过苑”的时候就已察觉到她的气息,此时也是连看都没看她一眼就目不斜视脚不停滞的豪步离开了。

  尚流音两手捧着手帕置于腹上,她先望着尚青云离开的背影,又侧过头看向刚刚被尚青云甩开的房门,脸上拂过深思。

  “甜儿,你去院门口守着。”

  “是,王妃。”

  尚流音扶着腰身一个人进了房内,见她娘还趴在地上捂着帕子呜呜的哭泣,担心地叫了一声“娘!”,赶紧的上前有些困难的蹲下身子去扶她。

  红袖一看是尚流音,匆忙的擦了擦眼泪,试图掩饰什么。

  “流音,你怎么蹲下了呢,快起来,别伤着孩子。”

  两人相互搀扶着来到床边上坐下。尚流音心疼的为红袖擦了擦还残留在眼围的泪水。

  “娘,尚可心的娘……她的死是不是跟你有关?”

  红袖垂下眼睑,几乎哀求的说:“流音,这件事你就不要再问了,知道了对你也没什么好处。”

  尚流音见此几乎也猜到了些什么,便不再为难她:“娘,我不问了此事便是,您别难过,只是……”尚可心咬咬唇却终是问出了口:“我是不是尚青云的女儿?为何他会说女儿是孽种?为何他从不认女儿?”

  红袖一手握上尚流音的手背,一手爱怜的拂过女儿的脸,面带歉意地说:“流音,是娘对不起你,因为娘的罪过让你跟着娘一起受苦了。老爷他真的是你亲爹,至于他不认你,你不要怪他,因为这都是娘犯下的错。”

  尚流音舒了一口气,对红袖道:“娘,你放心吧,这些女儿早就习惯了。再说了,他根本就不会在乎女儿的看法,女儿恨或不恨又有什么区别呢。”

  红袖宽慰的拍拍尚流音的手:“那就好,既然你已经嫁给了六王爷,如今又有了孩子,那就好好过日子,不要再与心儿那孩子争斗了,那件事已经过去那么久了,你也不要再放在心里。娘见小小姐如今也变得通情达理,只要你不再计较从前的事,想必大家便都能平静的生活,你的日子也好过些。再说,你以前最喜欢的人不就是小小姐吗,娘记得你小时候……”

  “娘!”尚流音打断红袖的话,然后安抚性的一笑:“这些事您就不用操心了,女儿会处理好的。刚刚爹说的话女儿也听到了一些,依我看,您就搬去护国寺住吧,那里清净,比起在丞相府继续受苦可要强多了。以前女儿要你搬出去住,你不肯,现在既然他都这么说了,您就不要再固执了。您要是不喜欢去护国寺那女儿就在外给你置办一处宅子,这样,我想见您的时候也不用看别人的脸色,处处为难了。”

  红袖叹了一口气,最后也只能点点头:“我还是去护国寺吧,老爷说的对,我应该在佛祖面前忏悔自己的罪恶,顺便为老爷,为你,为小小姐祈福。至于小小姐,流音,你可千万要答应娘决不可做出伤害她的事,否则娘就是死一千遍一万遍也是没有脸再面对小姐了。”红袖不放心的再次叮嘱尚流音。

  尚流音笑着点点头,然后慈爱的低下头去看手轻轻拂过的肚子,在红袖看不到的角度,黑暗的瞳孔骤然收紧,幽暗不见底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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